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焰……」
「当时是……啊。」
「别只为了我，也为你自己吶。」
「以后会。」
埃德蒙多以动作代替回答，一口咬住李焰的颈侧，将利牙扎进对方的皮肉中，吞嚥从中涌出的浓郁鲜血。
「你要做几次都可以。」
埃德蒙多品尝着李焰的血液，这不是他第一次饮用对方的鲜血，但头一回和第二回仅吞下不到半口，第三次──生日宴当晚──一心只想救人根本无暇享受，直到今日才能仔细品味挚爱的味道。
李焰双眼睁大，望着埃德蒙多几秒后，忽然转开头红了眼眶。
他以为李焰会如过去交欢时一般，放肆地啃扯自己的颈肉，然而金发青年的唇齿虽然贴在夜血者脖子上，动作却轻柔如棉花，温柔有馀刺激不足。
「我以为我没机会和你说话了。」
「没那么弱。」
李焰环在埃德蒙多后背的手先是僵硬，再随由颈上灌入的快意放软，抓握夜血者的身躯，接近全勃的肉刃隔着病人袍靠上对方的身躯，明白显示他的兴奋程度。
埃德蒙多仰头主动将脖子送向李焰，因为渴望而抖着嗓音道：「快点，像以前一样，把我啃到神智不清吧。」
「埃德蒙多？」
李焰眼中冒出火光，扣住埃德蒙多肩膀将人由侧卧推成仰躺，再扑上对方的身子由面颊往下连吻。
李焰的声音从平稳转为轻颤，抓住埃德蒙多的手抖着喉结道：「也以为没机会吻你了，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在我捏碎黑玫瑰后……是最后一次。」
李焰停下吻磨道：「脖子是夜血者的弱点。」
埃德蒙多轻轻搂着李焰的腰，垂着眼睫透过肌肤捕捉对方的移动，温烫的细吻扫过脸颊啄过下巴，来到夜血者最为敏感的颈部。
「怎么了？」埃德蒙多问。
埃德蒙多轻抚变色的皮肤，眼中迅速积蓄泪水，声音也被哭腔笼罩：「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更敏锐一些，更早一点发现，你就不会……对不起！当时很痛吧？痛得不得了吧？」
「对不起……」
埃德蒙多张口再闭口，反覆数次后抱住李焰，将额头搁在对方肩窝细声道：「你真是……对自己多在乎也多保护一些啊。」
李焰
「已经恢復了，这问题你刚问过了。」
埃德蒙多笑着回答，抚摸李焰的脸庞，敛起笑容凝视对方的双眼道：「我，芝加哥的影蝠主埃德蒙多在此宣告：你，李焰是我的挚血，无论血还是肉，灵魂或躯壳，胆敢染指的我通通会击溃，意图伤害的我全部会阻止，今后能支配你的只有我。作为回报，我将我的颈、每一滴血与心脏献给你。」
「和替你急救时类似的事，不过更加细腻。喜欢吗？」
「不会的，我们还会交谈与亲吻彼此无数次。」
李焰将手掌贴上埃德蒙多的后背，亲吻夜血者的发丝道：「这样你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这举动让李焰大吸一口气，掐握埃德蒙多的肩胛骨，在夜血者抽牙退开后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李焰的血和他的人一样温热到接近烫热，带着淡淡辛辣味的液体满是野性，但却毫无粗鲁或野蛮之感，宛如生活在荒野中的孤狼，有种浑然天成、不见雕饰的美。
李焰靠近埃德蒙多的嘴唇，扯着衣领再次问：「要喝吗？」
「因为如果你没有把我打到动弹不得，我就会把你烧了。」
埃德蒙多轻啄李焰的额头，近距离望着对方的赤眸眨眨眼道：「我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门外没有人在等待，窗外也不会有人经过，你可以尽情吻、舔、摸……用各种方式对待我。」
埃德蒙多用头轻撞李焰的肩膀，抬起头近距离看见对方的脖子，喉头瞬间涌现乾渴，獠牙也探出半分。
埃德蒙多五指深入李焰的发丝，轻推对方的头臚道：「你可以吻……可以用咬的。」
他很想大口畅饮，但这么做别说是重伤初癒的人了，无病无痛的健康之人都受不了，因此很快就转为小口啜饮，同时调整自己的魔力波动，在尽可能与青年同调后，将自己的力量缓缓注入对方体内。
李焰握起再伸展手指，看着自己白里透红的掌心片刻，转向埃德蒙多严肃地道：「我今天大概会做很多次。」
李焰从埃德蒙多的唇缝看见尖牙，没有被尖锐的凶器给吓到，而是直接拉下衣领露出颈部问：「要喝吗？」
埃德蒙多反射动作张嘴，再急急闔上嘴问：「你的身体……」
李焰伸手抹去埃德蒙多眼角的泪珠，真诚地微笑道：「所以那样很好，你没有受伤，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躺在我面前，这很好。」
「感觉很好，像喝营养剂，但舒服多了。」
李焰听懂埃德蒙多在说什么，乾脆地点头道：「是很疼，头一次疼到快昏倒的地步，但那样很好。」
「哪里好了！你都说疼到快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