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心里怀疑这个国家的时间观与我有极大的不同,大伙尚未将情绪收拾到一个阶段,只是稍稍歇息了一天,女王在清晨便号召我们到军用港口集合。
女王引领我们上了一艘小艇,随行的王女以娇娇为首共等五组人马,各自上了小艇周围的护卫舰。
这小艇上,女王加上我们共九员之外,一眼望去没有见到任何船员,貌似所有仪器全由自动化系同协助航行。
舰队一路航向东方,要是照着女王所说的任务内容,只要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但以这么严密的守卫阵容来看,这段航线应该潜藏甚么难以预料的危机。
目的地是位于南太平洋群岛的復活岛,听闻那里是少数避开第三次世界战争的祥和之地,当地住民还保有自己的民俗风情与生活方式,并未被外界所影响,在战后的这几年都被当作各国展开会议或举行国际运动的首要地点。
「这样庞大的阵仗是在防范甚么?」我走向站在甲板前方的女王。
「吾儿,你要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不被允许的存在,虽然我们在Yin影之中维护世界的公平与正义,也因此我们的存在影响到了少数人的利益。」
「而其他像我们一样的集团还有三个,我们这四个势力在战后虽然看起来像是在互相合作,其实暗地里也是透过运动竞技的方式在竞争各国武力的现况,谁都想吞噬掉其他势力成为唯一。」
「所以当年父亲就是因为这些原因离开蚁巢的吗?」我话锋一转,像女王问起当年的旧事。
「这个问题,母后也不清楚,当年你父亲并未留下任何消息,就带着你母亲离开了。」很神奇的,离开蚁巢的女王看起来是如此温柔,原先在蚁巢内提到父亲还会咬牙切齿的她,现在竟与我云淡风轻的解释那些年的事情,彷彿她只是一个旁端者。
「吾儿,你要记得,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蚁巢内的人民,并非母后的本意,当年我也盼着能够伴着你父亲一起离开。」一个霎那,我彷彿从她眼里看见了淡淡的忧愁,眉头微紧之后又恢復成蚁巢内那个威风凛凛的女王,我也结束这个不打趣的话题,转身走向舱内。
看着船内的大伙,不见往日的嘻笑打闹,经过前几日的风波之后,不论是鹰无双子或是千里他们,都变得异常沉默,那个平日滑头的狐狸也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这部是我乐见的状况,或许是我过度冷静,也或许真正不正常的人是我。
海浪拍打船身、飞经空中候鸟的交谈,在寧静之中被无限放大,所有声响变得格外清晰,我尝试说服自己,这都是因为我的耳内构造被重建后,听力变得异常敏感罢了,绝不是因为过度在意而產生的错觉。
我试着到甲板上散散心,但每踏出一步所带来的声响,更甚自是自己的鼻息与心跳都那么清晰,所谓寧静原来是如此令人恐惧与空虚。
短短数小时的路程,这世界像是陷入时间的桎梏之中,自己与自己的对峙,想要单纯放空自己,却不断回忆起奈奈在我怀中痛哭失声的样子,更别提主教在我眼前抱着1955咆啸时的画面,一切的一切不断在脑海中打转。
「告,黑蚁卵之所已如期完成。」黑甲系统把我从深渊中拯救回现实,现况可不能容许我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只有确保清醒来防止出现任何差错。
既然锻造蚁装的系统已经完工,就是时候该把境外所取得的二十四组核心全都投入设计,但要如何產出理想中那种可以灵活应用的设置,既能作为单独武装着装又能作为升级配件,还要有个方便携带的外型,最好是完全一致的模样。
但这种事情可不能被蚁巢内的人发现,何况我现在与女王待在同一艘船上,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才好,但除了主教以外,还有谁能给我在设计上相关并且有用的建议。
「大人,领航舰的三王女发来联络,说是有不明舰队的踪跡,停驻在我们正前方约莫十二海哩。」千里在向我报告的同时,将手上的联络装置呈了过来。
不知道千里这傢伙是因为跟女王一同出任务的关係,还是因为上次的事件逼迫他成长,感觉他比原先我认识的那个千里更加冷峻许多。
联络装置同时也具备便于航行的功能,除了刚才三王女发来的警示讯息以外,也能将目前所有航行资讯做即刻立体投影。
立体影像清楚展示处我们舰队目前的状况,就连还里的鱼群、天空的飞鸟,都显示的清清楚楚,我将可视画面挪到三王女所说的方向,此时所看到的只是一片平静的海域,并没有任何船隻,更别说什么舰队。
「千里,回舱内待命,我去跟女王报告此事。」我对娇娇的印象虽然不是很良好,但她应该不可能再这样重要的任务里开玩笑,我还是谨慎点好。
「不用了,这船也不是很大,本王已经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把监测模式改为粒子放射,再重新检视画面。」我愣了愣,这女人走路毫无升息到这种地步,这是何等恐怖之事,这甲板都是金属构建而成,就算光脚行走,甲板下的空间也应该回有些微的回音,但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