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起身,李景信小心而恭敬的放回了那面玉牌,接着又拿起了那与玉牌同被放在箱子中的信封。
李景信怀若略带忐忑的心情小心的撕开了封好的信封从中取出了一张叠好的宣纸和一枚圆形玉佩,李景信先是打量了一下这枚玉佩,然后将其暂时放回了信封,然后将那张官纸打开看,那笔熟悉的小楷毫无疑问是师父的笔记。
“吾徒景信见信如晴
承宗塔的大再一次被缓缓推开,李景信提着提灯缓步走了出来,直守候在0口的弟子昭紧走两步上前:“师父李景信先是冲着守塔人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看了昭一眼,也不多言,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走吧。”说若,便快步离去
昭显然也是有些好奇,偷偷愁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只可惜李景信显然没有任何要透露什么的意思,脸上无喜无悲,只是快步向前走去
“昭边也只能收起心中好奇快步跟上。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2月06日22:32定海云霄山云霄观
今天天,李景信都是异常的忙碌,些前来参加高醮的贵宾陆续离开,离开前,不少人都嚅要他这个新任住持亲自交谈并送别。
虽然,对于他这个住持的最终确认,还需要一道帝国层面的准许,不过谁知道,在没有特殊情况下,那只是走过场的,如今的他,已经开始正式行使住持的权利了。
当然,真正的升座大典还是要等到所有官方流程走完之后。
毕竟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更何况,此前还经受了一番Jing神上的强烈的冲击,忙完了整整一日的俗物后,李景信也不由得感到有些身虚气短,尤其是在用完晚饭后,还专程会见了宗教事务管理局的钱局长。事实上,在此前,李景信与这位钱局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以往在其他的一些场合也算是有过几面之交。不过这一次,却是明显的感觉」,这位钱局长,似是比以往任何一次见面,都更为热情客气了许多。且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探究关于萧真人羽化的相关信息。此外,不知为何李景信觉得钱局长对于玄门的修行法和一些流传在外的高人传说似乎有了相当强烈的兴趣。
只是,对于这些话题,虽然李景信在经历了承宗塔行后确实有了比以往更多的认识,然而这些认识就连宗内弟子都是不能透露的,更别说是对于外人。故而,在这些话题上,李景信也只能陪着钱局长打太极,或是顾左右而言他,或是故作高深,总之,还是将这一茬暂时应付了过去。
另外,皇室派来的使者也是不得不见的,那是一位皇后身边的近侍女官,向他带来了皇后娘娘对于云霄一脉以及萧真人的仰慕,并邀请他明年在方便时,可以入京为皇后等人讲解玄经典。这个邀请也是不好拒绝的,当然,也不用立刻动身,还是要待此间事了,切准备妥当以后。
只是,在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后,今日的李景信并没有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早早的上床休息,而是让弟子昭取来观内弟子名册,以及些别的东西。“师父,这是您要的观内弟子名册。
“还有这些物事都是您要的
“好放在旁便可。”正盘膝坐于榻上闭目养神的李景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恭敬立于一旁的弟子,点了点头,然后道:“也是晚了,你自回去休息吧。”wh
昭点头应是,便告退出了房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李景信又闭目坐了一会儿,待弟子走远,方才起身来到门前。他此时所在的卧室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较为的僻静。
李景信观察了一下,见屋外无人,昭确实如自己吩咐的已经离开了,这才转身闭上了房门,并反锁上,然后回到了屋内的书桌之前。打开台灯,他先是将那份昭送来的观内弟子名册拿到眼前翻阅了起来,李景信手中的这册是副本,是从主册抄录的,主册放在藏经里,有专人看守轻易不好带出去。对于李景信而言,有这副本却也足够了。他打开书册,向前翻去,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是建光三年拜入师门,俗名李信,拜当时还是经主的萧道光为师,赐法名景信,是景字辈的弟子。目光在记载上徘徊了片刻,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当年刚入云霄观时的场景,那时,师父还未显老,派仙风道骨
仰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夜色温润如水。李景信默然片刻,叹了口气,这才继续低头继续向前翻去。
向前翻了几十页后,他的目光在个名字上停了下来。萧道光,这是他的师父,延安十年入门,是云霄观那一代弟子中,成就最高的一位。
李景信的视野越过萧道光,继续向前翻阅他的目光前后逡巡着,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张太和”
这是一位宣平三年入门的弟子俗名张和,和当年的萧道光的师父曹太山是同一
批入门的也是当时那些弟子中年龄仅次于曹太山的。其入门后,与曹太山起,先是入了观内作为洒扫弟子,都是太字辈,被赐法名太和。只是,就在三年之后的宣平六年,张太和与曹太山下山办
事时,在山道突遭泥石流,曹太山捡回一命,而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