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出来,于祗一直忙到了六点半,才稍喘一口气。
她喝了半杯橙汁,看见陈晼发的消息:【弄了瓶好酒,晚上一起曲廊院?】
闻元安:【没问题。】
于祗:【可以。】
最近这阵子大家都忙,很久没聚在一起,上次吃饭一帮男的在,聊也聊得不尽兴。
同时江听白的消息也进来了。
江听白:【晚上想吃什么?】
于祗故意逗他,【不吃,气都气饱了。】
江听白本来忙完了,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的他当时立马坐起来,飞快地打字问于祗:【怎么了?】
于祗:【你嫌我汇报太慢。】
江听白:【你不慢?一堆重三道四的废话,换别人这样瞎搞,我没开骂就算是轻的。要不我抱着你娓娓道来?】
这下于祗真被气到,她翻出“你自己一个人过吧”的表情,转手就发给江听白。
她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拿出气垫补完妆就走了。
于祗是和陈晼一起到的,她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闻元安,陈晼从包里拿出盒烟抽。
于祗劝她说,“少抽点儿吧。”
陈晼眉毛拧在一起,横她道,“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说完自己也愣了,打从她妈妈过世以后,因为怕陈董伤心,她就有意地不再提起。
于祗直接抢下她的烟,“谁也都会让你别抽的。”
陈晼蓦地仰起头望了望。
五月里北京湛蓝的天,被一道道胡同挤成长条的山间岩缝大小,像被谁关了起来似的。
她的声音像随时会被吹走的秋叶,“你说,我妈知道我离婚了,她会难过吗?”
“阿姨当然只要你高兴就好,”于祗没引着她往这上头想,“龚序秋他妈还是老样子?”
陈晼点了一下头,“我准备听我爸的,不在龚序秋身上耗着了,找个合适的处着。”
于祗其实不擅长安慰人,“你开心比什么不强?男人还不遍地都是。”
没多久于祲就把闻元安送来了。
他们俩在胡同口吻别。
临了于祲还搂着不撒手,“到点了我就来接你,今天我是你的专职司机。”
陈晼和于祗同时干呕了一下。
“那真辛苦你啦,”闻元安又在他脸上亲了亲,“你怎么这么好?”
于祲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不要紧,晚上你受点累就没事儿。”
闻元安蹦蹦跳跳地走过来,问她们说,“怎么都站在门口不进去啊?”
于祗犹自恶心地抚着胸口,“我和老公置气也要来赴约,看见这些是我罪有应得的。”
陈晼很严肃的,指了指面前的闻元安,又指了下胡同口的于祲,“以后你俩单独一个星球,我没开玩笑。”
闻元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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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我爱他。我爱他。◎
闻元安摊了摊手, 城头月初照凉州似的清霜笑意,“我知道你们很气,但你先别气,我没几天好过了。”
“别看我现在有多上头, 但最后我可能会上吊。”
陈晼和于祗异口同声, “为什么!”
等到她们点的一整套春季菜单上来。
陈晼给她倒上酒, “讲吧, 怎么回事儿这是?”
闻元安端起来浅尝一口, “酒不错, ontrachet一向为人称道,难怪大仲马说, 喝这杯酒应双膝跪地并脱帽致敬,曾经司汤达也对这么一座干旱贫瘠的小山,能产出如此美味的白葡萄酒, 而倍感惊讶。”
陈晼小声问于祗,“司汤达是哪位啊?汤达人的上司吗?”
于祗语塞,“活跃于法国十九世纪的批判作家,你书房不是有一本Jing装的《红与黑》?”
“嗐,都是装样子的, 我还看那些呢,”陈晼又凑到于祗耳边,“知道郭凡为什么迷她吧?小闻身上的故事感太重。”
于祗挖了小勺海胆,“元安,你刚那话怎么说的?”
闻元安重重叹了一口气,“简单来说就是, 哪怕我一天之内能转过三百个比烟花还绚烂的, 关于和于祲日夜东流无歇时的念头, 也抵不过我爸说一句,我老了,没用了。”
说完她就把杯里的酒都闷了下去。
陈晼切了一块和牛rou,“你爸这人挺要强的其实,几次我在饭局上碰见他,都喝成那样了还非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