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两字一喊,气氛顿时凝结。
本君揉揉眉心,「你何以判定是狐妖?」
「小的亲眼看到那女人露出了狐狸尾巴和耳朵!」他大声喊道:「那卑劣的妖货想摄人Jing魄,瞧见咱们公子起了歹念,就、就想??」
「就想拿你家公子魂魄来修炼?」
「没错!」
「放肆!」我拍下旁边矮桌,「兰河温家可是仙门名家,不是寻常百姓,温二公子更是修道之人,岂会上那妖Jing的当?你打从进堂就屡屡对本君大声嚷嚷,我看你才是心怀鬼胎,来人!把这小人关进柴房,米水不予,本君看你有多少能耐!」
银柳直接往思源嘴里塞上一块布,五花大绑,跟杏花、莲花、辛夷四人拖走了。
这下本君终于清间,得空好好端详帝座的凡身。
本君小心翼翼的坐在卧榻边,两千多年了,整整两千多年。
帝座转生的凡身虽没有当年的凛凛仙姿,但眉目如画,面容英气,确有几分帝座的影子。本君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描过他的脸庞,顺着下頷到脖颈,他的胸口依旧敞开,两道明显的十字刀疤刻在左胸膛上,我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到里头擂鼓般的跳动的心脏。
这真是帝座的凡身,有趣有趣。
本君闭上眼怀念过往岁月相枕而眠的时光,忽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脆生生道:「殿下,您这是在吸取温公子的阳气吗?」
本君猛然睁眼,诧见桃花木头似的杵在门边。本君缓缓起身,咳了咳,「忘了称呼吗?这可是凡间,你该称我姑娘。」
「但姑娘你刚刚自个儿也称自己本君。」
我眨了眨眼,「有吗?」
桃花双手交叠,捏嗓子,煞有其事地模仿起来:「你打从进堂就屡屡对本君大声嚷嚷,我看你才是心怀鬼胎,来人!把这小人关进柴房,米水不予,本君——」
「行了!行了!」本君喝道:「为什么一伙人里只剩你留下?」
「杏花姊姊说我笨手笨脚,不会问话,就命我留下来供姑娘差遣。」
本君蹙眉:「你笨手笨脚,能受我什么差遣?」
桃花一本正经的思考,「虽然我是笨,但很能吃。」
「多能吃?」
桃花信心满满地说:「两刻鐘一篮果子绰绰有馀。」
呵。
本君乐了。没料到怀瑾底下还有这般侍女,有趣有趣,本君朝她勾勾指尖,「你,过来床榻边。」
桃花听话地踱过来。
「本君今日与你有缘,顺手教你几招,未来或能助你一臂之力。你瞧这公子何如?」
桃花探过头,看了看,「温公子眉头紧皱,盗汗不断,看起来很是痛苦。」
「你觉得原因为何?」
「因为姑娘的医术没有用。」
本君半空跌了一跤,厉声道:「本君可是上神,是仙狐中最高位等,本君的医术要是无用,那就再无他人有用了,懂了吗?」
「懂了。」桃花受教的说:「姑娘是最最厉害的。」
那是自然。
「把公子腿上的白布解开。」
「为什么呢?」
「你吃得多,力气必然不小,你解开我们才知道底下是什么东西。」
桃花疑惑:「所以姑娘也不知道吗?」
嘖。
我清清喉咙,「本君乍见帝座凡身,方寸大乱,又有他人阻挠,哪有时间仔细瞧?还不快解开。」
「遵命。」桃花听话的解开绷带,腿上撕裂的皮rou伤因刚刚的仙术已停止渗血,可皮开rou绽,伤痕深可见骨,看来很是触目惊心。
「你瞧出什么没有?」
桃花歪头,想了半晌,「嗯,这人rou肌理与小的过往在山里嚐的野鸡很是雷同,若用烤的——」
本君斜眼乜她,「你敢对帝座凡身动手,本君不只烤,还会把你给燉了。」
本君一弹指,伤口瞬间消弭无踪,露出皮肤上一个暗红色的符号。
桃花忍不住惊呼,「姑娘,这是什么?」
本君嘴角微扬,「这是咒诅。」
「咒诅?」
「没错,温公子痛苦的原由不单单是伤口,而是这咒诅在侵蚀他的rou体,待到更久,甚至会渗入其灵脉和金丹。」
「原来如此。」桃花敲了下手掌,「姑娘早就看出里头有鬼了吗?」
「那是自然。」本君抚过咒诅,「只是解铃人还须系铃人,不知道下咒者是谁,就无法解开这咒诅。哪怕本君是上神也不行。」
「那这下该怎么办呢?」
我敛下神色,「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这咒诅引渡到本君身上。」
「可是,这难道不会对姑娘造成影响吗?」
「自然会有影响,但依本君的修为,一个小小咒诅成不了什么大事,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本君微微笑,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