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还濛濛亮,微冷的天气里还是睡觉比较舒服,窝在自己被窝中的卞闻圣睡的正熟,却突然被那急促的敲门声和哭喊声给吵醒。
而卞闻圣仔细一听发现那哭声是来自自己隔壁房间的小个子的时候,心下吊的老高,不是吧?小个子的母亲回来了吗?
可是…她不是前几天才回来过?
自从自己将每个月固定的赌博钱放在楼下的钱柜里头之后,那个廖桂英就不曾上楼过半步了,她只会秉持那一贯的动作,打开钱柜将里头的钱全数拿走再离开这个家继续去赌,可是今天为什么她会上来二楼?而小个子不是应该还在睡觉吗?又怎么会碰上她?
从知道廖桂英有时候会在半夜回家之后,卞闻圣几乎住进了辛蝶的家,还自做主张的把自己的睡房安置在小个子房间的隔壁,为的就是这种时候,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衝出来保护小个子,可是…是自己睡的太死了吗?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了廖桂英上楼来的声音?
平常廖桂英一回到家里就爱弄得乒乒砰砰响她才甘愿,怎么今天会突然这么安静?
头上顶着大大的问号顾不得清晨天气冷,一跃下床连见外套都没有穿就立即打开门,门才一开就有一条小小身子立即黏了上来,将她脸上那些鼻涕泪水通通抹在自己的睡衣上头。
「呜…卞哥哥我快死了…呜…」那张哭的淅沥哗啦的脸正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些口齿不清的话语。
一把搂住小个子,一双眼在房门外四处张望着,没有呀,没有见到廖桂英的身影啊,难道她又下楼去了?「乖乖,不哭喔,告诉卞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辛蝶呜咽地起身一手抹着脸泪一手指着自己的睡裤。
卞闻圣顺着小个子的手看下去,目瞪口呆好一会儿,脑子里闪过好多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他该打119还是110叫救护车?第二个念头是叫救护车来不及了吧要不要直接招揽计程车比较快?第三个念头是这情形好像自己有想过似的,第四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念头,让卞闻圣实在好想挖个洞鑽进去!
天呀!他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褓母而已,老天爷不用这样子整他吧?这情形实在让卞闻圣很想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啊,地啊,他真的还想多活几年啊!
「咳…这…这不会死人的。」该怎么开口?自己该怎么向小个子开口?他可是一个堂堂的大男孩子,怎么好意思向女孩子说这些话?
但是…放眼望去这个家就只有自己和小个子而已,实在是蹦不出第二个人来了,看似很理所当然的应该由他这个年纪最大的也是懂得最多的人来讲解…妈的,就知道自己误上的这条贼船实在是太大了,没想到连这种事情都要自己来教导,这家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就幸好自己在去年有偷偷去图书馆查询类似的相关资料,否则…否则他岂不是跟小个子一样一头衝到医院去闹出一个大笑话?
「可是…可是我流了好多血…呜…一定会死人的啦。」呜,怎么会这样子?怎么自己的裤子上全是血啊?既然要死了那就来跟卞哥哥拜别一下吧,好歹他也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了,电视上好像都是这么演的喔…
唉…麻烦老天爷劈下一道雷到自己身上吧,他实在是不想面对这种尷尬的场面啊!
卞闻圣心底再三哀求也没听见老天爷回自己一声,好吧,自力救济吧,没道理他卞闻圣不输给厨房竟然会输在这种…这种女生生理的问题上!
「闭嘴!」沉声大喝,果然很顺利地止住小个子的泪水:「跟我来。」一把拉着小个子回到她的房间,然后开始在她的衣柜里翻翻找找,不久之后卞闻圣翻出了一个小纸袋来。
一把将纸袋里头的东西通通倒在床上,全是一些有翅膀、没翅膀的和一些自不自在的卫生用品,看到这些东西就想到自己在半年前偷偷摸摸地去了超商买了一些女生的生理用品,那时候还一堆女生朝着自己指指点点害得自己尷尬的要死。
而会这做就是怕会有这种时候,更该死的是还真的让他给遇上了!
「咳…小个子,你这样子叫做月事,就是每个女生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身体不舒服,这是不会死人的。」卞闻圣红着脸开始他的健康教育课程。
「可是…流了很多血呀。」
听小个子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很明显的是从刚刚来找自己之前就开始哭了,唉…
「对,是流了很多血但是这些都是骯脏的血,都是你身体里面的子宫内膜剥落的脏东西,所以你得试着去习惯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的存在。」耐着性子,卞闻圣继续解说这千不该万不该由他来说的事情。
「每个月都会来?」辛蝶偏着头疑惑地问。
「对,每个月。」点点头承认。
「不会死?」沙哑的嗓音寻求保证。
「嗯,绝对不会死!」这次不仅加重语气还更加重重的点头。
「那…那卞哥哥你也会有月事吗?」有些粗哑的嗓音继续发问。
卞闻圣一听有些气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