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睁眼醒来,床边是空的,床头柜上却多了一个透明玻璃花瓶。
花瓶里插着十几朵昨晚她送的花,瓶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宋宁抽出那张字条,是沉聿修的字迹。
用的行书,字写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光是看着就很享受,更不用说上面的情话。
“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没想到沉教授还挺浪漫。
宋宁心旷神怡,拿起字条,打算跟自己的那些干花一起存放。
她起身下床,刚站直,就觉得腰酸得要死。
宋宁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会肾虚了吧?不是说女人是被滋润的吗?要肾虚也应该是沉教授肾虚啊。
宋宁忍着腰酸,从电视柜上方取出存放干花的盒子,放进字条,走出卧室。
房子已经仔细收拾过,地上没有昨晚她乱扔的衣物,客厅茶几和餐桌上都养着两束跟卧室一样的花。
她的包也从沙发放到了玄关柜上,宋宁从包里取出手机,给沉聿修打了个电话。
才嘟了一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醒了?”
“嗯。你这么早去哪儿了?”宋宁靠在玄关柜上,看了眼窗外。
外面天都还没亮。
“早上有个会,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早饭在锅里,应该还热的,要不热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别吃冷的。”
宋宁走向厨房,看见餐桌上的花:“你把我那些花都养起来了吗?”
“嗯,养养看。”
“上次差点把爸的兰花给浇死了,你确定养的好吗?”宋宁掀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锅里蒸架上放着早饭,底下用热水保温。
宋宁听对面没声音,以为沉聿修担心养不好,安慰道:“没事,养死了,我再给你买。上次赛车的钱到了,够给你买一辈子了。”
宋宁听见对面晴朗的笑声:“宁宁,这花的意思,你知道是什么吗?”
宋宁取出还热着的早餐:“昨晚不说了吗?”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她之前下单时,看见商家标题写着“给我一个吻”,她就以为是花语了。
“早上留的字条看见了?”
宋宁走到餐桌,放下餐盘,隐约觉得自己早上好像想歪了。
“看见了。”
“是香槟玫瑰的花语。这种花,是送给挚爱的,表示一生独爱你一人。”
沉聿修放缓语速:“还想送一辈子吗?”
“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
对面沉默下来,宋宁突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胸口咚咚敲着。
她想听沉聿修的回答。
“那就送一辈子。”
他的声音轻柔,却十分有力地穿透她跳动的心脏,宋宁脑子眩晕,一时片刻没有讲话,等她找回声音时,她提醒道:“我昨晚送的是33朵。”
沉聿修轻笑:“我知道。”
他知道,但是他不说。
没得到自己想听的,宋宁也没在意,又逗了他几句,便放他去开会,自己吃了早餐,回了学校。
宋宁上午只有两节课,她先是回了趟宿舍拿书,然后跟林浅芊一起去上课。
林浅芊已经自我说服,慢慢接受了这段“不lun”恋,只是偶尔会露出迷茫不解的神情,然后神神叨叨一句“想不到,真没想到”。
宋宁当然知道她想不到什么,也由着她想不到,不过宋宁倒是假设了下,如果沉聿修是自己亲哥哥,她还有没有可能爱上他。
答案是一定的。
课上,打来一个陌生电话,宋宁没接,等课程结束,从教学楼出来,宋宁才回拨过去。
“你好,长里街警察局。”
长里街,宋宁记得昨晚打过电话了。
“我是宋宁,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宋宁,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想请问下,你认识李志恒吗?”
“不认识。”
“昨晚10点47分,你在线上下了一个订单,买了一束花。李志恒就是给你送花的外卖员。”
宋宁“喔”了声,有些糊涂,她买束花,还犯法了?
对方继续说:“他昨晚给你送完花后,在你们小区附近遭到了袭击。”
宋宁手抖了下,差点拿不稳手机。
她环看四周,身旁是来往的学生、校职工,偶尔几辆穿行的车辆,在这明媚的晴天里,宋宁突然后背发凉,仿佛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你是他送的最后一单,我们想问问,昨晚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着他,或者有没有……”
“我昨晚没见过他。”宋宁冷静地出声打断,“当时我在洗澡,所以让他把花放门口了。”
“这个李志恒也跟我们说过情况了,我们是想了解下,你这边除了花,有没有收到其他东西?”
“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