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隔天早上他们匆匆吃了前一天买的东西后,王柏青背包前一晚已经先整理好的东西,温建勛也帮他负担了一些。离开租了两多年的小套房,王柏青的心里有点捨不得,特别是他放在柜子上的那些收藏品,他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才把这里佈置成一个他安心的天堂。
在温建勛的催促下,王柏青郑重锁上房门,下楼时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同栋楼的住户,整栋楼安静得像是只剩下他们一样。虽然不知道异变者有什么能力,总之他们以安静、快速为宗旨,移动到一楼之后,温建勛先打开里面那扇门,透过有不太乾脆的玻璃观察门外的情况。
骑楼除了停得乱七八糟的机车外没有任何东西,王柏青这才按下安装在内侧的开门钮,「嗶」一声后,温建勛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清晨七点多的街道理应会有不少附近的住户出来活动,此时街道上却空无一人。
冷风萧瑟地吹在脸上,衣服穿得够暖,王柏青还是不免感到心里发寒,他试着用昨天温建勛帮他整理的资料,透过意念影响自己週遭的温度,没多久,温建勛便转过来伸手往他的脑袋摸了几下。
王柏青被摸得莫名奇妙,满脸见鬼地看着温建勛的背影,想问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又怕说话会不会惹来什么不该惹的东西,他只得把话吞回肚子里,由温建勛牵着他的手,安静、快速地在骑楼巷子里移动。
昨天温建勛过来时没想得太多,他是搭捷运来的。要是知道情况会恶化得这么快,他就会开车过来,至少他们在移动上铁包rou会安全许多。
因为王柏青总是抢不到楼下门口前的停车格,他的机车停在离住处有一小段路程的地方,也不远,走出巷子口再拐个弯就到了。这条巷子一共开了三家早餐店,平时的生意竞争相当激烈,这时三间店的铁门都是拉下的,昨晚睡前王柏青跟温建勛都看过网路新闻,内容说很委婉,就是为了不让疫情扩大,所以要民眾减少外出次数,以免外出受到传染。而已经得到流感的人则要进行自主隔离。
走出巷子口会先到昨天温建勛目击到攻击事件的那座小菜市场。王柏青第一次看到那条菜市场街空盪盪,过去几个摊位有着火烧过的痕跡,温建勛也把菜摊、猪rou摊和水果摊的位置指给他看。
第一个异变的家庭主妇、打工的年轻人和被咬的阿桑是在那几个摊贩中间被人用火焚烧,然而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王柏青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得温建勛更近,温建勛也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找到王柏青的机车时,两人为了由谁来骑士而争执了几分鐘。王柏青坚持机车是他的大老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骑他的大老婆;温建勛则表示王柏青又不知道他住哪,由他来骑车远比他坐在后座指路更要来得有效率。两人的争吵还没来得及有个结果,一个串门子路过的异变者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热情地衝过来想要给他们第三个意见。
「吼啊啊啊啊啊--」不要吵!让专业的我来吃了你们!
脾气还算不错的温建勛反应比因为有人想骑自己大老婆的王柏青来得慢,在温建勛眼里一向软萌好欺负的王柏青看到有腐尸急着过来想要pyone,手里那团不能扔向自己的人类同伴的火球想也不想地朝着腐尸扔过去,一球命中红心,腐尸当场成了一团灰,一阵寒风吹过,什么也没剩下来。
温建勛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柏青哥,你丢东西的准度好像挺高的……」说话意识到自己说了多馀的字,温建勛咳了一声,「对不起,口误,习惯很难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建勛什么都不会他最会假笑了。
一肚子的不满在那记火球扔出去削弱了一些,听到温建勛喊的那声哥又让王柏青有点不高兴,但见对方立刻道歉王柏青也就算了,哼了一声回答温建勛的问题:「我国、高中打过垒球。」
嗯,怎么不是棒球?温建勛心里疑惑,却又觉得垒球这种没棒球那么强硬的运动的确有点适合王柏青。
然而他们已经解决了一个异变者,由谁骑车的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两人谁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王柏青一脸的不退让,温建勛的坚持也有自己的原因,素来懂得看人脸色进出进退的他也不妥协。周遭寒风呼呼吹过,但身边有王柏青这么一个小暖炉在,他们倒是能够忽略气温骤然下降得有些快速的异常气氛。
不知道又僵持了多久,不远的地方似乎隐隐约约地传来有人呼救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王柏青皱皱眉头,不太确定地看向温建勛。
温建勛其实不太想把时间浪费到别人身上,但他确实也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太远。他没说话,只是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王柏青很自觉地跟在温建勛身边,至今他还没看到温建勛能对那些腐尸进行什么有效攻击,既然目前两个人一起组队的话,既便有争执他也得负起保护队友的责任。
谁叫温建勛的冰冻术看起来就只有做冰块在夏天比较有用的功能。
呼叫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慌乱,本来不想多管间事的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