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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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音色也只在一下就吸引了空中那巨大沙球的注意,开始往这里移动过来。

    从这个距离看,简直就像会走路的移动高塔一般,女僕很快的注意到,减速且转了个弯,将马车驾往一旁的岔路上,远离它接近的脚步。

    「没时间了…」伊亚连责骂古洛的时间都没有,对女僕发出了简单的指令:「停下车,找个高一点的平房!」

    女僕闻言在一户三层楼的石屋前停下了马车,然后为防万一,也将马的固定索解开,让牠们在必要时还有机会逃走。

    伊亚跳下了车,指示眾人跟上,从屋旁的阶梯,登上了晒衣的空屋顶。

    「听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你应该知道该弹哪首歌吧?」

    闻言,古洛小心翼翼的深呼吸了一回,弹起在两个人的练习室中,伊亚所教的那首曲子。就像是那一天,伊亚所弹过的一般,短促、急切,彷彿试着追上某物的急迫。这首曲子,确实很适合这个乐器,也非常适合伊亚的情感。

    「笨蛋!谁叫你弹这个?」

    在希丝卡也取出贝斯准备加入伴奏时,伊亚大声斥责了古洛。

    「你在中央都学了什么!给我听听你的歌,让那傢伙听听你的音乐。」

    「自己的歌」…古洛试着苦思,但是,从回忆中,古洛能记得自己所真心以自己的话去詮释的曲子…就只有那么一首。

    这两年来…只有一首。

    「希丝卡学姐。」

    「嗯?」

    「可以请你…把手借我吗?」

    「咦…?」

    虽然不明白古洛想作什么,希丝卡仍是不加思索的伸出了手,轻叠在古洛伸出的手掌上。

    古洛仅仅只是闭起眼,静下来彷彿听着什么一般,就像是…那一天希丝卡将手叠在他的手背上的那一刻一般。

    从希丝卡的手里传来的脉搏,让他想起了一个安定的节拍,一个安稳的旋律。这是从那一天,肩并肩,手碰手的那一刻,才终于想起来的,从他人身上传来的节拍。

    这是从某人那里传承而来的旋律,是自摾褓中就拥有的最初的回忆……

    是从某人的心跳声中,待在某人的双腕中所听到的安眠曲。

    是伊亚所没办法给予,也永远没办法令他想起的曲子…

    古洛轻轻的敲起了旋律。

    这就是那一天,在希丝卡第一次教会他的琴音中,所初次听到的曲子。

    和之前破碎的曲调不同,现在的他已经明确的知道这首歌的节拍,是跟随着某人的心跳声而唱的。重要的不是曲子,而是那个时候,那个人的心情……

    「就是…这个…」

    希丝卡想起了为什么那一天会对这首曲子如此入迷。

    也想起了在哪里听过同样的音色。

    因为那时,终于又再一次听见了…母亲的心跳声。

    原来自己是听着这个声音中长大的,是在这个怀抱中长大的。

    即使这一切不復在回忆之中,但仍旧刻在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部位。

    古洛从自己的祖母那里,听到了这样的歌声。然后在希丝卡的身上找回。

    希丝卡从母亲处继承了这个节拍,然后在那一刻传达给古洛。

    从两个家族所继承下来的东西,此刻结合为一构成了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没有名字,但此刻,它确实存在这里。

    「想做的话也做得到不是吗」伊亚对共奏的两人,低声自语着露出了浅笑。

    弹奏着的古洛,和弹着贝斯的希丝卡,在两人的身边,也出现了小小的,微弱的光色与音场…

    「不过…你们还年轻,不需要踏进神曲的领域里头。」伊亚背向两人,像是在以背影说话一般,起脚踏上了高台的围墙上。

    「让我来唱…就够了。」

    在语毕之后,伊亚哼起了歌声。

    顺着两人的伴奏,唱出了自己的歌。

    在歌声中,伊亚将周围的音场全部化为了自己的顏色,如同火炬一般,如同晚霞一般,那火红又微微混入了黄昏时分的色泽,让笼罩整个国家的音域,都化为了伊亚自己的音色。

    希丝卡和古洛吃了一惊,毕竟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音场居然能够扩大到这种程度,然而对伊亚来说,却只是习以为常的小事。

    只要在自己的地盘之中,歌姬就是万能的。这一刻的现象彷彿让全部的民眾再次理解了,这个国家的歌姬回来了,能够拯救任何人的圣女,又回到这个地方了。让所有人又再次安心下来的那个光色,一瞬间就以温暖和柔软的音场包围了整个国家。

    「古洛…你要好好记住…」

    在伊亚的身旁,沙球所喷落的沙尘与粒子集合起来,环绕在自己的周围。

    傍晚的微风所吹起的沙砾,全都集中在伊亚的身旁,在一瞬间就将伊亚包围起来。

    古洛不确定是自己的目光出了问题,还是眼前的沙尘遮蔽了视线。

    因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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