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元安是谁?你说郭太太?”于祲才终于抬起眼看他妹妹,没有焦点的视线也慢慢收拢,“她来看我也不太好吧。”
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喷嚏,“到底有瓜田李下之嫌呐。”
于祗比个暂停的手势,“你是这个放不下的态度的话,那我就知道你为什么反常了。”
于祲把毯子丢在一边站起来,“还有事吗于律师?我要处理工作了。”
“穿件衣服吧你!”于祗往他光着的上身扔了一件衬衫过去。
于祗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住了脚。
周晋辰刚哼着歌,满脸餍足的从这里出去,而于祲洗完澡没穿衣服坐在沙发上,一副事后缓不过神的样子。
闻元安结个婚而已,他至于被刺激到改变性取向吗?不是这么离谱吧他。
于祗回头冲她哥喊,“你要是胆大妄为到带个男人进门,于从声会打死你的。”
于祲:“出去。”
江听白从到了南京就忙着开会,戴上安全帽下工地检查走访,陪在他身边的都看得出来,他在拼命地赶进度,从寕江建工的工地上出来,又直接去市局拜访了几位领导。南京这边挽留得再殷勤,他也没吃晚饭,就又上了回北京的专机。
他要赶在十点之前到北京,于祗因为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要紧,咳起来却掏心掏肺的症候,晚上本就睡不好,巴掌大的小脸又瘦了一圈,一张脸又尖又小,他一只手捂上去能盖住三分之二。要是他再不在家,她更不用休息了。
公务机上有机载wifi,到机组人员为他端上一杯黑咖啡,江听白啜了口,才松了领带靠在沙发上休息。他端着咖啡打开手机,先是看见于祗埋怨他没有吻别的消息,再是那条,明面上是气恼实则是撒娇的语音。
尤其那一句——“跟您的集团比起来我可太微不足道了”,她还极其刁钻地笑了一下。
江听白一时没忍得住,一口咖啡就喷了出去。
对面的萧铎:“”
作者有话说:
今天在开会有点忙,明天努力加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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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说你爱我◎
江听白递了手帕过去, “擦擦。”
他瞧着这于二,是打算在自我解放天性的道路上,一条道到黑了。这种酸倒大牙的话她都说的出来,还说得理直气壮, 拿腔拿调, 极尽撒娇之能事。他递帕子的时候脑子里正想这件事, 因而脸上挂了点不常有的笑模样。
萧铎诚惶诚恐的接过来, 见他笑得怪, 也不敢擦, “江总,不是擦完我就得去印度工厂吧?”
江听白收敛起眉目, 半真不假的问萧铎,“你想去吗?”
“我最近表现挺好的。”萧铎赶紧说。
江听白挥了下手让他去休息,“你约下那一位老中医, 明天我带于祗去瞧瞧。”
因为她这场不大不小的风寒,他都已经素了大半个月,每次刚要作怪,于祗就咳得昏天黑地。江听白自觉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还是没好意思在这时候欺负她。
于祗偏还要抱住他睡。一副身子香软的贴在他身侧, 就算是柳下惠转世,也jsg要朝着扒下她一层皮来的路子去做。何况他江听白没那么正人君子。情热得厉害的时候,他一夜要起来冲两次冷水澡,再这么下去,洗出什么的内伤来都不足为奇。
萧铎答是,“已经约好了, 预付了三倍的诊金, 让他先别接其他病人。”
江听白人还没进家门, 就听见于祗在客厅里断断续续地咳着,待换了鞋走近了些,看见她穿着长袖子、方口领的绉纱束胸睡裙,冷气只开到二十六度,那一抹纤弱的身影凭灯借月,当真是解舞的腰肢,瘦嵓嵓的一搦。
于祗跽坐在地毯上翻《刑法》,腿边堆着大几本厚厚的卷宗,手里那一页已经捏得有些软烂。她查得很认真,又兼咳嗽未清,察觉不来许多声响,连江听白走近了都没有发现,还在埋头记录着她认为能在开庭时用到的反驳依据。
她在东山墅和于祲闹了个不欢而散以后,心想反正江听白今天也是不会回来的,她在家加个班应该也没人管她,要她多休息。于祗回了趟律所,把几份材料搬到了车上,带到了家里。
仍旧是给她爸开过车的那个司机,他儿子的抢劫案,按规定上诉案件应当在两个月内审结。距离她的当事人拿到判决书,表示不服,提起上诉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二审很大可能会维持原判,但于祗还想为他最后争取一下。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