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双手把胸,和时浅算账:“看护费你出我们不反对,可时家的处境你也知道,这一下子来是三个人,就是三双筷子,这伙食费……”
专家和两个看护:“伙食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不只是伙食,你们来了之后,水电费这块,我们也要多开支的。”
赵如意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时浅不悦地说道:“我每个月给你两千,用于支付他们三个在时家消耗的水电费和住宿费。”
赵如意摇头:“两千块不够。”
即便时浅有心理准备,也被她的厚颜无耻征服了。
赵如意这么不留情面,她也有样学样:“妈,你是爷爷的儿媳妇,在法律上的确没有照顾爷爷的责任,但我爸爸有,不如就请爸爸出吧。如果你还有别的意义,我可以向法庭申请爷爷的赡养权。”
赵如意哪敢把这件事闹大?
上了法院,整个王都城的人都会说他们夫妇虐待老人,不赡养老人。
这个脸,他们可丢不起!
更何况向时浅索要到每月两千块的费用,也够她和贵妇团去喝一顿下午茶了。
“好吧,就这么……”定了。
她保养得体的俏脸突然皱起,五官拧成一团,下秒,就听到她肚子响起咕噜噜的声音,还有从菊花中射出来的臭味。
“妈!”
赵如意如此失态,时暖正要询问她,自己也跟着开始放气。
你一声我一声,像一曲暴然交响乐。
纷纷捂着肚子往卫生间跑。
时浅忍着快要憋不住的笑意,交代了照顾爷爷的医生几句话,强调随时和她保持联系,就拉着慕司御离开被异味充斥着的时家。
在她打开机车后备箱,掏出一顶头盔递给慕司御时,他突然问:“你在鱼汤里加了泻药?”
时浅点点头。
被抓包使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太幼稚?”
“嗯。”
“……”
大哥,你就算这么觉得,也请不要如此直接地讲出来嘛!
这年头,谁还不要点面子呢?
时浅心里腹诽着。
慕司御将头盔戴在头上,扣好,“泻药是小儿科,最多闹闹肚子,吃点药大些点滴一会儿就好了,以后放至少闹腾两天的药。”
“!”
慕大神下手贼狠,时浅对他又敬又怕。
她一条腿跨上机车,“今天谢谢你啊,我凉拌黄瓜做的那么糟糕,你还能淡定地吃下去,安慰我说味道还行……”
“我偶尔口味重。”
慕司御说完,一把抓住她的脚腕。
时浅回头:“怎么了?”
“我载你。”
他一个大男人,没有被女人载的习惯。
时浅眨眨眼:“你会开机车?”
“以前玩过。”
他主意很坚定,时浅只好往后退。
他跨上车,她坐在他后面,在他发动殷勤的时候,紧紧抓住后保险杠。
慕司御等了好一会儿,腰上都没动静,回头瞥见她抓着保险杠的动作,目光深了深,收回视线,拧下油门。
呲溜——
他的车速极快,前进拐弯,比周聪开车的时候都猛。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周聪能肆无忌惮飙车了,有一个喜欢飙车的老板,他那点小技能简直就被这位秒成了渣渣。
呜——
好怕死在这场飙车中。
她紧紧抓着保险杠,小手都拽红了,也控制不住的被惯性甩来甩去的身躯,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风中凌乱的小鸡仔,一股风刮来,指不定就像只风筝似的飞出去了……
好不容易红灯停下,她整个人吧唧摔在他后背上,整个人像一张膏药黏在上面,速度太猛,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机车机车就呼啸着射出去。
惜命的时浅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只好紧紧抱住他腰,将整个人贴在他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整个人贴上去的刹那,车速似乎降下来。
她还是没敢动。
戴着头盔的小脑袋靠在他肩上,问:“你今天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去时家?”
“忙完了。”
“哦。”
之后就没了对话。
慕司御的车速又降下来一些后,问:“周聪给你准备的回门礼,你不喜欢?”
“不是,礼物太多了。”
提到时家人,时浅的情绪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胳膊用力抱紧他的腰。
“我爸妈是利益至上面子至上的人,我身为他们的女儿,有赡养他们的义务,但赡养也需要一个度……”
“虽然这么讲很不合适,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们一门心思想迈进上流社会,成为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