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闻?”她轻轻伸手扯扯梁西闻的袖子。
“我nainai准备的,说你会喜欢。”他轻咳一声,也压低声音回她。
阮念有点哭笑不得。
她不是二合一,还没写完所以拆开了,早上看就有啦!!
清晨心动【晋江独发】
洗手间里摆了扩香香薰, 干枯的莲蓬和木棉扩香,颇有观赏性的雅致。
梁西闻帮她抽了张纸递过去擦手。
他静静地说,“姜曼云, 我妈。”
阮念有点儿尴尬, 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竟也一时想不起来。
两人出来的时候,几位长辈已经落座,老宅的餐厅与厨房相连,做了个开放式,传统的檀木圆桌, 正式而大气。
“来,小念,坐爷爷这边。”梁西闻的爷爷梁正卿也年逾七十临近八十, 身体一直健朗, 但这两年高血压性心脏病, 加之最近被梁赫谦气的不轻,但仍然是个谦和老人。
“爷爷念念她胆儿小, 跟我坐一块儿就行了。”梁西闻果真默不作声帮她推掉,而后拉开他身旁的交椅,示意她坐下。
“你们两个真是,什么时候见面儿的我们都不知道, 好歹没跟那个败家子爷爷也就放心了。”
阮念笑笑,有季霜在,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生怕她亲妈在这场合数落她。
但还好。
因为有梁西闻在, 那些她不知怎么回答的问题, 都被他不着痕迹地挡回去。
阮念松了口气, 也好在饭桌上有季霜和廖芝,两人多日未见,就这国际关系闲聊几句。
廖芝身旁的那位,应该就是姜曼云,梁西闻的妈妈,保养的极好,面容有岁月沉淀后的淡然和平静,黑发用翠玉的簪子松松挽着,红唇明艳,深咖色的宋裤阔腿,外褙子是米色的长袖大衣,颈间一条同色的围巾。
她的耳垂上缀着珍珠与翡翠的耳饰,颇有东方美学的装扮,明艳却又凉薄。
……好像,是自己童年时代在电视上常看到的女星。
她气质清绝,有着与梁西闻如出一撤的淡然和清冷。
只是她的眉眼中,多一分抚不平的愁绪。
在餐桌上,她没讲几句话,只是在落座的时候淡笑着同她打招呼,声音格外轻柔。
梁西闻就照顾着阮念吃晚饭,帮她盛了一次汤,帮她用公筷夹了几次菜。
阮念悄悄抬头,晚餐堪称丰盛,但念及是这种场合,她自然不敢太放松随意,圆桌也没转的意思,她便放慢速度慢慢喝汤。
“吃不吃基围虾?”梁西闻忽而侧身问她。
“我自己夹就好。”阮念也小声的答。
梁西闻应了一声,还是转了下桌子,夹了一只基围虾,阮念其实被季霜教导着,很少会在这种场合吃这种需要剥和啃的食物,正犹疑着,梁西闻慢慢剥起了虾壳,他偶尔接上廖芝的话,他的手很漂亮,像是弹琴的手,修长而有力,衬衫的袖口也规整,手腕处戴着一只金属的腕表。
他剥好了虾,放到她面前的瓷碟里,“蘸醋吗?”
阮念点点头。
梁西闻将浮着姜末的清醋端过来放她面前。
“念念爱吃虾啊?西闻你多给她剥几只。”廖芝瞧见了,忙站起来去转餐盘。
“不用不用nainai,我吃两只就够了。”
她这么说着,梁西闻还是帮她多夹了几只,他一一给她剥好放在面前,不忘叮嘱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那么多规矩。”
阮念说好,拿起筷子蘸醋的时候,廖芝和季霜正看着他俩。
阮念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
季霜终于说她了,“我看他们两个相处的蛮不错的。”
“我看也是,我听你们外交部的秘书说,小霜你今年要调到国外外驻一段时间吗?要不,到时候看看孩子的意思,就你走前定下来吧?”廖芝说,“我啊,就怕西闻一直拖着。”
“这个好,我看过万年历了,就这个月底是个好日子。”梁正卿对阮念是满意的,很是感慨地说,“我是希望西闻能早点成家,我们在家庭上亏欠了这个孩子很多,西闻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他能碰上个喜欢的人不易,咱们做家长的就支持支持。”
阮念默默看了一眼姜曼云,她坐在那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喝着面前的鸡汤。
这餐饭,其实大多都是廖芝和季霜在聊天。
到后面的时候,梁正卿的家庭医生到了,要去楼上针灸按摩,遂饭局也算是结束,季霜想道别来着,廖芝拉住,说喝茶再说会话。
姜曼云手机响了两次,打了个招呼说先走。
“我送你?”梁西闻是这么问的,但全然没有要动的意思,阮念默默坐在沙发上,觉得有点不太妙。
“不用,我有车,”姜曼云照旧温和,她对着阮念招招手,“小念,过来一下。”
阮念不明所以,便起身过去,季霜和廖芝在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