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挠他的后背,“慕影帝,你清醒一下!”
“我不会放手的。”
“……”
“……”
时浅劝了好一会儿,对方根本不搭理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什么“终于找到她”“好好对她”“不放手”啥的。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好歹也曾是风靡华国的大影帝,怎么偏偏就得了病呢?
时浅心一狠,手起手落,狠狠锤在慕司御后脑勺上,一拳头把他给干趴下了。
嘶——
慕司御哼了一声,后脑勺一疼,紧接着眼前一黑。
昏过去的时候,他看到时浅正用九牛二虎之力扒他的手臂,把他从她身上撸开。
慕司御:“……”
完全气的不想说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脑袋一歪,又气又疼,不省人事。
时浅使出吃nai的劲儿才把慕司御从她身上薅开,来不及看他昏过去时还维持着别扭郁闷表情的俊脸,双脚蹬上他的大拖鞋,哒哒哒跑出去门外。
“虾米,虾米!!!”
“……”
夏米昨天惹了时浅,今天正全力以赴补救,比如给她做一顿美美的早餐,比如再顺便把小绿猫大爷给喂饱,让它不要在追着时浅满世界跑。
她刚从猫房回来,就听到时浅一连串仰天长吼。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为表诚意,连称呼也赶紧改掉:“太太,您叫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时浅没时间反应夏米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突然变的恭敬谨慎了,她扯着夏米的手说道:“赶紧帮我把你家老大抬上车,送医院。”
“医院?”
夏米整个人都懵逼了,赶紧跟着时浅往慕司御卧室跑:“老大生病了?”
“对!病得很重!各种说胡话!”
时浅说着,直接撞开卧室的门。
夏米跟进去,见自家老大横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死过去。
卧槽!
她激动地扑上去,抬手触触慕司御的鼻息,见他的呼吸还热乎着,松一口气,扭头问时浅:“不是说老大再者说胡话吗?怎么昏过去了?”
“对啊,我锤他后脑勺锤昏的。”
时浅说完,示意夏米帮她把慕司御扛起来,拖到楼下。
夏米:“……”
也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股风,吹得她浑身凌乱,连说话都结巴了。
“太太,以老大的身体素质,扛枪扛炮都木得大问题,你这是使了多大劲儿砸他啊?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你确定你不是想锤死老大继承他的遗产?”
夏米现在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能把老大锤昏,时浅绝对是这世上第一人!且动机可能不良!
需不需要把她隔离?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头上就挨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呢!你老大病的不清,很吓人的,我锤他是为了他好,不然一会儿发起疯来后果更糟糕!”
夏米眼角一抽:“你确定?”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公报私仇的样子?
时浅眼睛一横,瞪过去:“废话!赶紧动手啊!”
“……”
太太眼看着就往暴躁边缘狂奔了,夏米怕自己惨遭毒手,被她同样锤昏过去,赶紧搭把手把慕司御驮到楼下。
“我去开车。”
留下时浅独自一人支撑着慕司御,夏米边往车库跑,边知会周聪马上安排医院。
……
一阵手忙脚乱,慕司御终于被送进急诊室。
夏米在电话里讲的急,只说慕司御昏迷了要送医院,周聪看看时间,这个时间点是慕司御梦醒头疼的时刻,他通知医院后,又顺便通知一直给慕司御做心理干预的席凉城。
席凉城赶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南世枭。
他惨遭“失恋”,名曰一个人太孤单,借口让席凉城给他做心里疏通,实则席凉城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死乞白赖折腾席凉城收藏的酒喝。
席凉城也不干涉他,只是默默地在南世枭撬开一瓶酒后,就拿起小本本给他记一笔账。
南世枭浑然不知,还一个劲儿地念叨二哥真好!
两人匆匆赶来。
“三哥!三哥!”
南世枭一到急诊室门口就开始嚎,嚎的还特大声,惹得走廊里的人全都看过来。
这货一惊一乍的简直要丢死人了,时浅凉凉地甩给他一个眼神,“嚎什么嚎嚎什么嚎,你三哥只是昏过去了,没挂。”
她举着小手在鼻尖扇扇风,“怎么这么大酒味儿?”
“嗝——”
南世枭打了个酒嗝,成功让时浅拉着夏米远离他。
周聪左看看右看看,装作不经意地往后退一步,却见向来淡定如斯的连席凉城也默默地往后退一步,如果不是场面不太合适,他都差点想嘲笑南sao少爷一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