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工匠们都先紧着太子那份图纸看,文哥儿那份还在成国公朱辅手里拿着。朱厚照有些等不及了,也跑过去拉成国公朱辅一起看。
一看之下,朱厚照马上被这新式火器给迷住了。比起现有的火器,这新式火器多了几个特别的构造,不仅外观上好看很多,使用起来也更加便捷,要是顺利能造出来的话甚至能在马背上使用!
这让天生好武的朱厚照怎么能不激动?
就算这些匠人再愚笨,研究个年也能造出来了。到那会儿他少说已经十六七岁,肯定可以亲自上手试试看!
朱厚照激动地招呼工匠们过来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突破的技术难关,没有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够造出来?
成国公朱辅同样能看出这份图纸的重要性,在把图纸给工匠们传阅前肃容说道:“你们记住,这份图纸上的内容绝对不能外传,否则你们将祸及家人!”
这些隶属于神机营的工匠都是可靠的,且他们的家人们平日里都生活在神机营的控制之下,自然不会随便泄密。
听成国公朱辅这般慎重,工匠们诚惶诚恐地应下此事,小心翼翼地传看起文哥儿的图纸来。
他们全都是专擅火器制造的专业人才,图纸一入手就看出这种新式火器的不凡。每个人在心里推算出制造出来的可能性后,手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能造,这个他们能造!
要是造了出来,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大功劳吧?
这会儿他们已经全然忘记了成国公朱辅最初的吩咐,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每一个部件的铸造难度,最后对朱厚照表示马上开始试造的话,半个月应该可以摸索着造出来!只是如果试造失败了的话,可能就得更久一点了。
但是从理论上来分析,这种新式火器完全可以造出来!
这可比朱厚照预期的年要快太多了,说不准他可以带一批成品回京去!
朱厚照转头和成国公朱辅商量了几句,成国公朱辅当即代替太子吩咐那几个工匠马上开始着手试造,能造出来的话东宫重重有赏。
工匠们喏然应下。
文哥儿在边上等他们安排完了,才笑yinyin地追问:“这次比试殿下是输还是赢?”
众人听他这么一提,猛地想起今天是场比试来着。
可是两份图纸差距太大,他们完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朱厚照的更好。
朱厚照从小不知输给文哥儿多少次了,早就习惯文哥儿永远不会让着自己的横脾气。他哼道:“是你赢了!”可认输之后他又得意洋洋起来,“你赢了又如何,咱又没定什么彩头,你白赢一场!”
神机营还赚了份新式火器的图纸来着。
他一点都没亏!
文哥儿听了朱厚照的得瑟后一琢磨,对哦,他白送了一张图纸,什么彩头都得不到。
亏大了!
文哥儿看向朱厚照的目光带上几分感慨。
不愧是生在剥削阶级的家伙,从小就这么会剥削人。真是令人自愧不如!
既然图纸已经给出去了,断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文哥儿只能叹着气说道:“殿下且在这里多玩会,今儿豆哥儿他们回南京来,我告假半日去寻他们玩耍。”
朱厚照哼哼两声:“你去吧。”
文哥儿溜溜达达地走了。
等到文哥儿已经走远后,成国公朱辅忍不住和朱厚照提了一嘴:“即便是对王修撰殿下也得赏罚分明才是,不能寒了王修撰的心。”
朱厚照闻言不高兴地道:“孤又没亏待过小先生!”
成国公朱辅说道:“臣听闻河西走廊如今种植的玉米、土豆、辣椒皆是王修撰所献,却不曾听说过陛下与殿下曾为此嘉奖赏赐王修撰。如今王修撰又献上火器图纸,殿下似乎也不打算赏赐王修撰。”
这份图纸价值巨大,若是太子就这样白白拿走,连点赏赐都不给,以后王小状元哪还乐意把这样的图纸拿出来?
所以哪怕可能会让朱厚照不高兴,成国公朱辅还是帮文哥儿说了句公道话。
“王修撰为人淡泊,不图名利,可王修撰虽无所求,朝廷却不该没有表示才是。给足了王修撰厚赏,才会有更多王修撰这样的人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成国公朱辅讲完后向朱厚照告罪,“臣斗胆多说了几句,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朱厚照本来觉得他小先生一点都不淡泊名利,可仔细一琢磨又发现似乎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孤知道了。”
朱厚照绷着小脸说道。
作者有话说:
猪崽:震惊!我居然亏待了小先生!
文崽:?
文哥儿常年兜比脸还干净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高尚人。
只是在他看来种子是猫猫给他捎来的,推广是赵渊和元思永他们一步一脚印去落实的,他本人并没有付出太多的努力。顶多也就是他与东宫相熟,许多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