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楼上没人,估计好些天都没人回来过,你写的信全在信箱里。”
许缙云接过信,再次看向女人,女人被他殷切的眼神盯得浑身不在,“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两个公安把万元带走了,他就再也没回来过。”
“什么!”许缙云想要去抓女人的胳膊,差点从轮椅上扑了下来,幸好王秘书手快将人扶住。
女人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后来还有公安来查假烟,弄得我最近都没啥生意。”
假烟的事情许缙云有所耳闻,但是当初在信里,万元分明说过,他一听是这种生意,就带着金民离开了,怎么还会跟假烟扯上关系呢?
“你还知道什么?”
女人像是极不愿意跟这事情扯上关系,“我能知道什么啊?我跟他俩又不熟,人家公安问我什么我回答什么。”
说完,女人便转身钻进了店里,许缙云急得想要起身,被王秘书硬生生地按了回去。
“缙云,先去医院复查吧。”
“可是我朋友……”
王秘书表情严肃打量着许缙云,他甚至有点开始怀疑,许缙云打电话给陈远闻的目的,不是为了复查,就是为了来县里找人。
“缙云,你这位朋友,如果洁身自好,肯定不会扯上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你这次来县城的目的是复查,你别忘了,陈主任还要去看你,陈主任很忙的,能抽出时间已经不容易了。”
许缙云顿时泄了气,王秘书的话是在提醒他,见了陈远闻,也不能让陈远闻帮忙打听万元的事。
“我知道了,王叔叔,抱歉……”
王秘书没说别的,“先陪你去医院吧,陈主任很担心你的腿,你也好让他放心。”
复查倒是顺利,今晚在医院休息一晚,明天才能看到复查的结果,但是陈远闻太忙没空来,王秘书也没陪许缙云太久,忙自己的事去了。
许缙云的轮椅换成了拐,行动比先前稍微方便一点,只是他出不了医院大门,想回去找那女人也没办法,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想起岑烟容。
自己虽然没有岑烟容的电话,但是他还记得岑烟容灯具店的地址,万元的信里提过,那个批发市场自己也去,灯具店,应该不难找。
因为丢的不只是自己的钱,万元才毅然决然地选择报案,只是让他没想的时候,他因为包里的那两包假烟走不了了。
“这个叫阿詹的你认识吗?”
万元摇摇头,公安看了他一眼,“可是人家认识你,你跟周金民一起从他哪儿拿的货,你跟周金民是什么关系?”
万元傻了眼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阿詹的,他说了很多遍,他跟周金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那个假烟的事情他知道一点,可是当初知道是假烟就没答应做,哪来的什么阿詹?
“我们去你们租房打听过,你跟周金民是同乡,关系很好,就算是闹了矛盾,两个人还是住在一起,照你的意思是,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你也没有参与。”
万元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参与,我一直在做其他工作,给人看服装店,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找服装店老板问问。”
“就算你在服装店工作,也不代表你不能跟周金民有其他的非法勾当,现在有人认定是你跟周金民合伙贩卖假烟,周金民现在人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找他要钱去了。”
万元急了,他明明是受害者,怎么会突然冒出个阿詹呢?到底是什么人冤枉他?为什么要冤枉他?是金民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简直怒不可遏,他没想到学坏能这么容易,更没想到金民能做到这么可恶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医生看过了许缙云的复查报告,他脚跟的恢复得很好,已经能靠着支撑走路,医生建议他住院再观察几天,这回许缙云没有拒绝。
轮椅出不了医院,许缙云现在有了双拐行动要自如得多,等过了查房时间,他便找了个机会出了医院大门,找了个摩托,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直奔批发市场。
岑烟容的灯具店并不难找,这偌大的批发市场,做灯具生意的屈指可数,岑烟容的大名也有不少人知道。
当许缙云杵着拐出现在岑烟容的门前时,岑烟容先是一愣,目光在许缙云身上上下一打量,她一眼便看出对方不是来买东西的。
“您好。”许缙云没有进去,直截了当地询问万元的去向,“您知道现在人在哪儿吗?”
许缙云的名字当即跳入了岑烟容的脑子里,即便是两人没见过面,她也能肯定,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许缙云。
见许缙云行动不是很方便,岑烟容立即起身,把人迎了进来,“坐吧,许缙云?”
许缙云点了点头,“岑老板。”
“你从万元老家来的?”
“是的。”
岑烟容有点意外,一直以来,她都是从万元口中了解这个叫“许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