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做爱是掠夺、是佔有,所以他并不喜欢所谓的前戏或者是爱抚,每一次见面都是直奔主题,甚至带有点疼痛的感觉,说是做爱更像是一种发洩情绪,又像是一种告解。
所以每一次的见面他们的目的都只会是旅馆,像是既定的流程、标准的程序,而开了房间后他们会分别的去洗澡,等到两人都准备妥当了就会倒在床上,没有任何的亲吻、抚摸,唯一的接触就只有事前的扩张而已,但往往还没有做足准备他就会喊着让他直接进来,虽然不至于受伤,可是从他紧蹙的眉头就不难发现那并不是多么愉悦的一件事情,而对他来说做爱从来就不是享受。
因为每一下的进出都标准的就像是教科书一样,不能太深、不能太浅、不能狂乱的失去理智,所以也就不存在着情深意动时喊着对方的名字,可是那一天他们都失去了控制,再也没有不能深入里头的规矩,当那一下猛然的顶了进去时,他的双手攀住了他的背部,甚至在那宽广的背上抓出了几条指印,他不断的张开了嘴喘息着,然后喊了他的名字。
「亚伯…」他是这么叫的。
这不禁让亚伯有些恍惚,甚至回想起了他平时冰冷的模样,以及他们诡异至极的第一次性爱。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间酒吧里头,吵杂的环境、来来往往狂欢的人群当中,却有个极其格格不入的人坐在了吧檯,说是来作乐的却更像是在哀悼着什么,一席的黑色高领毛衣和褐色的风衣外套,规矩的不像样,儘管是这么不解风情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配上那张清冷的脸却是好看的不得了,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所以前去搭訕的人也似乎不少,但截至目前为止似乎都没有人成功过,这也因此更加的吸引住了亚伯的目光。
有些赤裸的,亚伯毫不忌讳的盯着对方瞧,这时亚伯一脸愜意的坐在沙发上头,左右两边还有着男女紧贴在他的身上,还不时着用着某些部位挑逗的往他身上蹭了两下,这画面看起来是极其的荒唐,但此时的亚伯却像极了紧盯着猎物的猎豹,整个人的视线就黏在了对方身上,而就在亚伯想着要不要上前去搭訕时,那人似乎就因为他赤裸的视线而转了过来,就在他们眼神对上的瞬间,亚伯很清楚的看见了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像是思考也像是困扰,接着他便起了身朝着亚伯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那瞬间坐在亚伯身旁的男男女女都像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紧盯着这人走来,似乎都在以为他会因为亚伯有些无礼的视线而对着他发怒,但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第一句话却极其的不合他那张冰冷的脸。
「你能跟我做爱吗?你看起来很能玩的样子。」
在那句话之后,坐在亚伯身边的男女又分别都投出了讽刺的神情,就算看起来清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跟他们是同类的人,在这个酒吧里谁看不出来亚伯是来自上层的人士,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不像他们这里即使有着空气净化,却还是能闻见一点混浊带着各种废料的气息,没有人不想跟亚伯攀上关係,不只是因为他够大方,而是够好运的话也许还能离开这充满污染的地面,上层的生活又有谁不想去体验呢?
原来这看似清冷的男人也只是在等着这么一个跳板,甚至表现出来的比他们还更加的不修饰以及狂妄。
但面对于这样的视线,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眼神,那人似乎都没有把这些给看进了眼里,只见那带着翠绿色的眼睛看向了亚伯,没有退却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就只是等着对方的答案,但过了一会在亚伯都没有回答后,他也没有失望、没有羞愤,就只是垂下了睫毛眨了一下,然后用了平淡不过的语气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有一隻手却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给拽了过来,在那距离只有一两步的空间中,他们的视线交错,而亚伯笑了一下,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张扬。
「你不打算听听看我的答案吗?」
「我以为你的沉默是表示拒绝。」
「我只是在想,我们该去哪里过夜比较好。」亚伯压低着声音在对方耳边说着,他的笑容有些肆意的衬着他的金色的短发更显得狂妄。
「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有一间旅馆。」对方说得很清淡,就好像他约的并不是一夜情的地方,反而像是严肃正直的老师在给学生做解答似的,完完全全没有一丝的情趣可言,但这可浇不熄亚伯的热情,反而更让他好奇了起来,这样的人在被剥的赤裸之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于是亚伯就跟着对方走出了酒吧,这样的感觉到是蛮新奇的,往常都是他带着别人出去,甚至也是他带着人去开房间,而像现在这样跟在别人身后倒还是第一次,在那个过程当中,对方显然都没有要与他交谈的意思,只有偶尔的回过头来确定他有跟上而已。
在过去亚伯也有过不少的一夜情经验,在当下看顺了眼就直接带去进行儿少不宜的活动也是有的,但是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如此的冷漠,像极了领队的教师一般,这要是在别人眼里大概是无聊至极的,但在亚伯的眼里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