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宋玉章什么正事也没干,他现在的正事就只有一件,做张处长的陪客。
张处长是个很难伺候的客人,常常是毫无预兆的翻脸,宋玉章身为一个行骗高手,对于应付难缠的人自有心得,深知张常山不过是在考验他的忍耐与忠诚度,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表现自己的臣服。大丈夫成事,受一点言语和面子上的侮辱,宋玉章认为,这些不值一提。张常山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最好是表现得笨一点,更能讨人喜欢。
相比宋玉章,沉默寡言的聂饮冰显然先一步得到了张常山的信任。
张常山同聂饮冰说话,三句不离自己的弟弟,搞得宋玉章非常好奇张常远是否生得非常的俊美可人。
聂饮冰道:“他跟他大哥长得有点像。”他伸手在嘴角划了一下,“在这里蓄了两撇小胡子。”
宋玉章实在很难想象那般形象的人会是张常山口中“可爱的像毛团”的弟弟。
毛团?就是小胡子么?
张常山在连续打雷下雨地考验了宋玉章几天后,终于肯定下来这个美青年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人,当然要有本事,但是本事大,太傲气太有野心的,也不好,将来不好控制。
兵工厂这么个地方,有了枪炮,万一搞出个小军阀来造反,那就麻烦了。
他眼看宋玉章文质彬彬,充满了温文的公子哥气息,推断对方只是想要发财,那他可以满足。
张常山的态度一有转变,宋玉章便立刻察觉到了,当天他再去见张常山时便带上了一个小箱子,小箱子里一半装了美钞,一半装了金条。
张常山收了。
这是个非常有利的信号,宋玉章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来敷衍,张常山在收受钱财之余,在心中暗暗将宋玉章当作了自己派系的人物,对于自己人,他就随意多了,考虑要不要把宋玉章给睡了。
从情感上考虑,张常山很想把宋玉章给睡了。
张常山酷爱美男子,而且是很博爱,各种类型的他都能欣赏,宋玉章这样高大挺拔俊美潇洒的,他手下心腹就有一位,在床上很带劲。
可若是从实际情况来考虑,张常山认为睡宋玉章就有些太任性了。
海洲的商会主席。
这身份,他若非要睡,也睡得,只是不好收场。
张常山虽然性情是时常的Yin狠毒辣,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这个模样,对于美男子们并没有吸引力,只是他手握权柄,这些人要么是想要利益交换,要么就是迫于强权不得不从。
张常山不介意这个,他只要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可以了,快五十岁的人了,没有闲心思同美男子们谈情说爱。
宋玉章当然也想从他手中获得些什么,然而宋玉章并非是用rou-体交换,所以,要睡宋玉章,师出无名,说不准还会后患无穷。
可像宋玉章这样的美男子,张常山扪心自问,这辈子就见过一个,不睡,好像又有些可惜了。
正当张常山犹豫之时,宋玉章邀请他去了沈成铎的一座小公馆。
“沈老板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人很有趣,说不定能和您投缘。”
张常山背着手,笑得很矜持,矜持中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yIn性,今天聂饮冰没来,弟弟的同学不在,张常山心中心思愈加没有管束的荡漾,“是吗?”他看向宋玉章,淡笑道:“如果跟小宋你一样漂亮,那肯定和我投缘。”
宋玉章笑了笑,手臂向前一伸,回避道:“里面请。”
沈成铎早已等候多时,张常山一进来,便迎了上去,“张处长,久仰久仰——”
张常山一看是个满脸匪气的糙汉子,瞬间便脸色寡淡了下来,懒洋洋地同沈成铎交际了几句后,沈成铎一挥手,叫人来上茶。
上茶的是个身量纤纤的美少年,双膝跪地给张常山泡茶,一双柔软的手捧起玉色茶碗盛上,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张常山,声音也是娇嫩嫩的,“张处长,您喝茶。”
张常山没有接茶,而是看向了身旁的沈成铎,沈成铎满面堆笑,这下张常山瞬间明白了。
三个人上楼打麻将,三缺一,沈成铎又招来了个干净俊俏的青年同他们一起打麻将,青年一身的书卷气,腰身细,腰板直,手指头拿了麻将在桌上放下,一时都分不清是他的手更白,还是麻将更白。
打了两圈后,宋玉章借口下楼,沈成铎又招来了个青年添上,青年也是俊美高挑,面上带笑。
张常山手摸着摸着麻将牌,麻将掉了一张,旁边的青年连忙去捡,麻将牌递过去,手指头和眼波同时都碰了一下张常山。
张常山捻着麻将牌,对着沈成铎微微一笑,“这是什么意思?”
沈成铎一脸茫然:“啊?”
张常山脸色一变,“哗”地一下掀了麻将桌。
宋玉章在楼下抽烟,听到动静后立即向楼梯靠了靠,随即又镇定了脚步,不急,再等等。
楼上沈成铎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对着两个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