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的眸色暗沉,话出口却平淡如水,“好渴。”
于祗还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刚想问他,会场都没准备水给你们吗?
但嘴唇刚一张开,就被江听白扶着后颈吻了上来,于祗冰凉的脖子被他滚热的掌心烫到,一双交叠的腿也忽地失去了重心,只好胡乱地缠在他的腿上。江听白由浅及深的,体验着彼此的舌面交触时,那种口鼻间充盈着一股甜香的无力招架感。
招架不住的是于祗,她没两分钟就软成一团,力气都泄在他身上。
江听白渐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一双唇还擦着她的鼻尖、脸颊,又轻又缓地吻着她的脸。
等这一阵剧烈的心跳过去,他才慢慢睁开眼,“每天都亲不够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出自《中庸》,意思是——品德高尚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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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谁说要把命给你◎
于祗有些头晕的, 半伏在他胸口,她玩笑说,“臣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节之志, 继之以死乎?”
江听白刮一下她的鼻子, “胡扯, 我看汤炖得怎么样了?”
他揭开锅盖瞧了眼, 金黄的浓汤咕嘟咕嘟翻滚着, 已经能闻见浓郁鲜味。
于祗坐定了, 又接着看她的《专利法》,“还得一小时呢。”
江听白想起在车里接到的古月的汇报, “听说重工那边的小官司,你还主动要求留下处理?”
“小吗?江总。”
于祗诧异于他轻描淡写的口气,“这是标的八千七百万的侵权案件, 已够得上专利犯罪刑事立案标准。”
江听白倒了杯水喝,“但我不认为,你有非留不可的理由。”
于祗抬起头,目光浅浅地看他,“你很想我去东京?这么听起来。”
江听白避开了她这个眼神不看, 故作轻松的,“没什么所谓,公务要紧。”
接下来他真就不苟言笑地谈起了这个案子,于祗把基本情况说了一遍,江听白点头,“一般来说, 产生额外的诉讼业务, 你们律所是怎么收费的?”
于祗被他专业的态度吓到, 怎么问得这么细致?再看江听白八风不动的模样,是真的在跟她聊公事的姿态。
她说,“不需要,寕江是我们所最大的客户,根据签订的法律顾问合同,每年可提供三次标的低于一亿元数额的案件免费代理诉讼,诉讼费归于法律服务协议内的范围。”
江听白卷起衬衫袖口,“权立很会做生意。”
他慢条斯理的,把红漆盒里装着的海胆取出来摆盘,拿过小银勺喂了一口递到于祗唇边,“还可以吗?”
于祗含住勺子不撒口,她摇摇头。
“不可以?”
于祗盯着他,又是一阵不解意的摇头。
江听白用了点力,也没能拔得出来,他无奈的,“张嘴。”
于祗仰着头,听话地松了松,红唇微微张着,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正疑心有没有沾上胆黄。
这个动作很要命。
江听白墨色的眸子盯了她半分钟,还是没克制住,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去。
于祗的唇齿毫无抵抗地接纳他,意外地比他更热切,她双手攀上江听白的肩膀,他不得不腾出手来托住她的上半身,将她整个人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压在身上吻。
江听白吻着她,步步后退,直到撞上沙发扶手,于祗才睁开一双雾气缭绕的眼,自相矛盾地忏祷,“我开始有点后悔。”
“于二小姐最顾大局,”江听白伸出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当然是以集团为重。”
于祗被他抱着,她双手捧住他的手掌,将脸贴上去,深深闻他指间沉香的味道,“你笑我。”
她轻颤着睫毛闭上眼,白腻肌肤来回磨擦着他掌心里的薄茧,怎么也蹭不够,怎么也闻不够,尤其想到他明天就要去东京。
江听白被她闻得浑身发燥,反应起得厉害,摁在她腰上的手一再用力,只能靠轻微的摩擦来消减欲念。
于祗撅起嘴唇,“真的要去八九天吗?”
“恐怕不止。”
她知道,具体还要看双方谈判的进度,谁也说不好要多久。
于祗把额头抵在他的颧骨上,清甜的呼吸晕开在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