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国长叹了一声,说起了从前。刘长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进长安,见到个带着孙子逛街的老头,年轻时候是个车夫?然后从学问,治国,军事三个方面给与了他极大的打击?说的他哑口无言??
等等,这这头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呢?
是不是一个看起来就有点Yin险狡诈的瘦高老头啊??
韩安国讲述起了当初的那场辩论,眼里满是黯然,随即又指着面前的文党和刘长,对身边人说道:「你们看,我过去就曾说过,长安人不可小视,随便一个人出来都高贤,藏龙卧虎,你们还不相信,现在可是相信了?若是那位老车夫还能以经验资历来说,那这位年轻的车夫呢?他的年纪就跟我们相差不多,可是听听方才人所说的治地之策,梁国之士,有哪个可以来媲美呢?」
道心严重受挫的韩安国认真的说着,而他的几个朋友,此刻支支吾吾的看着文党,道心也开始不稳当了。
难道我们梁人的学问就这么差??
实际上,这位如今像貌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文党,在历史上被尊称为文翁,他治理蜀地,兴水利,搞教育,治农桑,政绩全国的老人讲述道。
老人手里的笔顿时掉落在了地上,眼里竟是惶恐,「什么?!这厮又来了?!」
老人咬着牙,脸上满是懊恼。
「这厮为什么就咬着我不放呢?为什么就不去祸害其他人呢?!」
「就因为他的缘故,我都不敢讲学了他还要这般逼我!」
「不见!不见!告诉他!!我不见!!」
田先生惊慌失措的说着,可还没等他说完话,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无奈的说道:「老师,没用的,他既然来了,是不会走的,若是老师不见他,只怕这人能饿死在门口,您忘了先前他差点跪死在门口吗?」田先生欲哭无泪,顿时瘫坐在地上。
「让他进来吧。」
很快,韩安国就出现在了田先生的面前,韩安国的脸色有些苦涩,朝着老师大拜,随即说道:「请老师莫要怪罪,我也不想来惊扰,只是我又有几个地方想不明白,故而前来请教」
田先生欲言又止,假笑着问道:「为什么不去问问周公,刘公他们呢?」
「唉,弟子愚钝,大概是气到了他们,他们都闭门不见,游学去了远方,不愿意再教导我也就是老师宅心仁厚,不愿意放弃我。」
我特么是跑的太慢了!
田先生暗骂了一句,随即问道:「好了,你说吧,你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老师,这些时日里,我苦读韩非子的书籍,又有了些疑惑的地方,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也就是说,所有政策都是要按着发展而去拟定的,这种发展是永恒的,是不会停止的,荀子说:天地合而万物生,Yin阳接而变化起……更是阐述了这种变化不只是存在与天下大政,更是自然的一种变化,黄老也曾说过人要顺应这种自然的变化,自然的变化之中存在着大道理,而墨家却认为天下人政跟自然的变化是紧密联系的,我在想,这天下大政的演变跟自然的变化是否也是同一种呢?其中作为治理政务的人对自然和天下大政的认知是否会影响这种进程呢?若是今日的政务「
田先生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想法啊……你这想法,是因为改制的事情吧?」
「是啊,都说过去的政策不再适合与当下的国情,因此弟子方才有些疑惑……弟子本以为的改制与贵人口中的改制不同,这是因为我的才能不足,看不到其中的变化还是因为在不同的人眼里的中的变化是不同的呢?」
「我…」
田先生的额头上不由得开始滴下汗水。
「那你自己是怎么觉得呢?」
田先生顿时用出了老法宝,反问法。
「弟子觉得,这种变化或许是不可捉摸的,因为变化无穷,因此政策才需要不断的调整,就是为了附和这种变化但是
田先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了,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几句就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当即引用了韩非子的几篇文章,也不管他合不合适,然后就让韩安国自己回去领悟。
韩安国有些无奈,「弟子愚笨,辜负了老师的教诲。
「其实你并不愚笨啊你所问的这些东西,说实话,我已经无法回答了,那些人外出游学,也是因为回答不出啊你这学问在这几年增长的太快,诸多学派都有贯通,这谁还能教你啊你不要再这般妄自菲薄,你真的很有才能长安那边有考核,你为什么不去参与考核呢?你现在什么都会,去参与那些的考核,绝对能打破记录」
「老师说笑了,长安人才济济,我哪里有这个资格,去了也不过是被人所耻笑。」
「耻笑?!我看你是故意来耻笑我的」
「老师不必来安慰我了我遇到了几个贵人,其中也有年纪与我效仿的,治政能力却强我很多。」
田先生终于忍不住了,「好,贵人是吧?这样吧,你下次去跟他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