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言欢
翌日,白晓做好准备之后去找了她娘,问能不能看在她这么乖的情况下可以提前解除禁足。
白母也很慈爱,对白晓笑得温柔,嘴里却吐出让人绝望的话语:不行。简简单单两个字,足以让白晓垂头丧气地走掉。
白晓在来的路上跟翠梅说,要是娘不同意她就撒泼打滚上吊,让翠梅准备好绳子。回去的路上,翠梅小心翼翼的问:小姐,那还准备绳子吗?翠梅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憨。白晓说:不用,条条大路通罗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翠梅听不懂,白晓十分贴心的为她解答,晚上钻狗洞。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白晓偷偷摸摸地躲过守门的家丁,打算钻的时候撞了个满头星。白晓以为记错地方了,来来回回在旁边摸了好久看有没有洞口。半天才反应过来狗洞是被人填上了。
白晓懵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货干的缺德事。气的白晓想骂人又不敢大声引来家丁。
祁连山躲在树上看白晓走了,他不相信她这么老实,就在树上待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白晓带着工具和翠梅又返回来了。
白晓和翠梅两人一人拿一把小铲子,蹲在狗洞前开始挖。白晓不敢闹出动静把人引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挖,一边小声骂堵狗洞的人。
祁连山看着她一点一点挖穿狗洞,跟翠梅交代几时回来后钻了出去。祁连山跟着白晓走之前,还不忘吩咐莫然把狗洞填上。
白晓轻车熟路的来到春日宴,拐到最里面田予珊的房间。田予珊正在嘿嘿傻笑看账本呢,被突然闯进来的白晓吓了一跳。
田予珊看到白晓来,也不惊讶,对她说:哟,禁足结束了?白晓知道田予珊这是在嘲笑她,对田予珊翻了个白眼,说:狗洞不知道让哪个鳖孙填上了,挖了半天土出来的。快来点好酒菜,不醉不归。
田予珊出去吩咐人准备东西,白晓无聊地在她房里乱窜。田予珊回来的时候,她正爬高上低,险些打碎田予珊的花瓶。田予珊怒吼一声:住手!我的花瓶!
白晓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花瓶连带着晃了几下。田予珊检查花瓶有没有问题,白晓对田予珊说:哎呀,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花瓶绝对没问题,我都没碰到。
田予珊说:这花瓶一两银子呢!整整一两!你知道一两能买多少东西!我就这么一个贵重东西!白晓是个无赖,她理直气壮地叉腰,对田予珊大声吼:花瓶重要我重要!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清楚,外面是不是有别的人了!
接着白晓又委委屈屈地嗲着声音说:呜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我哪有人家花样多啊。我是个旧人,我不新鲜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下轮到田予珊翻白眼了,她坐回去继续看账本,头也不抬的对白晓说:清风现在陪着客人呢,你要是再来找,可就要付钱了。
白晓黏黏糊糊地贴上去,搂着田予珊撒娇: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我不是出资了嘛,大小也算个幕后小掌柜呀~田予珊推开白晓,说:就你那点钱,够几回的?老实点,不给钱看下次清风还会不会有空理你。
两人你来我往闲扯的时候,侍女扣门说酒菜备好了。白晓蹭一下跳起来,坐在桌子旁边等着田予珊。她晃来晃去的,一会儿瞟一眼,一会儿瞟一眼,跟屁股上长钉子了一样。
白晓看田予珊没动静,不耐烦地嚷道:快点,好没好,账本什么时候不可以看,一会儿菜都凉了。田予珊放下账本: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田予珊是白晓最好的朋友,她是万金油小孩,因为喜欢在酒场里泡,她有一堆狐朋狗友,但是下了酒桌,白晓又和她们不熟。就像是上学时的同窗,做同桌时很好,但是换了位子或者出了班门,白晓在别处碰见也晓得怎么跟人家说话。
要么假装没看见,要么不尴不尬的聊两句。那时候,白晓都恨不得自己有什么急事赶紧要走。人家说要走,白晓立马松一口气,神情一下就变得松弛,生怕人家看不出来似的。
白晓碰见田予珊也是在酒场上,田予珊被一堆小姑娘围着打趣,笑得羞涩腼腆。田予珊当时有别的好朋友,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等到田予珊落单,白晓凑过去,对田予珊说:我知道你很黄,但是我比你更黄。
这是白晓和田予珊友情开始的一句话,也是之后田予珊把白晓笑得恨不得钻地缝里的一句话。田予珊当时以为白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以为她在这方面有什么颇高的造诣。结果,也就那样。田予珊时不时都要拿这句话嘲笑白晓,白晓听了就要恼羞成怒。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谦让。
一会儿,让那个,让小头陪你。今天晚上好好乐呵乐呵。田予珊一喝就大。好,嘿嘿,好,你真是我的好朋友,那让清风陪你吧。咱俩谁跟谁啊白晓也好不到哪去,她俩在一起,就像是白酒配红酒,谁喝都得醉。
俩人嘴都打结,话也说不囫囵。侍女分头行动,一个扶田予珊,一个带着白晓去另一个房间安顿。田予珊看她们把白晓带走,还嚷嚷着:叫小头去啊,陪好了。说完自己到头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