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你
你无父无母,但有一名和你同姓的好心女士的资助,加上补贴,你活的还算轻松。
准备大考,考完你就有能力奔赴美好,甚至能赚钱,见一见那位好心的女士。
你上学上的好好的。但一切希望戛然而止。你被绑架了。
你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饿得头发昏。每次睡醒,你的身上满是针孔。你尚有一口气,你觉得暗中的人给你注射的是葡萄糖。
终于,你被疼醒了。你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下巴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样的,很吃力地开合。
男人看你醒了,重重把你丢在地上,你在扬起的尘土中,看到了坐在房间正中央的男人。
很帅。很凶。你吃力地眨着眼睛,他看你狼狈的模样,起了身,用他高贵的皮鞋撇开了你的脸,看清了你的长相。
你听见他感慨,真像。不愧是她的女儿。一样的肮脏。
你听到这句话,你还没来得及思索双亡的父母究竟欠下什么样的债,以至于你会受到这样的牵连的时候,你的小腹重重挨了一脚。力道太大,你甚至被踢飞,撞到了墙壁上。
落到地上的那一刻,你的身边又扬起了尘土。你的眼前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看不清东西,等到你视觉恢复,你看见他捏起手帕捂住了鼻尖,你还没缓过劲来,你听见他说:还敢对我翻白眼?很好。
他又对你踹了好几脚。胸口的脂肪太少了,在这样的力道之下根本护不住你,钝痛和腥甜涌上你的喉咙,你猜,你的肋骨可能断了。
在吐出一口腥甜之后,你两眼一黑,又进入腥甜的黑梦。
你还没死。你吃力地睁开眼。这回你躺在了床上。不熟悉的装潢让你不安的开始回想,于是你回想起了那可怕的几天。你吃力地撑起身子想要找人,但胸口上腰腹间的疼痛一瞬间袭来,让你无力地倒进了床里。
不想让你死大概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你倚靠在床上,看着大妈送进来的粥和小菜,面无表情地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忍着疼痛端起粥。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上的晕痛一阵阵传来,刺激着你的手不断地发抖。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咽着淡然无味的白粥,回味抿在舌头上的甜滋味,喉头是反胃泛上来的酸。没什么大不了的。疼痛随着吞咽的动作侵袭你的理智。你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命在,一切都好。
这段养伤的日子过得不错。你被许可在这件小院里四处乱走。于是你细心地发现院落后还有个院子。而他,经常去那。然后气冲冲地离开。
好奇心害死猫,但是,你还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你突破重重突围,来到了那个小房间。你看到了被囚禁在里边的清秀男性。出于对同样弱势群体的怜悯,你开始隔三差五地找他聊天。
终于你知道了他为什么难以启齿身处此地的事。因为你在躲藏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在他身上驰骋的模样。
你落荒而逃。
等你再次鼓起勇气来找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你觉得我很恶心,对吗?
你看不起我,对吗?
你觉得我很脏,对吗?
你嫌弃我了,对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你无力地狡辩。他看你慌张的模样,他笑了。他说,既然都不是的话,每周一过来看我,好吗?
你迟疑着。
他笑着,他是周六才来的,你不用害怕。你还是犹豫着,他继续说:至于为什么不让你周日来看我,至少你也要留一天让我好好休整我糟糕的模样。他轻声低喃,毕竟我虽然这样了,我还是有尊严的啊!
你呆在这三个月了。你捕捉到了阿姨眼中对你的惋惜。你觉得你可以搭上阿姨的那根线。你发现了巡查人员的漏洞。每逢星期四,他们都会去赌,然后喝得伶仃大醉。
你抿着嘴,你犹豫地问:你想离开吗?
他苦笑着,我何止是想。我做梦都希望。
你看着他脚上的细链。你决定把计划说给他听。
你看到他听着听着居然落下了泪。纤细美丽的男人美丽绝lun,你忽然就知道了为什么他每次都气冲冲地离开,下一次又再来。
你缠着看守你的阿姨,学了开锁的技术。她对你的行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的计划顺利进行。
他的脚重获自由。你们俩成功跑了出去。
你想和他分道扬镳,却被他拉住了手。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你犹豫了几分钟,你还是摇了摇头。他失望地笑了,他说,那祝你幸福。
你也是。
你和他分头跑了。你躲在巷子里回头,看他轻快的背影,你觉得你也心情轻松了起来。
你想直奔警局,你向别人问路,却问到了死胡同
去哪?
你听到了那个渗人的嗓音。你慢慢转过身来,你看到了那个给你带来梦魇的身影。
你慢慢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