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完喝了一口眼前黄红色酒体,辣得差点吐出来。
走进酒馆喧闹扑面而来,觥筹交错间谈笑声、碰杯声、乐队的鼓点等弦乐器奏响的间隙留白,酒精、食物、香水等等气味,一切一切杂糅进每位客人的脑海里。
几秒后灵魂归位,站起身来坐到母亲旁边为我们让出位置。
atthew不置可否,金汤力确实是他常喝的款式。同时眼神隐隐透出探究意味,估计在想为什么我要选自己平时不喜欢的辛辣风味酒饮。
“别捣乱,等会还要出门。”
这时候他倒乖得很,从我化妆湿巾里抽一张边擦边往外走。
我这边化妆略拖延,左脸的肿消退不少,印子还有些很重,只好画相对浓的妆容掩盖住痕迹。
我妈和robert与前几日一样打得火热。
他看起来很惊讶,带着一种在夜总会认出15岁女儿在舞池里跟别人砂舞的脸色。
头发烫个简单的复古卷挽起,用素玉簪固定住,再喷个定型水完工。
当休闲装穿也不是不可以。美国人的时尚,你们懂的。
其实他也没好到哪里去,8月的天穿件羊毛开衫,不知道还以为冰岛海盗入侵大英帝国成功了。
罪魁祸首还毫不自知地盯着我。
“我在的事业刚起步,想先做一阵看看。之前李叔叔也介绍了一些人脉给我,不过传统艺术和我们现在做的内容还是有一些差别,我们倾向挖掘更年轻更有潜力的艺术家。”
母亲状似无意看向我身后走来上菜的侍者,率先燃起战火。
转头怒视,撞上atthew得逞的眼神,他低头撩起我的下巴在口腔里攻城略地,不给任何抱怨机会。
他松开手,眼睛却仍然黏在我的腰身曲线上不放。
默念三遍自己不要生气,对镜子里的他说了句“擦嘴。”
可能是抽风吧,本身酒精过敏还选加龙舌兰的。
“你呢?刚毕业也没什么事情,跟我们一起过完暑假,回伦敦我帮你安排工作。”
直到感觉口红都蹭掉不少才警铃大作,狂拍他胸口挣脱开。
“一杯龙舌兰日出,一杯金汤力。”
显然这一幕刺激到了母亲,她翘着的二郎腿不耐烦地换到另一边,下意识去摸包里的烟盒,想到室内不能抽烟的规定又抽回了伸向皮包的手。
我眼疾手快拍了他手臂一下。
“明年年后记得回趟北京,见见你爸给你选的未婚夫,听说条件不错,还是个处长的儿子。”
“已经在业界展露头角的艺术家反而不适合我们。”我对她露出明晃晃的笑容。
等待侍者上菜的空当,四个人边听音乐边闲聊。
“妈,能不能不在人前说这么让人尴尬的事情,atthew还在呢!况且你也清楚我
我尴尬得挡住靠近他一侧的脸,向对面低吼:
“欧洲艺术品市场虽然不如美国活跃,”母亲拿起杯子浅啜一口,“但藏品更丰富,沉淀更久,你到伦敦来能拿到更多资源。kensgton的房子已经空出来了,到时候你想在那里做个工作室也不错。”
确认过眼神,是欣赏不来的味道,我只好装作面无表情连吃几块薄脆饼干底小食顺下去。
他们计划下个月去塞舌尔滑水,待到夏天结束再回伦敦。
而后抬起眼用中文说道:“你大可以玩,不要搞出孩子和病来,影响结婚。”
“你今晚好美。”他欲低下头啃咬旗袍领口露出的一小片白嫩皮肤。
这句倒换成了英文,像是故意说给atthew听的。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的。”她捏着幼细杯柱轻轻摇晃杯里液体。
“喝点什么?”母亲问道。
靠近镜子看妆容,臭男人果然吃得所剩无几,一边补妆一边碎碎念。
回应我的是打在屁股上重重的一巴掌,“呀!”
“我准备好在和朋友合作几个项目,”热情的服务员小哥很自然地将这段对话分隔开,上完菜还唠了几句。
“走吧。”我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包包拍了拍他的腹部示意离开。
robert刚看到我时没认出来,冲着atthew示意自己的位置,随后我俩走近才互相确认了彼此的样貌装束。
atthew走过来一把从背后抱住我,滚烫的呼吸于颈间铺散开来。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他嘴上红红的痕迹,像爸爸去哪儿里吃完火龙果的jasper,笑得我口红一歪涂出唇线。
atthew举起杯子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随后恢复如常。
等我们到的时候差不多8点半到9点,太阳还没落山。
“前几天你见过的那几个女孩子,我们在做nft艺术品方面的内容。”
冰冷而锋利的气场显然没有因其主人的收敛而停止外放,酒液带动喉结缓缓上下跳动,散发出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