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隼在新鲜花坊工作,喜结良缘的花大多都是由这家花店包办,自从商隼在一年半前进入新鲜花坊上班后,便时常到喜结良缘,这是他和克莱儿认识的起源。
克莱儿与商隼分手后,与新鲜花坊有相关的事务,一律交由孙苒处理。
这天由花坊送来的花束经清点后,发现与订购的数量及花种对不上,孙苒拨了电话到新鲜花坊,与花店说明情况,花店正在忙碌,无法拨出人手送花过来。
「没关係,我现在过去拿,嗯,好的,没问题。」孙苒掛掉电话,穿上外套,「师傅,我去花店一趟,新鲜老闆说会补一束百合给我们。」
克莱儿点点头,「路上小心。」
新鲜花坊路程大概十分鐘,是离喜结良缘最近的一家花店,她打开店门,商隼站在柜檯喊道:「欢迎光临!噢,是苒苒啊,百合在这里。」
柜檯前本来站着一名男子,正低头写字,闻言抬头转身,与孙苒目光撞上。
孙苒一怔,「公孙公子?」
她和初次来御琼那日的穿着无异,只是这次换了身鹅黄色的,不对,裙子甚至更蓬了,还有华丽的珠宝之类的,闪亮亮的东西坠在衣裙上。
公孙华低头看了檯面一眼,对商隼说:「这样就行了吧?」
「是的。」商隼确认签署的订购单,又看向孙苒,「你们认识?」
孙苒先一步答道:「萍水相逢而已。」
公孙华看她一眼,转头对商隼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公孙华与孙苒擦身而过之时,孙苒本以为自己早已抚平的不甘再次浮现,她管不住自己的嘴,问道:「令妹的婚礼可寻到合适的婚顾了?」
她想,自己的语气真是充满不甘,完全不是祝福他能顺利找到合适婚顾的语气,希望他没有注意。
商隼看了看两人,插嘴道:「苒苒的办事水平不错的,我们花店和喜结良缘合作很久了,是个可靠的工作伙伴。」
公孙华頷首,「会再考虑,多谢。」
店门轻轻闔上,伴随着风铃声摇曳。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公孙家办喜事要找婚顾?他们犬族不都自己筹划的吗?」商隼倚在柜檯前,撑着下巴。
商隼并不知情孙苒与公孙华之事,孙苒也没特意解释,只道:「可能也想赶流行吧。」她抱起花束,「我就先拿走了。」
商隼侧头,斜着眼慵懒地看着她,「这可是刚才紧急调货过来的,新鲜现採,你再检查下淤泥有没有处理乾净。」
孙苒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公孙华是送花过来的?」
「是啊,我们花店有一部分是向公孙家订的呀。」商隼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觉得有些花种很少在蒙马市见过吗?都是从御琼过来的。」
她居然工作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禁有些懊恼。
「可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公孙家的人呢?」按理说,她这么常来新鲜花坊,怎么说也会和公孙家的几个人眼熟,但她那天去御琼,是半个人都不认识。
「噢,因为都是我们店里的人去御琼镇门口运回来的啊!他们不负担运货的,今天是情况特殊,才拜託他们帮忙一下。」商隼解释道。
孙苒点点头,正要扭头离开,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看见商隼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说道:「虽然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我还是想鸡婆的说一句,你们再怎么样,也该好好谈一谈,都住在蒙马市,路上总是会碰到面的。」
商隼闻言,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孙苒快步经过的小巷子口,在她走远后,公孙誉和查图穆从较为Yin暗的巷内走出,公孙誉张望,「阿华呢?」
查图穆总是掛着微笑,好似那笑容原先就生在他脸上,即便不笑的时候,眉眼也依旧是弯着的。由于时常保持笑容的缘故,他的酒窝特别深,有着柴犬血统的他,笑起来非常有亲和力。
他褐黄的耳朵动了下,温声说道:「大哥早就走远了。」
「不是吧!」公孙誉扶额,「我也就一个如厕的时间,他们俩没发生点什么吗?」他可是很看好孙苒的!
「二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若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才该担心呢。」查图穆道。
「喂喂,我让你跟我一起来,不是叫你来损我的。」公孙誉将手肘架在比他高一个头的查图穆肩上,「你们的婚事如今停摆下来也不是办法,主要问题还是出在阿华那里。」
「二叔为何非要让大哥掺和此事?」查图穆不解。「由二叔亲自cao办不是更好吗?」
「开什么玩笑!他多疼杳杳啊,哪能任由我们随意办一场婚礼?就算是形式上的也不行。」
查图穆笑了笑,「大哥一直觉得二叔胡闹。」
公孙誉瞪眼,「我怎么就胡闹了?我就是古道热肠了点,把奄奄一息的你,多此一举揹回御琼罢了!」
「二叔的举手之劳,查某没忘过。」查图穆听过很多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