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席凉城猜测的一样,南世枭不顾时浅的阻拦,直接把车开进医院,安排她住院!
“我只是脚踝轻微扭伤!”
时浅拉拉自己身上碍眼的病服,一次次重复自己的伤势根本不用多此一举住院,“医生说我只是脚腕扭伤,避免剧烈运动,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住院方便随时观察。”
南世枭一根筋,不听不听就不听,高调地发挥着自认为很an的“男友力”!
在谈恋爱这件事上,他自认为自己功力无敌,女人说“不要不要”,那就一定是“我要我要”!
住院肯定是没错的!
时浅很心累……
南世枭就是头倔牛,她争辩了十多分钟,还是无果,最后只能换个办法,时不时瞅他一眼,欲言又止。
没几次,南世枭就忍不住问:“你想说什么?”
“我不太好意思……”
时浅充分调动自己的演艺细胞,咬着下唇,耳根也开始发红。
见惯了她的彪悍火辣宛若斗战胜佛的模样,突然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南世枭的心脏都激动地要爆炸了。
这是不是她对自己心动的信号?
倾身往她身边凑了凑,哄道:“别不好意思,我们俩都这种关系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说,我都听着呢!”
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啊喂!?
时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往床头靠,低着头,手指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那个,我好像有点……”
万花丛中过的南世枭秒懂,飞快地点点头:“我懂我懂,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想让我帮你买卫生棉?”
时浅猛地抬头:“什么?”
她只是在表达她饿了,想让他去买点饭而已啊!
她纳闷的时候,南世枭已经体贴地把一杯热水放在她手中,“你多喝点热水,乖乖等我,我去帮你买‘小姐妹’回来。”
他带着一种让时浅感觉无比莫名的心情,颠颠地离开。
时浅扶额:“小姐妹?这人还真是流氓的……没底线……”
过程非常诡异,但好歹把他成功支走了,时浅快速脱掉病服,换好自己的衣服,跑路。
外面的绵绵秋雨终于停歇。
乌云拨开,太阳懒懒地照耀着shi淋淋的王都城,空气清冽。
时浅冲出住院部路过停车场时,恰好看到一台车嚣张跋扈地倒车入库。
熟悉的车型,熟悉的颜色,让她有些怔然。
“怎么感觉很像慕司御今天坐的那台的车?”
她盯着那台车熄了火,车门自动打开,一条大长腿迈出来。
突然,南世枭拎着一个便利袋嘚嘚瑟瑟地闯进视线!
时浅神经一绷,害怕再被那家伙押回病房,立马缩着脑袋逃出医院。
……
慕司御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眼住院楼的方向。
他在来医院之前,从监控录像中查到南世枭汽车离开的方向后,一路追查,在医院的骨科门诊和住院部电子系统中分别查到时浅的名字。
她住院了。
“伤得很重?之前不是还雄赳赳气昂昂地举着拳头边敲车窗边骂人?”
他锁好车门,向住院部走去。
可刚迈出一条腿,紧接着又收回来。
他一进去,亲密和疏远的天平就会倾斜……
踟蹰了一下,靠在车上,心情烦躁地抽了根烟点燃。
烟雾在缭绕。
他的心,矛盾越来越深,脚步就是莫名地想上去!
狠手指夹着烟蒂,狠狠抽一口,最终把这种莫名的冲动定义为:他要去换手机!
找到合适的理由,慕司御直起身,往住院部的方向走。
南世枭拎着五花八门的一袋卫生棉回来就撞见慕司御,他的面色有些晦暗不明,似乎是在想事情,迎面撞上,目光也一动不动。
他喊了声:“三哥!”
慕司御停下脚步,看到南世枭的瞬间,神色恢复冷漠。
南世枭问:“你怎么来医院了?”
慕司御漫不经心地吸了下鼻子:“感冒,来买点药。”
掐掉手中的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他问:“你呢?”
“浅浅脚扭伤了,我带她来看病。”
说完,南世枭才想起慕司御不知道浅浅是谁,解释道:“就是上周我们在皇城会所外面遇到的那个辣妹,她叫时浅,浅浅浅浅,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
慕司御拧了下眉,目光落在他便利袋里的卫生棉上。
南世枭没脸没皮地晃了晃袋子,骄傲一笑:“浅浅的大姨妈来了,让我帮她买卫生棉。”
想到时浅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容灿烂。
“三哥,你能想象到曾经不屑一顾怼我的辣妹,不久前一脸娇羞地让我帮她买卫生棉的模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