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像以往一样轰隆隆地开走,只是这一次,带走了许缙云所有的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
许缙云:tat老婆不要我了
回到县里后,万元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他连租房都没有回,直奔服装店,他迫切地想要给自己找些事来做。
也不知道是贼老天故意跟他唱反调,还是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今天的客人格外的少,好不容易盼来一两个路人,她们也只是在店门口张望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万元哪儿受得了这等清闲,他把店里做了一通扫除,重新清点了一下存货,核对了几次账目,这翻腾的心依旧不能平复下来,眼看着店里的库存卖得差不多,他想着趁早去市里一趟,把该补的货都补上。
他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说干就干,他给市里的供应商打了电话,天不遂人愿,人家叫他晚两天上去,正好等他们厂的新款。
今天没啥生意,万元关门也比平时关得早,他习惯性去灯饰店一趟,岑烟容见到他颇为意外。
“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多玩两天。”
万元不知道咋解释,只能岔开话题,把手头的账本递给了岑烟容,“说是有新款,让我过两天去看看。”
岑烟容象征性地翻了翻账本,让她更加意外的是万元连这个月的账都做完了,她随口问道:“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今早。”
“今早?”岑烟容抬头看向万元,这才注意到万元有些异常,“咋了?出啥事了?”
万元沉默不做回答,岑烟容不解,“跟家里人吵架了?还是你那个弟弟啊?”
在提到“许缙云”的时候,万元的眼神有些闪躲,见人家不愿意说,岑烟容也没追问,她合上账本,将其交到万元手上。
“过两天,我老公回来了,过两天我怕你联系不到我,这样吧,我把钱先取了给你,啥时候去市里你决定就行。”
这一路上,万元出奇的沉默,以前说到他那个“弟弟”总是滔滔不绝的,今天不让别人提,他自己也不肯说。
虽然万元有点魂不守舍的,但是取了钱还是认真清点了一遍,揣进了贴身的裤兜里,岑烟容也就没有说太多,两人从银行分别后,便各自回了家。
万元全凭习惯走了一路,走到租房的那条巷子,他余光一瞥,瞥到了他们房间的灯是亮着的,他赶紧加快了脚步。
走到楼下时,发廊女看见了万元,“金民回来了。”
万元点了点头,没心思说谢谢,直接钻进了楼道里,他飞快上楼,一把推开房门,金民赤身躺在床上睡觉,听到动静才猛地睁开眼睛。
“哥……”
万元心乱得很,看到金民的瞬间,一股无名之火陡然升起,“你跑哪儿去了!”
前些日子,金民跟着吴张陈倒腾了一段时间的假烟和光碟,但最近风声紧,他跟吴张陈只能休息几天,等他回来的时候,楼下的女人告诉他,万元回老家去了。
因为查得严,金民口袋里没啥钱,幸好万元给他留了生活费,不然这几天他只能喝西北风。
“你要不想干了就给我滚回去,来县里混日子,你看看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儿人形?”
不过是给岑烟容打工,万元真把他自己当成了老板,那个破服装店自己还不稀罕,原本对万元的感激也因为这几句话消耗殆尽,金民垮着一张脸,“你啥管我啊?你真当你是我哥了?”
万元瞪大了眼睛,因为自己听错了,他从未跟金民说过重话,今天是头一次,原来在金民心中是这样想的,他嫌自己妨碍他了?从闹着要单干的时候,就想彻底和自己断绝联系吧!
金民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他哪儿还有脸待在这儿,撑着一张面子,拿上自己的衣服,撞开万元,气冲冲地出了门。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万元一拳打在了床架上,不怎么牢固的床架发出吱呀的声响,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万元身心俱疲,他什么都不想管了,脱了衣裤扔到桌子上,也懒得洗漱,扑到床上打算睡个昏天黑地。
金民从租房出走后,没走两步便冷静了下来,他口袋空空,没有去处,他看了眼发廊,没钱他没有脸出现在女人的面前,思来想去,他只能去吴张陈的住处。
“我不是跟你说最近这些日子别来了吗?”吴张陈头发乱糟糟的,趿拉着一双拖鞋,刚才应该是在睡觉。
金民厚着脸皮进门,“跟万元吵架了。”
“呵。”吴张陈冷嗤一声,跟万元吵架了,就往自己这儿跑,他可不是万元,没闲钱养着这饭桶,但他又不能跟金民闹掰,毕竟还需要这样一个跑腿的小弟,“我现在啥情况你也知道,东西不出掉,哪儿来的钱啊,万元拿你当亲弟弟,说两句气话而已,还能真跟你生气。”
是这个道理,只是金民还是不服,在吴张陈面前逞英雄,“不就是给人看服装店,他还觉得高我一等了,非要在我面前拿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