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碗回到客厅时,王母正在和米浆培养感情。
米浆坐在沙发上盯着王母手里的零食,王父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用那种自己也鲜少听到的语气和一隻狗说话,他慌张得有点不知所措,今天的老婆好奇怪,以前家里养狗老婆也没这样,是狗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又或者是年纪的问题?王慕林先生心中的问题也许永远得不到答案。
米浆的学习能力很好,王母只用了两块饼乾就让牠学会什么叫握手,换手也不过就是一片饼乾的小事,王母开心地又连给了米浆好几块零食,再把小狗抱在怀里说米浆真是小天才。
温建勛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有既视感,他转头看看旁边的王柏青,后者问他看什么看,温建勛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这句话听起来不太像是在称讚啊。」
温建勛呵呵笑了两声,「你想太多了,柏青,我真的是在称讚你跟阿姨真的很像。」
王柏青小声嘀咕:「光这句就绝对不是称讚了。」
「嗯哼?小青你说什么?可以大声一点吗?」原本在玩狗的王母忽然看向王柏青。
「没有啦,我是说妈你真的很厉害,一下就教会米浆怎么握手,未来训犬界的最佳新人一定就是你,当之无愧!」王柏青立刻发挥他当业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坐在王母旁边狗腿地开始替王母娘娘按摩肩膀,「我听爸说你下去还要帮忙煮饭,一定很累,我帮你按摩,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王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左边肩膀用力一点,哎,对对对,就是那个位置!」
王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几分鐘后,王母才喊了一直站在旁边也不嫌尷尬的温建勛,「小温,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别客气,把我们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了。」说完,她拍拍王柏青的手背示意儿子可以不用再继续按下去了,「你按得也没比你爸舒服。」
被嫌弃的儿子不敢有任何意见,gui缩到一旁坐在沙发上,和温建勛间隔了一点点距离。
王父见情况不对,默默起身躲到花房去。
气氛忽然严肃了起来,王柏青不自觉地坐直身体,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母没说话,看看儿子的脸,再看看一旁的温建勛,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再从脚到头重新看一遍,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馀的表情,相当平静,「小温,你跟阿姨说老实话,你是怎么看上小青的?」
王柏青因为自己老妈这句话而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不合时宜地用力咳了几下,王母才瞥了他一眼,温建勛已经起身,从摆在客厅的饮水机旁拿了杯子,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王柏青,一手还不断拍着王柏青的背,「柏青,先喝口水。」
王柏青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再「哈」一声,宛若劫后馀生,只是在迎向母亲的眼神时,他不自在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连带叫温建勛坐好,他已经没事了。
温建勛还是一副担心的表情
王母轻咳了一声,当作她没看见儿子蠢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重复了一次同样的问题:「小温,你能跟阿姨说说你是怎么喜欢小青的吗?」
「欸妈……」
王母一个眼刀过去,王柏青自觉地闭上眼,装得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再看向就坐在他旁边的温建勛。
三个人类之间进行什么对话都与米浆无关,牠只想知道为什么牠没有好吃的东西能吃了,牠伸出前爪向王母抗议,王母也不在意,直接将狗抱起来再放到地上去,没想到米浆又站起来,两隻前爪抓着沙发,用无辜的大眼盯着王母,王母只得无奈地拍拍沙发,小狗轻巧地跳上去,也不讨食物了,背贴着王母的大腿直接躺下。
王柏青心里好羡慕。
温建勛没有立刻回答王母的问题,他只是看着眼前的长辈,想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解读出她这么问的原因。然而王母和王柏青不愧是母子,两人的做事几乎没有脉络可寻,想到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一般人会在这种情况跟狗玩吗?他轻轻皱起眉头,没引起王母的注意,随后浅浅地吸了口气。
或许就是因为有这么样一个随心所欲的母亲,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才能造就出王柏青那样的个性。
温建勛是这么猜测的。他缓缓呼出那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勾勒起一抹浅淡的微笑,「阿姨,谢谢你,才能有柏青这么好的一个人。」
他接着说他刚进公司时,曾经因为他的学歷关係,得到不少来自当时同组别前辈们的冷嘲热讽。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带他熟悉业务的人却刻意不告诉他一些工作上必须注意的事情,等到他在向厂商报了错误的价钱,可能会导致公司严重亏损时,所有人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等着看他的笑话。
「那时柏青明明自己也忙着自己的案子,却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去找所有的厂商一一向他们赔罪。那时接洽的不少厂商都曾经和柏青接触过,因为信任柏青的为人才愿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