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是疼的,pi股是酸的,腰肢是软的,嘴里是腥的,手腕上的领带总算被商行箴仁慈解开,时聆却躺在床上连动弹一下都嫌累,偏头避开商行箴的吻:“难吃,让我漱口。”“我可没逼着你吞掉。”商行箴点了点时聆的鼻子,凑上去亲了一下,起身去给时聆拿漱口水。日光偏移,室内渐暗,时聆背对窗户,被商行箴轻抚着后背睡得很沉。彼此都洗过了澡,商行箴靠坐在床头,这才得空摸来手机看荆漫的回复。整个聊天界面被荆漫的消息所占据,长的短的,足以构想他妈惊喜的样子:这是把谁领到家里玩了呀?荆漫推理能力不差:瑞瑞和他那么亲,一看就知道来了很多次。荆漫:不对,他脚上穿的不是客用拖鞋,难道已经在赋月山庄长住?荆漫:年纪轻轻,为什么不秒回?这种对消息不上心的态度很容易丢生意的,知道吗?荆漫:儿子,妈妈连小说都不看了,就专心等你回话。商行箴边看边乐,猜测荆漫还没把手机拿到桃酥面前让她看羊片,否则发来的可不止这几条消息。身侧呼吸声很轻,商行箴抽回按在时聆背部的手,敲着字儿回复:是你说对男孩儿来电也可以,所以我斗胆发给你过过目。大约是真的一心在等他回话,荆漫回复得丁点不怠慢:过目是过目了,可是你得领到我面前来才能过目不忘呀。夕阳透不进窗纱内,商行箴在昏暗下敛了笑意,他今天又努力了一步,却还要斟酌着删删改改,和审合同似的谨慎:再给点时间,他不够自信。荆漫快要改名为荆讶:长这么俊俏怎么会不自信?你和你哥从小就自信心爆棚。商行箴简单概况:他家庭背景不好。这回对面迟了几分钟才回复:那就给他个好的。商行箴:他觉得自己不讨人喜欢。荆漫:我儿子不是人?商行箴对着屏幕无声笑笑,敲了句保证的话:再过段时间吧,我带他回家吃饭。小腿被踹了一下,商行箴侧首,时聆眯了个短觉就醒了,正吊着目光瞧向他:“叔叔,我想吃东西。”商行箴放下手机:“我去楼下看看做好饭没。”嘴上体贴,行动却迟缓,商行箴倾身从时聆嘴角辗转至舌尖,被面微动,被子下时聆抓住他作恶的手:“不要了,会尿的。”商行箴收回手,支起身子亮起了床头灯,拨开时聆的刘海,说:“明明很讨人喜欢。”晚饭时聆是在房间解决的,或许是漫长的下午疲惫过头,饭后没多久他又窝回床上,说什么也不同意今晚再跟商行箴同床。再亲密的关系也要互相保留边界感,正好商行箴明天有事要早起,便听从安排回了自己那屋睡。商行箴的生物钟在适合续眠的周日也没有迟到,手机在床头已蓄满电,他不急着点开,晨跑完回来洗了澡,吃过早饭才抓着手机挪到小沙发上。手机和笔电齐齐亮起屏幕,密集的消息和资讯推送不断弹出,房地产行业爆了个大新闻——风光多年的齐晟企业面临破产危机。齐晟在本地多家银行的贷款陆续到期,因没能力还贷,银行纷纷告知齐晟,对其进行抽贷停贷,并且将齐晟列入失信名单,从此不再考虑续贷。残喘至此,齐晟所有关联企业以及地产项目资金链彻底断裂,在建的楼盘失去了充足资金支撑而不得不停工。温特助发来可信消息,因款项问题无处解决,与齐晟合作的建筑工程公司先后去法院起诉齐晟企业,法院全面查封齐晟关联的银行账户。一部分匿名账号跳出来自称齐晟企业的员工,爆料公司早在半年前就已难以正常运转;在早上新推的资讯里,齐晟被贴上了“全面爆雷”的标签。商行箴搭在笔电触控板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激越的情绪在胸腔中不住翻涌。成簇炙热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现在分明是酷夏,齐晟却迎来了再难翻身的凛冬。他等这天等了太久太久。提示音响,他派出去的人向他汇报,已和程信那边的人在齐晟公司楼下会合。商行箴合上电脑,手掌压下去的同时借力起身,脱掉睡袍走进衣帽间。背后忽然袭来一阵风,商行箴敏捷躲开,扣住一双搞偷袭的爪子反剪到来人腰后,把人往穿衣镜上一压:“又恢复Jing力了?”时聆tun部朝后一拱,趁商行箴注意力分散,他逃脱钳制撑着首饰台坐上去:“你要出去吗?”“嗯,有点事情。”商行箴挑了套衣服出来,系纽扣的手一顿,转头觑向时聆,“要不要带上你?”铃铛脆响,时聆未置可否,用脚掌碾了下商行箴:“刚才齐文朗给我打电话了。”这空隙不够用来办事儿,商行箴拍掉时聆的脚,问:“上次不是答应我把他拉进黑名单?”“他这次换了个号码打给我。”不用在商行箴面前装傻充愣的感觉很舒服,时聆跳下来给他弄衬衫夹,“我听到他的声音就挂断了,什么都没说。”商行箴问:“平时搜那么多金融资讯,大数据应该给你推送今天的大新闻了吧?”“嗯,标题说齐晟要破产了,我没点进去看。”时聆拿起西裤递过去,“更喜欢听叔叔给我分析。”“算了吧,说到听不懂的专业名词你就犯困,还不如带你直击现场。”商行箴拉上裤链,抽了条皮带束好,“赶紧去换衣服。”这边的衣帽间也挂了几套时聆的衣服,他翻出来穿上,将换下来的睡衣朝商行箴怀里甩去,说:“光盯着我又不帮忙,以后不帮你夹衬衫了。”商行箴将衣裤往沙发凳上一扔,勾住时聆的腿弯把人托抱起来:“红红白白的真好看。”时聆说:“我内裤都没脱,你有透视眼?”商行箴抱着人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