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低声道,拽住姚黄的胳膊,“姚黄!”
“我真不知道,这次主子出去,我没有跟去,刚才我也不在场,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一个低贱奴婢的猜测吗?我只知道主子不可能在宫里安安稳稳的生活,她想要的日子,小公爷不会给她,现在……”
姚黄小心的给主子擦拭着,多说了一句,“小心温太医吧。”
这时水汽蒸腾,魏紫也闻到那似有若无的药香,声音都在颤抖,“主子是宫妃,怎会……皇帝还远在行宫……这是灭九族的罪……”
姚黄去浴室的橱柜里拿出药。
魏紫拉着她,“你还要给主子摸这些?”
姚黄却道:“那怎么办,皇帝陛下归期已定,主子身下一看就是被侵透了,就算知道谁有疑点,这药能不用吗?”
魏紫松开手,她知道,但她,她就是,怎么可以,主子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既然长公主府的人将主子送了回来,还带了那么多的礼物,看来短期是不会跟我家主子翻脸的,这些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宣小公爷给陛下告了假,提前回来了,便听说温良那个家伙被长公主扣下大半日,那个家伙啊。
只是当暗卫汇报,宣令君也去公主府待到漏ye才回宫,他便坐不住了,这个垃圾。
宣容君到了温宅,门房的人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被踹开了。
温良在院中晒着草药,有些惊讶看到他今日就回京了。
宣容君揪住温良的衣领,一拳揍了上去,院中的草药撒了一地,“你对她做了什么?”
温良舔了舔嘴角,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草药,冷睨了他一眼,“小公爷不要来我这里发疯,我只是做了跟你一样的事情。”
宣容君松开了手,气笑了,“你……真好。”
温良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瓷瓶扔给他,“她现在还小,很难承受三个男人,每次之后用这个给她上药。”
宣容君顿了顿,“你自己能处理好吗?”虽然他对这个事实很厌恶,但还是说道:“她很信任你。”
温良挽起袖子,捡起地上的草药,“在这个世界,只有被自己人狠狠背叛,才能活得清醒一些,不是吗?”
宣容君摸上腰间的剑,“这句话要是别人说,就已经死在剑下了。”
温良知道他的软肋,“既然来了,就今天吧,一起进宫,见见阿令。”
宣容君转身,“不去。”
“小公爷。”温良叫住他,“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擅自行动,我为何要这么赶的策划这些,还要赔给长公主一只蛊虫,你今晚必须来。”
宣容君握着手里的药,“你从两年前就开始计划了吗?”
温良嗤笑一声,“难道你觉得她入了宫,能永远守身如玉吗?你姑母不会让你如愿的,以后她要抚育太子,在皇帝心中难道只做一个姓宣的傀儡吗?你等会儿见机行事,要不然就我亲自来了。”
宣容君黑着一张脸,转身攀上房顶。
温良看了看那个方向,还是去了。
温良回去换了一身官服。
后庭
宣令君早晨醒来后,洗漱完就一直躺在床上,床帏也没拉开,也不让魏紫和姚黄进来。
魏紫时不时在门外焦急的守着,主子也不叫人进去,什么也不说,真的是急死人了。
宣令君一直在想昨日,她看见温良起身,用钥匙解开铁链,躺倒在地上的铁链,却像是缠在她心上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清晰的感觉到温良给她擦拭着身子,轻易的让她在他手下绽放,清理干净一点一点给她上药,这些事情他好像做了千八百遍般从容。
宣令君却想起来了,那日在庄园,跟兄长事后,他也是这样,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她真的要不认识温良了,这个还是那日来宣府求助的少年吗?为什么身边的人,突然就变了呢。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不是说了吗,都不要进来。”
突然有人掀开床帏,宣令君震惊的转身,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捂住了嘴,竟然是宣容君?!
宣容君脸色也很臭,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威胁道:“你的婢女魏紫就在外面,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就不要说话。”
宣令君说不出话,只能眨巴着眼睛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察觉出他的感情变化,他是真的不开心,应该是被谁气着了。
宣容君松开手。
宣令君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两圈,躺在了里面。
宣容君挑了挑眉,躺在了外侧。
宣令君不想说话,宣容君也不说话,难道他大白天进后庭,就是为了趟她的床,算了,她也不想理他,管他做什么,她就心安理得的没有说话,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过了不到一刻钟,又有人来了,不过这人直接闯进了里间,魏紫拦都没拦住,“请娘娘恕罪,温太医非要进来,奴婢没来得及通报。”
宣令君猛地起来,捂住宣容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