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浆?」温建勛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小狗的名字,也不知道小狗是不是已经认可这是牠的名字。
房间里很安静,任何动静製造出来的声音就像放大了好几倍一样清楚,王柏青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旁边的位置向下一沉,一隻手就这样摆在他腰上。
唯一不好的是他的内裤被我烧了--这事情王柏青才不会告诉他妈。
听温建勛说得很认真,王柏青思考了一会儿,被抱着也不会少一块肉,顶多是不习惯罢了,「喔……好吧。」
姜梓尧给了王柏青一隻正在点点点的兔子,王柏青给了姜梓尧一张下午米浆在他大腿上睡到四脚朝天的照片,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就这样败阵在小狗的魅力之下,还不断提醒王柏青有机会一定要把小狗带回家让他玩。
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儿后,王母老样子交待王柏青要好好待在温建勛家别乱跑,注意自己的安全别老跑出去,太危险。王柏青阳奉阴违一一应下,等到王母说她要跟他爸上床休息,王柏青才点了另一个对话视窗,继续用米浆作为开场白,他现在超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隻超可爱的狗儿子叫米浆。他这才想到自己还没在脸书放过米浆的照片,不等视窗里的另一个人回覆,就跑到脸书去发文了。
「你干嘛没事去别人家住!」姜梓尧又问。
王柏青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思考了一会儿才回覆:「我住我同事这里,我妈没跟你说吗?」
看着姜梓尧爆手速扔过来的一连串问题,王柏青一一回覆:「我同事,男的,住半个多月了,还满安全的。你问这么多干嘛,身家调查啊?」
「可是我有,睡觉没东西抱我会不好睡。」
房间里的那间床很大,没有kgsize那大概也有eensize,王柏青心想只要踢掉温建勛,那张床大概可以躺六个自己,或是可以让他一个人在上面滚个三圈也不至于摔下去。他鑽进被窝后,温建勛见状也关了放在大腿上的笔电,摆在床头柜上,下床关灯再回来。
母:「你都能和我聊le了还有哪里能不好?小温呢?」
王柏青又打了几个呵欠,模糊地向温建勛道晚安后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建勛静静搂着王柏青,他想多感受一点这样的幸福再睡,怎料床尾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听了一会儿才推测那声音很有可能是米浆正在用爪子耙拉棉被才发出来的,他并不以为意,闭上眼准备休息,但那声音却接二连三、断断续续地在安静的房间里传到他耳边,更重要的是声音还有靠近他的倾向。
小狗尖细的声音发出了小小声带着哀求般的叫声,听着就让人觉得心疼,抓着棉被的声音也变得激烈起来。
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幼犬吓了一跳,在空中挥舞着四隻肥短的小腿挣扎却是无用功,下一秒牠就被摆在柔软的棉被上,一隻大手按着牠的脑袋低声开口,「别吵,安静睡觉。」
得到了王柏青的允许,温建勛的身体贴得更近,完全将王柏青抱在怀里,只差没揉进身体里。王柏青有些克难地寻找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温建勛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而松开对方,两人调整了许久才找到彼此都舒服而温建勛还算能够接受的距离和姿势。
温建勛闻言笑了出来,「那,柏青,你想把我当抱枕抱吗?」
王柏青没立刻回答,他拿了包从楼下柜檯找到的洋芋片,抓了一片塞进嘴里,让米浆舔他的手指嚐过味道后,才回答,「他说我家易攻难守,他家易守难攻,所以我就过来啦。」
温建勛犹豫他到底要不要收回抱着已经睡着的王柏青的手,起身看米浆到底想干嘛。
床下的小狗不明白床上的人类已经知道牠在干嘛了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牠抓得更用力,还多叫了几声,隔了一会儿牠才听见床上的人类翻开棉被的声音,已经习惯黑暗的牠看到其中一个人类坐起身又弯腰,两手放在牠的前脚下方把牠抱起来。
「这倒不用,我睡觉没有抱东西的习惯。」
姜梓尧很讶异,王妈妈的确从没和他提过王柏青现在住别人家,「你干嘛去别人家住?那个人是谁?什么时候去住的?那个人家有比较安全吗?男的女的?」
王柏青很严肃地开口:「温建勛,你不能因为你个子比我高就把我当抱枕抱。」
「阿青,你不在家里吗?」姜梓尧敏锐地发现照片的背景很陌生。之前他放假的时候曾北上找过王柏青几次,拉着王柏青当导游陪他在到处玩,自然也很熟悉王柏青租屋处长什么样子,绝不可能有这种毛绒绒的地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今天耗了不少p的王柏青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告诉姜梓尧他想睡觉便结束两人的对话,上床之前他还不忘先拿着充电器找到插座帮手机充电。
王柏青痛心疾首地传了两张大哭的贴图给他妈,最后还是告诉他妈温建勛也很好,好得不得了。
几分鐘后才有个小小的讯息通知问王柏青这隻狗是怎么回事,王柏青说他刚养的,对方说他这时候还养狗是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