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衾浑身通红,小声地说:“在法国的时候。”
月亮的一小部分图案纹在胸上。
傅晏辞将她的胳膊往上推,将那一弯月亮看得更全。
时衾害羞起来,抗拒道:“别看了。”
她想要伸手再挡,却被男人箍住了胳膊压在墙上。
傅晏辞盯住那弯月亮,月光清冷皎洁,一下就知道她为什么要纹这么一枚纹身。
“疼吗。”他问。
时衾没想到他问这个,她摇摇头。
“没你跟我分手疼。”
“……”
明明他都知道的事,时衾非要说出来,扎他一刀,好让他更愧疚。
傅晏辞俯身,亲吻她的月亮。
“是我错了,原谅我。”
让他重新成为她的月光,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第二天,傅晏辞没让时衾去店里。
事情发生以后,徐启那边也没闲着,在商业街里,沿着小巷调查。
整条商业街的监控都被他看了一遍,就连小巷外停的车,他也联系了车主,查看行车记录仪。
徐启配合警方,顺着监控里的画面一路找,终于找到了逃走的男人。
男人在商业街绕了几圈,最后去了离商业街不远的一家烧烤城。
只是当他们去到烧烤城时,男人似乎已经料到会被找上,不知所踪。
傅晏辞听完徐启的汇报,眯了眯眸子,冷声道:“陈泽越?确定吗?”
徐启也没想到会是他,点点头:“听烧烤城老板的描述,八九不离十。”
陈泽越之前因为偷买公司的源代码,造成了淮宇公司严重的经济损失,最后被判了五年有期。
徐启:“他年初被放出来,因为有前科的关系,找不到工作,本身又有一些债务,过得很潦倒,最后只能在烧烤城里打工谋生。”
傅晏辞脸上的表情沉得可怕,食指一下一下敲在实木桌面上。
没忘记当初陈泽越掐着时衾脖子要打她巴掌的那一幕。
五年可真是判得太少了。
下午,时衾坐在客厅里画画。
这段时间她忙于工作,搞不明白是为自己,还是为了要让傅晏辞刮目相看,倒是很久没有静下来,好好地画一幅画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突然觉得生活还是懒懒散散过得好。
谁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没必要为了跟傅晏辞较没什么意义的劲儿,去难为自己。
客厅传来电子锁解锁的声音。
时衾一愣,像是小兔子竖起耳朵,扭头看过去。
傅晏辞站在玄关处,放下车钥匙走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时衾放下画笔,起身朝他走过去。
傅晏辞伸手像往常一样,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抱她一下。
时衾往后退了退:“我身上脏。”
她穿了一件旧t恤,身上手上到处是没干的油彩颜料。
傅晏辞没在意,依然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闻着空气里的隐约淡香,才觉得安心。
时衾眨了眨眼睛,双手摊开悬在空中,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昨天那个人查出来是谁了。”傅晏辞说,“是陈泽越。”
闻言,时衾一颤,没想到会再听见这个名字。
傅晏辞:“这段时间,要不你先避一避,在家里待着。”
谁知道陈泽越狗急跳墙会做什么。
时衾的脸贴在男人胸膛,听见他有力心跳声,也不管自己手上脏不脏了,环抱住他。
“我不要。”她拒绝。
“做了坏事的人明明是他,凭什么要我躲。”
傅晏辞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发。
“衿衿——”
他拖长了调子唤她,像是在唤一个任性的孩子。
时衾不听,把他抱得更紧。
“反正你会保护我的。”她仰起头,“对吗?”
傅晏辞垂眸,望着女孩清澈目光,小脸雪白,鼻尖上沾了些粉色颜料,纯洁得像是一朵栀子,透着宁静的烈度,温温柔柔里藏着不屈不挠,如他初见时那样。
他轻笑,淡淡“嗯”了一声,声音温柔清冽。
“我保护你。”
、月光
之后时衾还是照常开店,照常工作。
傅晏辞请了保镖站在门口。
时衾嫌他们的墨镜西装,还有一身肱二头肌,搞得没人敢进店。
于是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让保镖穿着便装,以不那么引人耳目的形式在店周围游荡。
时衾觉得这个世道是真的不公平。
她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亏心事,却要这样战战兢兢防着做坏事的人。
店里没客人的时候,她的情绪显得很低落,从工作台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很旧的首饰盒。
首饰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