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没说话,时暖以为她心虚,便缠着她问道:“姐姐,昨晚瑾年哥的订婚礼,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也不能不考虑大局,就这么拉着姐夫中途走掉啊!”
“昨天慕小姐订婚,这么重要的日子慕家直系旁系都在现场,订婚礼结束后,慕家所有人一起拍大合照,都被你那个闺蜜公布到网上了呢。”
“合照里唯独缺了你们两个!”
“你也知道姐夫母亲的坟迁进慕家祖坟,昨天姐夫昨天拍了大合照,就相当于慕族长当众公开姐夫的身份,给了他慕家少爷的身份。”
“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虽然桑夫人的进了祖坟,但他没进大合照,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不上档次的私生子。”
“姐姐,你可是毁了一个姐夫认祖归宗的绝佳机会啊!”
“……”
时浅真得不知道昨晚的订婚礼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张大合照,那么重要?
他大费周章才让将桑夫人的坟墓迁入慕家祖坟,可见他是在意慕家子孙的身份的。
那他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拉着她去外面吃饭?
如果他们在现场,他应该可以一起拍大合照吧?
他是不知道有这个环节?
还是……
她还没分析出答案,就听到时暖重重地叹一口气:“他是不是看到大合照的时候生你的气了?所以连你回门都不陪你?也不给你准备礼物?”
被她这么一提醒,时景天和赵如意犹如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么回事!
时景天有些遗憾,连门都不让她进就站在门口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顾瑾年已经成了慕家的姑爷,你也嫁了人,怎么还这么三心二意?如果司御能认祖归宗,慕家多多少少要分给他一些家产的,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有了。”
越想越是恨铁不成钢。
如果时浅没有捣乱,慕司御顺利继承那笔财产,时浅作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有享有权!
时浅是他女儿,那四舍五入,那笔钱就是他的了!
一想到一大笔钱就这么平白无故飞走了,时景天超级心痛,对时浅的脸色也没之前那么好了。
“……”
时浅眯眼看着时家这个一家之主,她的父亲!
她几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呵。
真是她的“好父亲”,连慕司御的那笔钱都惦记,他是穷疯了么!
不想和这样的人再多废话,时浅动身走进家门。
“浅浅,你爸爸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他,你……”正嘀嘀咕咕的赵如意突然惊叫一声,“啊!”
脸色瞬间如纸白。
眼前,原本正背对她行走的时浅突然回头,把手里拎着的鱼递到她面前,“妈,我带了慕司御养的鱼,可鲜了,我回家前刚从池塘里抓的,给你们炖鱼头汤喝。”
言外之意是:给你们补补脑!
鲜鱼活蹦乱跳,一股鱼腥味迎面扑来。
赵如意慌忙后退几步。
面容惊悚地护住自己前几天刷信用卡重金购买的香奈儿限量版套裙:“拿开,你快拿开!”
“大小姐,把鱼给我吧,我这就去炖了。”
女主人受惊,马上有佣人跑过来把时浅手中的那条鱼拿去厨房。
时浅淡淡然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虽然鱼被拿去厨房炖了,可赵如意总觉得时浅身上沾了鱼腥味,压抑着内心的嫌弃,蹙着眉,拉着时景天离她远远的。
只有时暖围过来,看似好意地相劝:“姐姐,你赶快和姐夫说说好话,求他原谅你。”
时浅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们之间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
“……”
时暖眼底噙着冷笑。
她和时浅的仇,从她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时家本来只应该有她一个千金小姐,这个冒牌货凭什么?
连瑾年哥都对她另眼相待!
三年前,她不止一次故意接近他,他都冷漠地拒绝,她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他把所有的温柔给她。
凭什么?
心里有多愤愤不平,她就有多开心时浅如今过的如此糟糕!
哈哈哈,连慕司御唯一认祖归宗的机会都都被她搅和了,接下来,他们恐怕没有机会再翻盘了吧?
一想到时浅会随着慕司御一直挣扎在社会的底层,过的乞丐一样的日子,她就开心。
心里的雀跃全都显示在脸上。
就差拿笔在上面写几个大字:我很激动!
时景天对那笔横空飞走的财产耿耿于怀,目前的希望只能全都寄托到那份地皮转让书上:“浅浅,我说的那些你都做了吗?地皮转让书你应该拿到手了吧?”
“……没有!”
“?”
时景天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