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绒毛间的摩擦水乳交融。
伴奏乐队看热闹不嫌事大,更加了点野路子玩法,由星火燎原变成熊熊野火,继续推向高潮。
atthew再次借势托起我,我欲空中大跨步,动作中途两枚别针终于撑不住壮烈牺牲了。
春光乍泄引发周围一阵骚动,带有挑逗意味的口哨声片刻间比音乐都要响上几分。
不消多说,脸颊至耳朵都已红透。
碎裂撑开声和裙摆飞舞程度也让atthew意识到我的裙子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借着动作伸手摸裙摆意外摸到大腿。
明显感觉到颈边的气息变乱,又发了狠似地深吸一口,“以后不许穿这条裙子。”他咬牙切齿道。
此刻我大脑空白,沉浸在自己到底是走光了的还是高光时刻的纠结里,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得到回应的atthew彻底被激怒,在最后的节奏里将我像陀螺一样拉着转了一圈又一圈。
幸亏胃里没啥内容,不然等结束一停估计我就得吐他身上。
刚好在我忍受极限前,他停止了将我脑浆混合均匀的想法,我的四肢这时候已经跟蒸烂的茄子一样软,只能顺着他的惯性完成最后动作。
瞅准时机用右腿勾住atthew右腿,身体前倾跟随他的身体向下,以如此缠绵悱恻的姿势结束了这支舞。
停顿了几秒,围观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口哨声,混杂着几声“bravo!”。
瞬间梦回第一次遇见探戈的晚上,这些高声的赞美令人无比心潮澎湃。
而后人群与渐起的音乐复又涌入场地,将我们包裹,变成了最普通的一部分。
我们喘息着靠在彼此身上休息,平复后又从对方身体上离开。
“抱歉刚刚失礼了。”他眼睛里勾人的欲望感根本不会说谎,怎么品感觉都是反话。
不就是刚刚跳舞时的小互动嘛,咱俩这都什么关系了,还介意这个?我想着想着一脸你小瞧我的表情看着他。
不对等等?!臭小子你搁这等着我呢????
刚刚上场跳舞我根本没来得及想,他这一道歉倒是给我点明白了,好家伙我刚开始以为他怎么跟draa een似的突然表白,还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表白,原来是我昨晚说让他帮个忙,他当成开卷考试了啊,临时加大题还超长发挥是吧。
我真的会谢谢他。
给我这都演迷糊了。
我和atthew穿梭于律动的人群中,寻找着来时的路。
顺着熟悉的桌边往回走,于某刻停下脚步。
远处桌前的高脚酒杯里还俏皮地冒着泡泡,杯口夹着的柠檬新鲜欲滴,桌上还有新上的生蚝拼盘,冰块粒粒分明无水汽。
它们好似新生儿,还没来得及被人们嫌弃就已落入无人欣赏的境地。
白白浪费了美好。
“他们先走了。”atthew简单下了结论,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座位走去。
坐定后他见我一脸复杂,完全丧失了刚刚的欢乐,伸手将我脸颊旁几缕被汗浸湿的头发撩起别到耳后,手指从耳垂一路轻抚至脖颈。
好似细腻的爱抚。
我勉强撑起笑容,试图拯救正在逐渐低沉的氛围,atthew的手指突然绕回,抬起了我的下巴。
“不要装作开心,我不需要这样的迁就。”
就这样注视着他深棕色的瞳孔许久。
“多谢。”我用粤语说道。
这是他唯一听得懂,在早茶店里跟阿嬷学的中文。
他被我哄着把桌上的生蚝拼盘都吃了。(本人吃生蚝会吐)(又不想浪费食物)
“我妈应该已经把账结了吧。”我轻蹙眉头,嫌弃地看着眼前这盘牡蛎壳壳。
atthew还是照例把侍者叫过来,发现没结。
“倒是新鲜事。”
“你说得对,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我将自己的信用卡递到账单里给服务生小哥。
他莫名瞅了atthew一眼。
atthew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让他结账,反而顺了顺我额边的碎发。
“你长大了。 ”他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like rachel ”
“我可没有逃婚啊,未 婚 夫 先 生。 ”
我们对视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