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彻底哑口无言。
“你问这些,究竟想说什么?”
“想说,你口口声声同谁都说想娶我,可你其实并不看重我,或者说,你并不看重我的心意,你与周渡本质上没什么不同,你们爱的,永远都是你们自己。”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两天因为上了个首页的榜单,今天下午被一个疯狂的读者缠上了,追着在免费章节打了很多的负分,说了很多Yin阳怪气的话,心态有点问题,说过的肥章推一下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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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夜
棍棒挨打
瑜珠的话回去叫沈淮安想了很久, 他说他不爱她,可她已经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他甚至想,要是他当真不在乎她, 怎么可能还会拿着账簿去救她, 对于不在乎的人, 他是连看一眼都嫌多余的。
可她仍旧这么说了,甚至于他把她救下, 她的眼里, 却连一丝兴奋和劫后余生的庆幸都没有。
他坐在屋顶上,蓦然想起周渡的那句话——
“你给不了她安宁的日子。”
笑话, 他护不了她安宁, 难道他们那个名为送葬实则是被贬谪的破落家族可以?
他嗤之以鼻。
他坐在屋顶上,边喝着闷酒边瞧着钱塘城中从未认真瞧过的月色, 逐渐回暖的天, 连星光也璀璨了不少。
驿馆这边因为常年有护卫严加看守的缘故,不论何时都比旁的地方要宁静许多, 沈淮安坐在驿馆的最高处, 虽然脑袋向上仰,但实则,却能将底下院子里的每一道脚步声都听得清楚。
他听见瑜珠同云袅在廊下悄悄说话的声音。
“手腕还疼不疼?他们捆你的麻绳估计系的更紧些, 磨破了这么多地方, 待会儿睡前记得还要再抹一遍药膏。”
“不疼,小姐给我上了药, 我就不疼了。”
“那便好。”瑜珠帮她捋了捋垂在鬓边的发丝,“辛苦你了, 自从爹娘走后, 这么些年, 你就没跟我过过几天好日子。”
云袅忙摇着脑袋:“不辛苦,要说辛苦,也是小姐比我辛苦,我本就是奴婢,苦些累些也是应该的,倒是小姐,明明是个富家千金,却要沦落到这等地步,要是老爷夫人在世,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她不提爹娘还好,一提爹娘,瑜珠便也绷不住眼泪。
“反正都回钱塘了,这几日有机会,我们去看看爹娘吧。”她道。
“好,我们买些好东西,叠些金元宝,去看老爷和夫人。”
瑜珠不禁泪中带笑,紧紧抱住了她。
沈淮安坐在顶上没出声,听着两人的话,又回想到当时与匪徒对峙时的场景,他提出要瑜珠先回来的时候,是真的做好了舍弃那个小丫头的打算的。
不过是一个丫鬟,他手里的账簿,可是事关到太子功绩和沈家功绩的东西,怎可相提并论。
他烦躁地又喝了一口闷酒,居然不合时宜地想起,若是换成周渡面临他当时那般场景,他会愿意替瑜珠保下那个丫鬟吗?
恐怕也难说。
而与此同时的周家,周渡正跪在厅前,任由自己的父亲命人将棍棒一下一下地砸向自己。
“你能耐了!不过是娶了一回妻,是家族脸面也不要了,祖母名声也不顾了,自己前程也尽毁了!今日还是你祖母的丧席,是全族人都在的大日子!而你去做什么了?她有难,太子和沈淮安已经去救她了,用得着你再巴巴地赶上去,留下这么一大家子人说你闲话,骂你不忠不孝!”
“忠孝只在于自己的内心,儿子不觉得今日赶去救瑜珠,就是对不起祖母,甚至于祖母若是还在世,恐怕也不会觉得儿子今日的做法是错的。”
“你还敢提你祖母!她就是被你们给活活气死的!”
周开呈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他了,但是听他这执迷不悟的回答,登时火气更甚,烟冒三丈,道:“给我打!继续打!打到他记得教训为止!叫他记住不论他多能耐,都还是为人子,为人孙的东西!忤逆父母,就是不孝!”
温氏在一旁看的心惊rou跳,听丈夫连忤逆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赶紧叫他住嘴。
她虽然也觉得儿子做的过分,但也不会想要这么打儿子,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ou。
她哭着道:“明觉,你就跟你父亲服个软,今日这事你的的确确就是错了,你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你只需要保证,日后你不会再去见瑜珠,不会再因为她的事不顾及家族颜面,你父亲便不会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