“鬼啊!!!”
时浅撑着嗓子,大喊,拼命喊,不要命地喊,歇斯底里地喊!
慕司御只来得及揪了条浴巾遮住重点部位,光着脚丫子从浴室里夺门而出——
门口处。
受惊过度的时浅正一脚踹翻站在门外的人,那人倒在地上,浑身狼狈,尤其惹眼的是爆炸鸡窝头和黑乎乎的眼圈,再配合着惨白的脸,活像个大僵尸。
“大僵尸”努了努身体。
慕司御以为她要鲤鱼打挺跳起来反击,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时浅拉到身后,再定睛看去,唇角狠狠一抽!
“夏米?”
他盯着地上死鱼般翻白眼的属下,忍住脚没跺上去。
“纳尼?那只鬼是虾米?”
时浅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往夏米身上瞅,看了足足五秒钟,确认了倒在地上“鬼”的身份,才从慕司御身后跳出来。
“虾米,你咋这么惨?被轮了?”
“轮了”两个字,让夏米终于恢复一丝丝生气,一对死气沉沉的眼珠子幽幽地从眼皮底下翻出来,“我倒是想!”
时浅和慕司御:???
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夏米抿抿唇,看着慕司御和时浅,仿若看到亲人般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哇哇大哭,告状:“我给你们讲,我裤子都脱了,他却直不起来!”
“噗——”
时浅没忍住,笑喷了。
昨晚到底是个什么玄幻夜?难道北斗七星连成一线?还是乌龙出世遮天蔽日?
她在梦里强吻慕司御。
夏米却被爱lun“放不起鸽子”?
夏米经历了人生第一惨,还遭到嘲笑,哭得更加伤心,哀怨地瞪着时浅:“太太,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时浅耸耸肩,实话实说:“抱歉,同情不起来,我不觉得你没能和爱lun圈圈叉叉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们俩认识还没超十二小时,还是先培养培养感情吧,那种事,水到渠成,日后再说咯,哪儿有你们俩这么色急样儿?”
夏米好崩溃:“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在伤心什么!”
时浅被问蒙圈了:“难道不是伤心没睡到爱lun?”
“当然不是!”
夏米咬着牙,持续泪崩:“南少说肌rou男都是肌rou素打多了,激素不平衡,大部分肌rou男都是阳、痿,我现在有点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了……”
“太太,你知道信仰被摧毁的感觉吗?”
“我现在就是!”
“我深爱的肌rou男很有可能都是阳!痿!!男!!!”
“未来的我该怎么办呢?我还能继续坚持我的喜好吗?我现在有点天塌地陷的感觉!”
“……”
时浅的脸色,仿若被雷击到。
所以夏米这幅鬼样子,是因为这个啊……
她试图安慰暴躁又崩溃的夏米:“也不是每个肌rou男都是这样吧?”
夏米狂摇头:“我第一任男朋友,我砸了六十万看他的健美比赛,他终于答应和我交往,但只和我亲亲不和我睡!”
“第二任更郁闷,给我讲先婚后爱,不能跨界,思想比古代的女人都保守。”
“第三任倒是不保守,不过还没上床就被我发现他聊sao,被我踹断鼻梁骨。”
“第四任……”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
总而言之,没有一个是和她成功上床的,所以虾米小姐姐一直没能成功体验到肌rou男的实力。
这本来是一件凑巧的事,但经过昨晚和爱lun坦诚相见却没能成功叉叉,让她不由多想,越想越觉得南世枭说有道理,肌rou男实在是……中看不中用!
夏米超沮丧,不断在美好的愿望和残酷的现实中辗转,被这股子狂乱的疾风凌迟着内心,乱七八糟。
时浅看着她因为这件事而眼泪汪汪,还是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拍拍她凌乱的肩膀:“我听说爱lun和詹森是乐队里最会玩的人,没工作的时候超喜欢泡吧泡夜店撩妹,所以他那方面应该是没问题的,很可能就是使用过度,肾虚。”
“咳。”
身旁的慕司御差点笑出声。
时浅瞟他一眼,继续安慰夏米:“不然你给他熬点十全大补汤啥的补补,或许就雄姿英发了呢!”
夏米怀疑地看着她:“管用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啦,总要试试的嘛!”
“好!”
夏米重重得点点头,马不停蹄下楼煲汤。
第三者一走,时浅就怼到门上,慕司御的呼吸落下来,“十全大补汤?雄姿英发?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咳咳咳!”
这次轮到时浅尴尬,“我胡诌的,只是单纯劝你的手下,让她振作,具体我也不太懂,拿她试试手……”
去而复返的夏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