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同学一口气涌上来,又被生煎堵回去,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下不去,堆了四五六层粉底的脸上生生憋出猪肝红。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将嘴里的生煎拽出来,猛咳几声,两行难受的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
透过沾了泪水的睫毛,眼睛凶狠的盯着欺负她的女人!
下瞬,瞳孔炸裂。
时浅?!
她怎么来了?
是哪个王八犊子在通风报信?
凌厉的目光唰的米蓝,见那低贱的女人也同样满脸诧异:“浅浅,你怎么……”
“退后。”
时浅将她推给紧跟进来的夏米,独自一人面对。
仗着身高优势,目光森森然地睨着珍、杨二人:“很享受将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
“!”
被她如狼似虎的目光锁住,俩女人后脖子一凉,浑身冒气噬骨冰寒,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步。
杨杨赶紧凑到珍珍身边,两人并肩靠在一起,彼此有了依靠,才感觉没那么恐怖。
两人的气场叠加,顿时有种一加一秒杀时浅的感觉。
“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吗?”
珍珍吼出声的时候,一片鸡蛋花挂在她眉梢上,看起来超滑稽。
时浅勾唇:“你衣服值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洗衣费肯定超不过一百块。”
她从兜里掏出一百块拍在桌上:“给你报销的洗衣费。”
“你……”
那单薄的一张红,简直侮了珍珍的眼,她气的要破口大骂。
啪!
时浅又拍了一张红票票:“啧,你用的什么鬼化妆品?居然不防水?我大发慈悲赞助你一百块,去换点好化妆品用。”
“你,你……”
啪!
时浅再大方地砸了一张绿票票:“五十块,给你的Jing神损失费。虽然我也知道就你这点垃圾人品,五十块对你来说太多了,不过你不必找零,就老娘心情好,日行一善,给你凑个二百五。”
她嚣张跋扈地挤兑珍珍,把对方气的呕出一口老血:“我要弄死你!”
珍珍扑上来,一副要撕碎时浅的架势。
时浅眉眼一扬,终于出脚将她撂倒在地,脚丫子踩在珍珍脸上,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扭头问夏米:“拍好了吗?”
“拍好了。”
夏米挥挥举着的手机,不屑地睨一眼被时浅踩在脚下的珍珍,笑道:“她对你起了杀心,你力求自保才动的手,属于正当防卫。”
“嗯。”
时浅脚底暗暗使劲儿,把珍珍的脸踩到变形,出了一丝丝恶气,才松开她。
扭头,望着惊讶不已的经理:“她今天的工钱是多少?”
经理被她刚刚凶悍跋扈的模样震到,知道这女人不好惹,磕磕巴巴地回道:“……七,七十……”
时浅有零有整地掏出七十块递给经理:“这是她今天的工钱,你数数,人我带走了。”
经理现在还能说什么?
那两个找茬的客人被时浅一通收拾,两人联合起来都没辙,他怎么敢吭声?
“好。”
他说着,伸手去接钱。
时浅的手突然一松,手里的零钱就飘飘散散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经理:“……”
她是故意的吧!
这钱,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踟蹰间,时浅凉飕飕的眼神睨过来,他浑身一个激灵,仿佛灵魂都被她看穿。
时浅一双黑漆漆的眼瞳盯着经理,对米蓝说道:“去收拾东西。”生怕那些人对米蓝不依不饶,她示意夏米跟上去。
而后,才慢悠悠地对经理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呵。
时浅回给他一个“你猜对了”的冷笑,望向米蓝和夏米离开的背影。
冷不丁看到一个探头探脑正拿着墩布拖地的大妈,想到电话里通知自己米蓝出事的那个声音,时浅猜测,应该就是这位好心的大妈给她通风报信。
对对方递去一个浅浅笑容,错开目光。
她刚刚如猛虎出山树立威仪,谁和她亲近,谁倒霉,她可不想连累别人,就让那些脑心挠肺恨不得掐死她的人渣来找她吧!
她乐于奉陪!
时浅有恃无恐,还有不错的身手傍身,将一个大活人踩在脚底,那女人在地上扑腾好一阵都挣脱不了,可见她有不错的功夫底子。
大家都不傻,没人敢找她麻烦,眼睁睁看着她将米蓝带走。
餐厅的门一开一合,时浅的身影一消失,珍珍就把所有怒气撒在经理身上,一阵狂风暴雨的呵斥!
那些人会折腾出什么样的浪花,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时浅一点也不关心,寒着脸带米蓝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