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倾身,身上的凉气尚未散尽,唇瓣的带着醉人酒气和烫人的温度在她耳畔摩挲着。
“茵茵喜爱我吗?”
白歌怔了一下,还未等她回答,唇已经被覆盖,她能品尝到宫中御酒的醇香。
呼吸逐渐变得火热,发丝互相交缠。
他的眼神晦暗,似乎含着说不清的情绪,手指在她身上弹奏一般轻灵又富有节奏,带出放纵的旋律,仿佛要将她一同纠缠入更深更昏暗的漩涡。
这一夜过得疲惫又荒唐。
至少醒来后的白歌是这么觉得的。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已是冰凉,谢尘也不知是何时走的。
不过算算时间,他估计是没什么时间睡觉的。
两人胡闹了许久,他还给她擦洗了身子,哄着她睡了,他若是想赶上今日的早朝,非得是马不停蹄的急奔回京城才行。
白歌坐在床榻边,她想不明白谢尘发的是哪门子风。
他昨晚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格外温柔,却又仿佛压抑着无数情绪想要发泄。
大晚上的参加完宫宴跑到庄子上来,然后连觉都不睡的再折腾回去上早朝,这图的什么啊,急色也没有急成这样的吧。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她就着小招端来的温水,洗了把脸,决定还是思考一下怎么打发今天的时间。
时间就这样在她闲逸的生活中慢慢流逝。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白歌终于又收到了宁氏的信。
宁氏与季仲春在八月份就到了南京,只是刚到南京就陷入了当地的一件争斗官司,当时宁氏怕白歌担心就没有再信中提及,直到事情解决了,才细细说起他们遭遇的事情。
白歌看着宁氏的信,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谢尘本来正在一旁处理文件,余光见她愁眉不展,便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瞟了信上的字一眼。
“这事情本就是季仲春用来立威的,与他们而言没半点坏处,你不必忧心。”
白歌“嗯”了一声,将信收了起来。
她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宁氏如今能在信中把事情写出来,就证明没出什么事,只是心底里总是因为与亲人远隔千山万水,升腾起种种不安。
这种不安,就算知道对方已经度过危机,仍旧会觉得后怕,进而更加担心以后会不会出什么更大的事,真正造成伤害。
谢尘见她情绪依旧有些低落,又看了天色还早,便道:“你前些日子说想骑马出去跑跑,刚好我今日休沐,带你去远些的地方跑跑如何。”
白歌本有些郁郁,却被他这话勾起了兴致。
她在这庄子上住了好几个月,经常没事就去马场骑着破雪转几圈,这段时间,她已经和这匹马很熟了。
从小生在江南的闺阁里,从未接触过骑射的白歌如今已经爱上了这项活动。
骑在马上,随着马匹独有的节奏晃动,微风轻拂面颊,那是一种白歌从未感受过得自由。
只是马场毕竟只是地方有限,她只能骑着破雪小跑着兜圈子,总是少了些兴致。
如今谢尘要带她去远些的地方兜风,白歌自然是乐意的。
简单换了身方便的衣裳,披了件抗风保暖的斗篷,两人骑着霁云和破雪,带着一众侍卫便从准备出发。
临出发之前,谢尘从霁云的马鞍上摘下了一张小弓,递了过来。
“送你的,看看喜欢吗?”
白歌接过,看了一眼,觉得这弓形制有些古怪,比常见的弓多了很多木质和铁质的零件。
谢尘解释道:“这是□□,是由兵部着意改进过的,无需强劲的臂力就可以发出箭矢,且命中更佳容易,适用女子防身,你过来,我教你如何用。”
白歌走到他身边,在谢尘的指导下,弄清楚了这□□的几个部件的作用,望山用来瞄准,悬刀用来发射。
谢尘先展示了一遍,又让白歌自己发射箭矢试一试。
白歌废了点力气,将箭矢装好,朝着不远处的树干扣动了悬刀,箭矢嗖一声飞出,很快没入树干。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弩,又跑到树干那瞧了瞧,觉得这□□当真是厉害,如她这般娇弱女子也可以发出这样威力强大的箭矢。
谢尘看她笑的开心,心情也跟着舒缓愉悦。
他特意让兵部的人专门打造这把弩,废了三个月的功夫才造出来,便是知道她定会喜欢。
只要是能令她展颜一笑的事,他都想去尝试。
初冬的天气带着寒意,不过白歌裹着厚厚的雪貂斗篷,又骑马活动开了,倒也不觉得冷。
她虽然在庄子上住了几个月,却从未出来过。
因为是冬天,庄子外的官道上根本看不见人,这让本还不敢让破雪放开速度的白歌放下心来。
她开始小心的提速,感受着冰凉的风吹在脸上,略有些刺痛的感觉。
谢尘不放心,便一直控制着马匹,跟在她身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