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珠又被她吓了一跳,正要喊人来将她拉开,却见碰巧到了铺子的温氏一张脸比她还要惊恐,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
“谁叫你到这里来的?”她一下子拉开小姑娘,生怕她的动作会伤害到瑜珠。
“是你娘吗?”她厉声地责问着,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到陈婳的半点身影。
“你,回去告诉你娘,说过了不让她进门便是不让她进门,她想再多的法子也是无用,叫她别白费功夫了!”
“祖母!”小姑娘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似是被温氏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到,又似是被她说的话伤心到。
她站在原地,哭得惊天动地,眼泪鼻涕一把抓,全糊在了脸上。
温氏同瑜珠面面相觑,瑜珠只觉头疼的慌。
“您先将她带回去吧,她说陈婳就在前头的酒楼里,想叫我去见她,我不想去。”
“那个女人!”温氏咬着后槽牙,无可奈何地抱起自己的孙女。
离开的时候,却不忘再次同瑜珠保证:“瑜珠,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你不同意她进门,我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她堂而皇之地再走进我们周家的大门,一切你都不用担心。”
瑜珠静静地看着她抱着自家孙女,其实也并不是十分厌恶的样子,又将自己先前的话再次重申了一遍:“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跟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闹僵,我不原谅陈婳,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
温氏怔愣了下。这话她先前就说过,可她说完后就离开了周家,她以为那是她对陈婳不满,不想要她再叫陈婳进门的意思,可如今在这里,她又同她说了一遍。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她当真是不在乎陈婳进不进门的,她只是单纯地厌恶她,此生再也不想见到她。
她在孙女不断嚎啕大哭的崩溃中回神,抱着孩子的手稍微抓紧一点,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她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瑜珠的铺子。
—
瑜珠回到家中后,便将今日之事说给了周渡听。
周渡早已经见过周池同陈婳的两个孩子,听完后也对他们无动于衷,只是对瑜珠关心道:“她没碰到你哪里吧?”
“没有,不过是个孩子,估计是陈婳教她的死缠烂打。”瑜珠睥他一眼,“这点倒真像你们周家的血脉。”
周渡听出她是在揶揄自己,顿时摆正了自己刚正不阿的神态:“就算是要死缠烂打,那也得在不伤害人的前提下。孩子还小,也许的确不懂得什么,但教她的大人却是别有用心,这可不算先天的血脉,这是人为的教引。”
瑜珠立马接道:“那孩子继续在他们身边教下去,将来会不会……”
她欲言又止,知道自己这是Cao心太多了,孩子好好的爹妈都在,哪里轮得到她来讲如何教的问题。
可周渡却不觉得她想的多:“孩子的确不能再这么教下去。照山此番归家,无非就是想要将陈婳和孩子一道都记上族谱,他的生意还在江州,陈婳做过的事,京中这些人也不是全然不知,他们在京城待不下去,便只能离开。”
原来,当初周池找到陈婳,将她和孩子都偷偷带走之后,便一家三口辗转到了江州。
他自知自己是没科举的脑子,回去之后也只能是被爹娘逼着苦读书,便想,既然出来都出来了,功不成名不就的,回去也没意思,便干脆改名换姓,在江州做起了生意,想等有了一番作为之后,再回去见祖宗。
此番归家,便是他在江州的生意已经算是相当有起色,再加上陈婳肚子里的孩子也快足月,将他们记上族谱之事刻不容缓,又逢年节这样的好时候,所以便回来了。
而等事情完成,他们一家又回到江州,孩子之事,终归他们是管不着的。
周渡思索来去,也只能道:“孩子之事,我会回去多敲打照山,至于陈婳……”
他捏了捏瑜珠的手:“她此番同周池诞下的是个儿子,周池又非她不可,所以进门是迟早的事。但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无论如何,我也会将她钳制住,叫她从今往后都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面对这样的周渡,瑜珠终于不再说这些事情是没有必要。
她是不想再搭理陈婳,不想再在乎她的死活,但今日这样的情形,她也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适当的敲打,于她真的很有必要。
—
眨眼便到阳春三月,黎容锦带了一双龙凤胎儿女上门来看如今已经行动有些不便的她。
“听说今日便是将她和孩子都记上族谱的时候了?”她关切道。
瑜珠点了点头。
“那可有什么条件没有?若是就在京中蹉跎了两个月就答应了,我可是要瞧不起你同周明觉的。”
瑜珠笑了笑:“到底是给周家生了两个孩子,你还想要什么样的条件?”
黎容锦嫌弃地觑她:“我才不信。”
“快说说,快说说。”她催促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