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早上我接哨时就发现了,听前一班的说昨夜理就出现了。"
"喂!老李呢?谁叫王伍长来一下,搞什么啊昨夜就出现了,你们居然他留到现在?"
"这不是普通的墨水,我派人试过啦!他是浮在空中的,从任何角度都能看到他。"
"让开!不要围在这里……我去这谁写的?"
"要命!谁干的?有看到谁干的吗?"
"没,他就这样凭空出现。"
"太扯了!我去!这么大!对面的萧家军岂非看的一清二楚?"
"几乎要把城门遮住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大本事搞出来的。"
天空露出灰白,凌晨的茹水东城门聚集一堆士兵,他们有的正在挖壕沟,有的正在烧水煮饭,有的跑步到一半通通围上笑嘻嘻地讨论奇景,仰面指着城门上空闹着,在一年多的战乱中添了平常不会有的轻松愉悦气氛。
几个将军跟在王鐸身后左手抱着头盔,一脸严肃大步走来,士兵看到自动分开让路,其实王鐸根本不用靠近远远站在城墙内的瞭望台就能看到,高阶将领脸色古怪,一脸铁青互相对视却不说话,士兵们还在窃笑不断,王鐸道:"没人看到昨夜谁干的吗?"
眾士兵皆答无,王鐸披风一转带着一狗票将领回军帐,一个校尉道:"这东西怎么可能凭空出现?没准是对面萧家军干的!"
"对呀!就是想要吓唬我们,却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
"今日我命人去叫版,定要杀他们那姓林的鱉三!"
王鐸道:"别吵了,那是修真人干的,不是对面搞出来的。"
眾将士面面相覷,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王鐸揉揉眉间道:"命人拿快布盖起来,别给对面看了笑话。"
其实驻军的人都看到了,很快贺北军东线城门被不知何人写下大字的消息,瞬间传遍各地,听到之人皆是热烈讨论,不管是军队、城镇到庄屯、乡村通通都在笑着谈论此事,至于僵持不下的战况反而变成这段插曲的陪衬。
春将花月楼外八百里郊区,树林升起火堆,一个头包围巾穿着黑外衫的青年拿着鸡腿啃,火光照亮他澄澈的双眼,他三两口就啃完把骨头丢进草丛中,擦擦嘴角枕着头席地而卧,天空几点星子闪耀,像心上人灰眸跟不染红尘的风骨。
他闭上眼想起心心念念的那位青年,悲伤跟眷恋、痛苦与思念总是同是涌现,身往天上触碰,那些星光遥远在广大浩瀚的银河中,飘渺虚幻如尘封已久的情感,无时无刻的祈祷再见一面,怎奈斯人以已,生死两隔茫茫如梦。
他的灰眸、剔透如晶的肌肤、细细的眉毛、修长乾净的指尖、锁骨到窄腰每一寸记忆,还有高山流水的琴音,刻在骨里,烙在心口,一生一世的情感与他一同陪葬,总是在无人私语的黑夜再度回忆这个人的一切。
达达达-
那青年闭目和衣而卧,萧家军的旗帜与铁蹄声,一队人马举火配军刀,中间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修真门人,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组合,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喝道:"那边什么人?起来!"
那青年拉拉围巾遮住下半张脸,拍拍灰尘,士兵叱喝道:"把围巾拿下来!快点!"
军队中的修真人见对方背着剑,上前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青年仍不答话,左足一点就往后飞到树梢,几个起落站在黑漆漆的树梢,背后一弯月牙衬托的那场景由如仙人下凡,特别帅气!
那几个修真人叹道:"好俊的身手!"
士兵们纷纷鼓掌道:"牛逼啊!"
一个士兵狐疑道:"我怎么看那傢伙有点像是北疆其中一个通缉犯?"
另外几个士兵道:"管他呢!萧桓的通缉令在这不管用,说不定还是通缉我军的人呢!"
马车中一个娇气的女音道:"阿通说的没错,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上面的朋友,相逢即是有缘请过来一见罢!"
跟随在马车旁的黑箭纹紫衣襟唐家堡弟子中,走出一名宽额浓眉的青年,抬手袖箭嗖嗖嗖嗖嗖!
五箭连发迅捷Jing准!
月弯中飘然飞起的人影,犹如舞剑凌空翻滚,一掌往上一掌往下推挪间,五支袖箭浮在他掌力中,下方眾人皆是惊骇对方修为武功竟然知此高深!
唐家堡弟子犹豫的互望一眼道:"崑崙太极!"
马车里的人显然很兴奋道:"你们说什么?崑崙太极?!"
士兵们听闻纷纷由吃惊转成欢迎,摇旗大喊道:"崑崙派的道人,快下来吧!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那宽额浓眉的青年仰面拱手道:"在下唐家堡唐炎,方才以为阁下是萧桓的部属,出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敢问道友是崑崙派的道人吗?"
米白的围巾带着月色飘然落地,露出的双眼澄澈纯粹,令人想到乾净无暇的雪白,马车内的人敲敲车壁,两名带着佩刀的女护卫掀起布帘,华妍公主弯腰下车道:"别遮啦!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