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厚照琢磨明白了,顿时一脸控诉地看向文哥儿:“你叫了这么多人,居然不叫上孤!”
他就知道,他小先生肯定是没把他当朋友!
要不然怎么所有朋友都喊了,就是不喊他!
朱厚照气鼓鼓!
文哥儿没想到这小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是这脾气。他解释道:“不是我喊他们来的,都是他们自己说来帮我的。像殿下没跟我说过要来,现在不也来了吗?”
真朋友,不用喊!
朱厚照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没错,真朋友是不用文哥儿自己开口的,他们自己就来啦!
朱厚照道:“孤也要搬灰石!”
文哥儿也没顾忌他太子的身份,直接带朱厚照过去挑他适合搬运的灰石。
朱厚照身上穿着的也是谷大用他们给他备好的衣裳,不用担心弄破或弄脏。他还是头一次参与这种新奇的集体活动,屁颠屁颠地跟着文哥儿他们一起把灰石扛往目的地。
灰石场外不远处,唐寅领着张灵他们爬到一块大石头上眺望文哥儿他们那边的情景。
唐寅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吧,我就说了,这小子朋友那么多,肯定不需要我们去凑热闹。我们也有我们的重要使命,先在这里画幅远景,一会再过去画局部图,咱合力完成这幅宏大的《王小状元运灰图》!”
文徵明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别人都在干活,他们却在这里画画,着实让老实孩子文徵明心里过意不去。
唐寅道:“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他们这么多人在干活,你过去也是添乱,还不如来画画。”他眺望了一会,很快发现不对,乐滋滋地跟文徵明他们分享自己的新发现,“看来我们的画可以改名叫《太子运灰图》了!”
文徵明几人:“…………”
他们正沉默着,已经有东宫禁卫过来排查他们的身份。知晓他们是文哥儿的朋友,过来盘问的禁卫也没为难他们,由着他们待在那儿作画。
几人便站在大石头上对着灰石场内的情景商量好整体构图,偷偷摸摸地挪到近处开始近距离观察文哥儿他们干活时的神态与动作,争取能做到全面展现他们运灰的英姿。
最好连额头冒出来的汗珠子都不放过!
他们绝对不是来笑话文哥儿的,只是想用画笔记录眼前的珍贵画面罢了!
作者有话说:
文崽:我哥科举,珍贵画面,必须记录!
文崽:我哥运砖,珍贵画面,必须记录!
张灵:学会了学会了
唐大虎:学会了学会了
文崽的朋友,多种多样!
由于来的人着实不少文哥儿他们蹭完一顿“牢饭”,中午又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手头的活就全给干完了。
看守们一看成果就知道他们是真的来干活,而不是来走个过场。
他们恭恭敬敬地送走文哥儿一行人。
有囚犯胆儿大凑上前跟看守们打听刚才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才晓得自己居然和王小状元以及太子殿下一起运过灰石!
这经历他们服完苦役后可以回家去吹嘘个十年八年!
另一边,文哥儿和朱厚照他们一出灰石场就撞上刚野餐完继续悉心创作《太子运灰图》的唐寅几人。
唐寅一点都不慌见文哥儿他们从灰石场出来后还乐呵呵地打招呼,让他们在边上等会儿,他们收收尾就搞定了。
不过要是想要更Jing细的画作估摸着得等他们回去后酝酿几天,慢工才能出细活嘛!
文哥儿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没想到他哥没有喊人过来,唐寅倒是喊上张灵他们一起过来偷偷画画!更过分的是,他们连文徵明都给带坏了!
文哥儿不由向文徵明投以控诉的目光。
文小明啊文小明,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大好人了!
文徵明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是该画下来。”
文哥儿哼道:“我都记下了等我以后画技大成一定也把你们画下来!”
唐寅乐道:“行啊我们等你画技大成。”
文哥儿想想他们几个都是传世画家一时有点郁闷。
也不知自己苦练十年八年能不能有他们现在的水平。
朱厚照倒是很高兴跑过去让唐寅他们先别把画收起来,让他瞅瞅他们被画成啥样。
唐寅大方地领他去看画。
朱厚照兴致勃勃地欣赏了好一会只觉唐寅他们画得惟妙惟肖当场表示他们定稿以后送给他他要挂到东宫经常回忆一下这次大家一起来运灰的事。
他绝对不是觉得好玩只是想铭记自己犯下的错误罢了!
本来朱厚照还觉得这些个整天没事找事的御史真讨人厌,现在看在他们开骂以后能让他出宫玩的份上,他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文哥儿越瞧朱厚照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越觉得眼熟。
仔细一琢磨,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