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平局。
第三局,她说:“出拳,陈北炙。”
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真出了拳,她出了剪刀。
食指和中指缠住他的拳,微痒,陈北炙低头看,她在这时勾住他的脖颈,唇贴上他的。
他的另一只手从裤兜抽出来,扶了她一把。
这个时候经大的晚间广播开始了,是关于这场辩论赛的报道,开头挨个介绍参赛的辩手。
广播里很快传出陈北炙的名。
他的优秀事迹实在太多了,Jing简过,但时长还是明显比其他人长了不少。
【瑞尔顿商学院交换生,t大学生会副会长,辩论队队长,品学兼优…】
他衬衫领口的第一粒纽扣被扯松,表面上是她主动,实际上是他扣着她的后颈,她借不到力,只能牢牢勾住他的脖颈,他低着头给她勾,偏这会儿不肯扶她了。
肩上的那件冲锋衣滑落到地面,金属拉链跟瓷砖碰撞,清脆的一声。
外边的人声未绝,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和交谈上里,偶尔听得到一两句他的名字,带着点少女怀春的心事,轻轻柔柔地念出来。
窗外那盏路灯在这个时候亮起来了。
广播还在继续。
【t大年度校园十佳人物,b市最佳辩手…】
她的头发滑进他的领口,他没管,手扣得更紧,她的背脊紧紧贴着门板,门轴闷响了一声,她的呼吸不顺,渐渐仰起头,他完全没有就此停下的意思。
勾在他脖颈的手腕绕着刚才解下来的皮筋,她偏过头,咬住那根皮筋,从手腕上褪下来,低头,发尾扫过他的手腕,那根皮筋擦着他的衬衫袖口推进去。
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她细细地喘息,看着他的眼睛。
“陈北炙,要是有一天你觉得腻了,或者信宿命这个东西了,就把它丢了。”
作者有话说:
揉揉~
炙焰
那天出去的时候特别晚, 外边的雨下起来了,那把伞落在小礼堂,这个点小礼堂已经锁门了。
陈北炙打算给他那帮兄弟发消息找把伞,他的社交圈挺广, 走到哪儿都有那么几个狐朋狗友。
消息发到一半, 想现在的情况, 侧头往逢冬那儿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收了。
两个人到地库的时候已经shi透了, 陈北炙的身上完全shi了, 他外套在逢冬那儿,所以逢冬好一点。
弄得跟偷|情的野鸳鸯似的。
进地库之前还有人朝这边吹口哨,后来陈北炙调暖风的时候, 车窗被人敲了一下。
外边站了个男生,就是经大那个三辩, 手里拿了把伞。
陈北炙把车窗降下来了,两边。
他自己懒懒散散靠在座椅上,低头打烟,火机擦一声, 他别头, 看了那个三辩一眼。
那一眼里有点不爽。
三辩那把伞就收回去了, 眼底明晃晃写俩字, 卧槽。
不知道这俩怎么搞到一起的。
反正不管怎么搞到一起的, 绝对不是正当前男女友关系。
他愣神那两三秒的功夫里,陈北炙已经把车窗升上去了, 继续把暖气温度调高三四度, 这会儿车里特别暖和。
逢冬又看了眼a舞的论坛, 翻的时候手下意识在侧边挡了点。
意料之中, 一晚上的时间,刚开学时的那些帖子又被顶上来了,还有好事者把之前她跟陈北炙的那个分手打卡楼也转过来了。
收手机的时候那个三辩还在外边,有点呆愣愣的,身上有点失恋跟无法置信相结合的气场。
后者明显多于前者。
陈北炙撩起眼皮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摁了声喇叭。
那个三辩这才往后退了两步。
逢冬说:“他可能是觉得我们干的事有点混蛋。”
陈北炙显然理解不到这个层面。
在他的认知里他没女朋友,她没男朋友,这件事就特别道德了。
而且按先来后到也是这个道理,他是那个先。
论坛上那些事在第二天的时候逐渐平息了,赵贺知没放什么实料,他发那张图无非就是告诉她,他也盘算着把陈北炙拖下这趟脏水。
虽然赵贺知的那点把戏在陈北炙那儿跟小儿科似的,但是如果赵贺知拿她那些事拖住他,给他添点绊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赵贺知那边的动作逢冬没跟陈北炙说。
周末那天她去染了趟头发。
染的暗藏蓝,带着点叛逆的意味。她皮肤白,染完这个色一点都没崩,冷意明显了点,又特别撩。
陈北炙打完球接人的时候,连续往她这边看了好几眼。
她之前没跟他说过要染什么颜色。
那天晚上的时候就有点收不住。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被压断了三四根,后来她腾出手往右肩捋,冲击感特别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