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衣领,一个拳头高高举起,准备挥下。
叹口气,即使tun部猛然施力会让自己的旧伤復发,二头目也已经看开了,他跨步上前在手下还没动手之前将其一掌压制在柜檯桌上。被压头的芽拼命挣扎,但他始终挣脱不了,直到他放弃反抗才被放开。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二头目向店家鞠躬,并表示自己可以先支付订金预购,等待下一批货到再来取,不过他看见价目表后面有难色,下一批的价格因为成分里的主药材大部分都先上缴到京城,所以能到手的货调涨不少价格。
「怎么了?」
抬手挡住预购表格,二头目迅速地将表单与怀里的钞票递给店家,匆忙地整理桌上的钞票塞还给芽,转身挥手让手下赶快离开。
「没事没事,回去吧。」
表单上填写数量的那格被写上一,然后备註:
尾款我会尽快补齐,请不要跟我的弟兄说。
静静收下资料的店家望着二头目行动不便的缓慢步伐感叹着命运捉弄人,这条街的商家有部分曾在京城授权的『楠堂徵收』时失去家人,那时强行来把人掳走的佣兵团里面只有梅山谷的刺客团与山贼们愿意跳出来反抗,挺身而出帮助他们这些没有械化过的普通人远离危险的故乡,逃亡至此开业生活。
遗憾京城徵收的不只是货物的优先贩售权,还有高额的税金,这让他长期刻意压低的药价不得不调涨。他现在只希望新上任的城主「泉大人」在执行全境安全巡查时,可以让拆械师不要强行拆掉他们的械化肢就谢天谢地了。
「这些应该够吧?」
碰的一声,悄悄走进店内的夏雪将一盒沉甸甸的灰色盒子搬到柜檯上,砸出来的声响很难不引人注意。
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的金块,形状不一却散发同等级的金黄光芒。不只店家与小丸看傻眼,连还没走出店门的二头目也看呆,而且他还发现盒子外的纹路似曾相似。那不正是他们梅山谷的梅花雕纹吗?
「小朋友,你这个盒子是去哪……怎么拿到的?」
原本想说是偷来的,但二头目想了想觉得不好一开口就怀疑人,随即改口问盒子的由来。
「送的。里面的东西是我的酬劳,盒子是附赠的。」
送的?二头目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有将盒子送出去,就算有这么大的开销大概也只有去年吧,那时他们的阿龙老大不顾他的反对去请来一位修復技术高强的师傅,把命悬一线的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他记得那时开出来的修復费几乎可以搬空他们的山寨,是他以其他弟兄的肚子需要餬口为由,坚持用免去协助復健杀价才得以阻止一场飢荒的发生。不过代价就是他的旧伤迟迟难以痊癒,某些时候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会疼得快要夺走他的命。虽然老大曾提议让他去找那位师傅请教,但是他寧可让自己痛死也不愿让其他弟兄因为他而饿死。加上刚才突然出力的撕裂伤,他现在每走一步都痛得要命。
难道那名师傅这么轻易就将如此贵重的物品送给小孩子?
不,这不太可能。还是说这个孩子跟他有关?
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膝盖突然被人踢了一脚,让他不小心骂出声。
「你在做什么!」
他从不打小孩,但是眼前的女孩又一次攻击他,这次的目标甚至锁定在他的tun部上。力道不大却击中关节痛处的右脚将他的械化脚踢开,一隻跪倒在地,另一隻勉强靠在柜檯的玻璃柜上支撑站立。然而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双瘦小却毫不生涩的手将他的脚踝、小腿、大腿乃至私密的tun部一一扭转,喀喀声不断作响,但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晕过去的时候,她的动作停下来了。
「你怎么能……欸?」
双手扶在柜檯上撑住身体,满头大汗的二头目正想大骂孩童的无理却赫然发现腿部的痠痛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他分别转动左右脚的脚踝甚至尝试向上抬腿,惊觉昔日关节摩擦造成的撕裂感确实降低不少。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消失,至少已经能够正常行动了。
「请问你跟维修屋的关係是?」
彷彿被点xue一样,那种全身动弹不得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因为他去年就遇过一次,就在遇到那名穿着深黑斗篷还戴上橘红护目镜的无照机械师的时候。
「每天的復健都要按时做,不能偷懒。结构错位后,没有每天校正定型就会再次偏移,偏移后的摩擦会耗损关节的使用期限,也会增强痛感神经的刺激。」
夏雪没有回应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在诊断后拍拍患者的肩膀,然后以最简单的说明补充着:「不听话,就会很痛喔。」
「又来了……」百看不腻的动作让小丸无奈摇头笑叹。
纵使夏雪每次都是发自内心真诚的告诫,但她的患者向来不是身负重伤就是面临生死关头被救回来的人,对他们来说总会觉得再严重的伤势、再难熬的疼痛都已经度过了,哪有什么不能撑过的呢?也因此大部分的患者都不怎么在乎,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