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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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初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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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移动的脚步便变得更加快速。

    「呃,我们会不会离城太近了?那城几乎近在咫尺呀!他们的人一衝出来我们马上就会被逮到。」队伍里有个人这样紧张地问道。

    「我说了,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别再给我废话,动手!」

    眾人于是四散到各片田里,一个一个用火把将即将收成的稻穗点着,金黄色的稻田在夕阳下窜起缕缕黑烟。将农夫即将收成的稻子用火点燃,这样的举动让弥七郎心底升起一股罪恶感,但他把复杂的思绪压下,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

    「吉哥!!西北!」突然有人大喊道,眾人纷纷把头从田里抬起。西北一道小径从靠山的森林一路延伸到他们所在的田野,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武士和足轻从森林阴影中冒出,不知道是巡逻队还是刚完成某处的任务正要回城,来者正巧截断吉法师一行人的退路。

    「嘖!所有人跟我来!!」眾人从已被点燃的田里集合到田埂小径上,又在吉法师率领下退入其他农田里,马匹和眾人的下半身几乎掩没在稻穗之中,等待那队武士抵达。

    那队武士看见田里的火势之后,立刻加快脚步抵达,吩咐足轻四散去灭火,其馀武士则策马来到田前,四散排成一条横线。弥七郎默默数着,排除四散去灭火的足轻,这群在他们面前骑马列阵的武士有九个人,一人跨出阵列喊道:「放肆!立刻过来给我跪下,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你们要是敢跑,我就带人追到村里,在你们父母面前把你们一个个砍成两半!」

    「等等,这些小鬼头骑马啊,我看应该不是什么农家的小孩。」另一人出声说道:「你们什么来路?」

    弥七郎听见吉法师深深地吸了口气,举起枪尖指着对方,大声喊道:「我就是织田弹正忠家的少主织田吉法师,你们吉良家昨天在我的领内放火,今日是特地来给你们回礼的!」

    「你就是尾张的大蠢货?果然名不虚传啊!」对方此言一出,立刻就起了鬨笑声。只见他们个个穿着全副盔甲,佩刀、长枪一应俱全,从小到大锻鍊武艺多年,而他们对面的吉法师一行人则是初次上阵的小毛头,超过半数是农家子弟,身上行头相比起来宛若赤身裸体,仅有几把刀枪,而吉法师本人的确是赤裸着上半身,只在人数上稍占优势。

    「间话到此,你如果真是织田家的少主,乖乖束手就擒,你父亲说不定还会花钱赎你回去,这样就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如果不从,那也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取你性命,决不会轻饶。」领头的武士说道。

    这帮武士相当地松懈,弥七郎在他们对谈时细细观察。九个人之中只有领头的那位有规规矩矩的把武具穿戴好,其馀人有的把头盔掛在背上,有的解下手甲掛在马鞍上,还有人根本只穿了件胸甲就出门了,如果能精准砍中这些没有保护的部位,倒也不是全然的无望。但弥七郎转头看看自己的同伴,弥七郎不但自己没把握,同伴们看似也不能指望,大抵上也只有小平太、阿狗、胜三郎没有显露惧色。

    「小平太、阿狗。」吉哥低声讲着,两人也默默点头示意,看来他们也把对方情况看在眼里。火势还在延烧,看来那些足轻一时半刻是不会过来帮忙了。

    吉哥马肚一夹,率先起步,其他人也咬着牙跟上。弥七郎可以看到对方武士一脸轻蔑,也催着马开始加速。双方朝着彼此策马,然后逐渐加快速度,弥七郎盯着前方,心脏越跳越大声,心跳的间隔就如身下的马蹄声一样越来越短。弥七郎的世界逐渐缩小,小到只剩他正对面的骑手,对方的兴奋之情油然而生,武士刀已经出鞘,持刀高举而且紧盯着他看,嘴角流出口水,那张渺小而清晰的面孔随着距离不断放大、不断放大!

    然后,弥七郎的视野又突然变得宽阔起来!他看得清楚一切,对方的头盔掛在背上随着骑马的颠簸晃荡,肩甲和腕甲之间没有防护,盔甲之下只穿着薄薄一层麻布衣。

    随着弥七郎自己也拔刀出鞘,他用眼角馀光看着自己的同伴,骑在他右边的吉法师反拿枪头,高举过肩,小平太、阿狗、胜三郎也做同样姿势,剩馀人有的满头大汗,有的已经完全闭上眼睛,也有人满脸怒容,双眼紧盯着对手…

    吉法师大喊一声:「现在!」四个人同时将手中长枪掷出。胜三郎力道不足,长枪在半途就落下,插入土中。阿狗的对手直接侧身闪过。只有吉哥和小平太命中目标,吉法师的长枪捅穿了对方咽喉,而小平太长枪深深刺入对方右肩。长枪重量让小平太的对手失去重心而落马,随即被同伴践踏而过,讽刺的是他的肩甲还垂掛在马脖子上。

    然后双方接战!

    对方武士挥刀向他砍来,弥七郎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自己动作起来,举刀格档。两刀交击他双眼不自觉地紧闭,只听「鏗!」的一声,虎口传来剧痛,刀子差点脱手,弥七郎再张眼时,对方已然侧身而过。

    此时弥七郎才想起平日小平太和阿狗总会教他持刀格档的标准动作,在两人强迫下练了数十次,每一次都会被严厉纠正,「你应该再练勤奋点!我们可没空随时来盯着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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