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一行人便收拾好明天的行装,本是三个月的行程,随Jing英军行则一个月内便会到达战营。
南宫夕此时却换上宽袍的蓝锈夜行衣,头带上那象徵水门最高者的翡翠四方冠,把所有银发都收在内。三方缎绸从四方冠垂下,盖着他的侧脸,下半脸亦蒙上蓝巾。
别天姬看着他穿戴,心里有点自豪,且更有作为水门夫人的实感了:「小心,这边我会替你掩护着。」
南宫夕轻轻点头,半合的双眼因运起魔血而泛出蓝光,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殿中,快得让别天姬站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坐回茶桌,煮了壶茶等南宫夕回来。
另一边厢,南宫夕轻松避开了所有皇室暗卫,落在御书房的瓦顶,高傲地瞇起眼睛,扫视着下方:「呵真是松懈的佈防。」
下面的侍卫都没有留意到他,闻言才立即抬头看到一个宽袍带冠的蒙面人,一双幽幽的眼睛不屑地盯着他们:「刺客!」然后纷纷拔剑。
南宫夕没有温度地说:「是上官英让本座来的,这让是待客之道吗?」
突然下方的门被打开,一身皇袍慢慢地走出来,伴随着沉稳的声音:「都退下吧。」眾士兵便领命退下。
上官英站在御书房外,抬头却不卑地看着那个带四方冠的黑影:「门主好身手,朕招待贵宾无数,也就门主一个不惊动一卒来到朕的房门。不进来坐坐吗?」
当水门门主时,南宫夕的声音会更沉。「皇上的水令?」
上官英从怀中拿出那块上等沉香木牌,上面以银墨写了一个「水」字。
南宫夕那双蓝眼紧盯着他:「皇上此时使用水令,是要本座做什么?」
上官英微笑:「水门如此厉害,这算是小事一桩」
南宫夕当觉得这任务没那么简单。
「取下西域女皇的头颅。」上官英淡淡地说,脸上是胜利的笑容,「一年内。」
南宫夕想不到上官英竟会有这么的大的胃口,他双眼更蓝:「一国之君的野心。」
「水门门主可做到吗?」
南宫夕脑内反覆思量着:「皇上这步走得好,要不西域易主,要不水门易主,哪一个对您都是有利。」
上官英也不反驳:「大家都是聪明人。」
南宫夕深吸口气,这岂不是让他手刃亲母吗?他心底还是有一分犹豫。
上官英试探说:「怎么?朕的皇宫门主也进得了,西域的相信也不会是问题。」
南宫夕的双眼更亮,一挥衣袖,一段蓝绸便向上官英快速伸延。上官英也淡定地站着,没有闪躲。
那段蓝绸飞打向上官英手中的水令,水令便往远处的鱼池飞去,触水即化。那个令牌瞬间便在水里化作粉尘。
南宫夕收回袖子,眼神凌厉地看了上官英一眼,然后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上官英轻笑一声,作为君王,他又怎会吃亏?他缓缓地走回御书房,轻叹:「不知另一边会否也是一局胜利?」
另一边,别天姬还在煮茶,南宫夕才刚走不久。突然出面边有一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别天姬的手一下子定住:「皇后怎么此时来访?」可是南宫夕还未回来,异国王爷可没有在人家皇宫瞎晃的理由
脚步声越近,别天姬心里焦急便喊了:「流七!」
流七轻轻落下:「是门主夫人,要通知门主吗?」
别天姬急忘把他拉到身旁坐下,手指沾了茶水在他周围画了些图纹,然后叮嚀:「待会乖乖坐着,不要说话就可以,然后你就像王爷一样与我互动便可。」
流七心里一惊,惊的是门主要是知道他跟夫人坐得那么亲密,定是有他好受的呀
此时玉飞烟正踏进殿门,别天姬便把流七按倒在地上,伸手扯下头上的发簪,把衣裳拉松。
玉飞烟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呆了呆:「你们本宫这里」
别天姬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玉飞烟,急忙装着修整衣裳:「对不起,失礼了。皇后这么晚是有事吗?」
玉飞烟张了张口,扯起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急事,就是想跟夕王妃交流交流夫妻相处之道」她瞄了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银发男子,奇怪为什么他没什么反应一直躺着,可能是害羞?
「那本宫先回去,改日有机会再谈」玉飞烟深吸口气便转身带着一列人离开,否则她就要看活春宫了。
别天姬松了口气,慢慢坐直身子:「呼幸好。」
流七也慢慢坐起来:「夫人刚刚是画了些什么,皇后竟没有发现属下不是门主?」
别天姬喝了口茶定神:「那是幻象术,在图纹之中的人或物,在外界看来都会变成施法者别人看到的东西。」
「哦难怪本座现在看到另一个我了」
闻言别天姬刚喝下去的茶又喷了出来,流七更是冒了一身冷汗,立即叩了个头:「请门主开恩!」
南宫夕摘下了四方冠向面罩,无声色地从他们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