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实话说,我一向对话多的男人没什么耐心。话一多,男人的愚蠢和浅薄便容易显露无遗。这点我的现任床伴很合我的心意。美中不足的是那家伙不太会哄女人,就连平日的短信也回的惜字如金。要不是体验过他在床事上的暴虐和热情,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兼具冷峻和热烈两种特质。不过这也正是他至今还能吊着我兴趣的原因,谁不喜欢多变又有新鲜感的事物呢。
我坐在酒店的浴缸里摇晃着酒杯,看了眼传来讯息的手机,一般这个时候给我发消息的无外乎私人事宜。点开来果然是他发来的一张飞艇的行程单和三个字:
【下午到。】
【事办完了?】
【嗯。】
他起飞的城市离我半日距离,我想起关于那个城市的传闻。【听说圣地亚哥的粉钻很有名。】
【给你带。】
聪明人还是上道,虽然我不在乎,但是心意总归要有。我看了眼指甲上镶的绿宝石,撇了撇嘴,身体力行地践行了什么叫身为女海王的自身修养:【不用了。比起那个,我其实更想你快点来。】
那边隔了一会儿,回了两个字:【等着。】
隔着屏幕也可以想象到他表面不屑一顾但其实被撩拨到的样子,我乐呵呵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半夜我感觉有人翻窗摸进了房间,从那凛冽带点血腥的气息中我知道,他来了。我淡淡地翻了个身,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怎么才来啊。
他摊开手掌,一枚浅粉色近乎透明的钻石躺在他的掌心,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辉。我拿起来看了眼,顺手将它放在床头柜上。他作势要压我,被我挡住后不爽地哼了一声。
心急的莽夫。我虽不会迁就他,但打一棍子给颗糖的道理还是懂的,扯下他的面罩亲上他的薄唇,言语间增添了几分柔和,俗称撒娇。
先去洗澡好不好?
果然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虽然对我的讲究在眼神中流露出鄙视,他依然起身去了浴室,还顺手将斗篷脱下扔到沙发上。看着他乖乖听话还露出的Jing壮身材,心情大好,决定趁他在浴室回他份礼。
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看到的是穿着情趣内衣的我躺在酒红色的绸缎床单上,勒紧的黑色皮革在我胸口和大腿根部围绕交织,在白色的皮肤上留下捆绑的痕迹,绑带堪堪挡住了小巧的ru头,却遮不住一圈粉红的ru晕,虽然起不到任何遮挡效果,但要的就是这种欲拒还迎的勾引优秀的猎人会将自己放在猎物的位置,毕竟,还有什么比征服更让男人热血沸腾?
我戴了一副透光的蕾丝眼罩、纤细的脖子上缠绕着丝带,又用黑色的羽毛手铐将手腕拷在床头来加深无助和示弱的姿态。
即使是带着眼罩也能感受到他赤裸而带有侵略的眼神,他走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攀上我大腿根部并向深处探去,另一只手穿过绑带抓握住我的左ru,我配合地夹紧了俩腿发出轻微的喘息。
多余。语气嫌弃。
可他下面那物什可不是这么说,在没有穿衣物的情况下他的勃起对我来说一览无遗。
做完我瘫软在他的怀里,懒洋洋地在他的脖子上种下草莓,反正他平时喜欢穿遮脸的斗篷,没人看得见。
你喜欢吗?我问。
他眯起狭长的眼,冰冷又病态、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一下子清醒了。
因为他说的是喜欢到想把你肢解成一片片做成收藏品。
我一直知道他有施虐倾向,有次在床上他兴奋过头没忍住拔了我的美甲。
一想到这指甲是我上周找美甲师刚做的,现在又要花时间坐飞艇去找她补,当即我就怒了。
我踹了他一脚让他滚下去,然后裹着被子不理他。其实我也没玩够,内心下决心如果他走我就去楼下酒吧钓一个上来,如果他敢对我动手,我就杀了他。
被突然踹下床的他顿住了,搞清楚情况后身上不受控制的杀气和念压朝我袭来,我背对着他不为所动。很快他压抑住了怒火,慢吞吞地爬上了床,从后面抱住了我吻我的脖子。
我任他吻了一会儿,说,下次拔要问过我同意。
他嗯了一声。
然后我们又愉快地滚到了一起。
回归正题。他说完想把我做成收藏品以后我僵住了。
我说:宝宝,肢解我是不是会让你性奋?
他轻蔑一笑。
我又说:把我做成收藏品是不是想永远占有我?
他不置可否。
我用右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拉长语调:如果你说,你想干我干到死去活来然后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会更高兴哟。
他沉默了一下,说,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看来是真的想切了我。
好变态,好喜欢。
我没有再说话,他便不耐烦地捏着我的下巴咬上来,而那通常意味着第二轮的开始。
总之,在和飞坦做情人的第三年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