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无邪去找陌珩,孟清歌则带着朗夜要回大厅找楚凌寒等人。两人人生地不熟的,但也丝毫不着急,谈着天慢慢走。「公主,对不起。」朗夜突然道歉。「道什么歉?」孟清歌挑眉。「大澜政变,属下却不在你身边。」孟清歌脚步一顿,不走了。「公主?」朗夜亦是停下,回头看她。「过去的事就算了,但从今往后你都不准离开我,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许。」孟清歌正色道,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生气。「遵命。」朗夜单膝跪地,双手捧过孟清歌的手放在额前。「属下发誓,不再离开公主。」见此,孟清歌微微笑了。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背对他们,头低低的不知在呢喃着什么。孟清歌与朗夜相视一眼,朝前走去。然而还未靠近,便听见那女人说:「真是要气死,老娘再也忍不下去,不装了!」孟清歌骇了一跳,朗夜则将她护在身后,并朝女人喝道:「什么人!」女人吓了好一大跳,回头看向他们。直到看清楚女人的脸,孟清歌这才愣住。这个人她知道,刚才在寿宴上看到过,好像是阪城徐家的小姐,但是……怎么感觉好像不太一样?早些时候明明温顺可爱,唯唯诺诺的呀。「朗夜,她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孟清歌小声问。朗夜皱眉看了一阵,才摇摇头说:「不是。」「你们是谁?」反正被人看见也懒得再装下去,徐琼华双手叉腰,挑眉问道。孟清歌思索了下,还是不宜洩漏身份,于是答道:「我姓孟,这是我的护卫,我们在找回大厅的路。」徐琼华半信半疑地打量他们一会儿,才转身道:「跟我来吧。」朗夜看了眼孟清歌,孟清歌頷首,他们才跟了上去。走着走着,徐琼华就对他们说:「还请二位忘了刚才的事,我只是在发洩情绪。」「当然。」孟清歌微微一笑。身为公主,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不过这徐小姐还真有点儿意思。可能是难得碰见发现自己秘密的人,徐琼华忍不住聊起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个性突变?」「徐小姐愿意说,我便乐意听;不说,那也不碍事。」孟清歌勾唇。「你这人倒是爽快。」徐琼华笑瞇起眼,就说:「我啊,性子跟我爹一样像匹脱韁野马,但是从小大家都告诉我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所以我在外头就装成你先前看到的模样,只为了讨某个大笨蛋欢心。」见徐琼华有些落寞,孟清歌不禁问道:「失败了?」换作以往她肯定不在乎这些间事,也不会过问,可神奇的是她现在对这些女人家感情的问题有了兴趣,也在意起这个性情直率的女孩了。「简直不能再糟。」徐琼华苦笑着说:「不管我是什么个性他都不会喜欢,因为从来就不是个性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嘖,早知道就不装了,直接把家里那把长枪带出来,将那女人钉在城墙上餵老鹰!」好彪悍……「但现在都无所谓了,反正不管爱不爱我,或者就算我少胳膊少腿,他都得娶我。」徐琼华无奈地说。此话一出,孟清歌也知道了个大概。她边走边思考,突然问道:「你是希望嫁给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还是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嫁了呢?」
徐琼华一顿,反问:「那你觉得前者会不会日久生情?」「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孟清歌笑道:「但筹码是我们女人的一辈子,你认为这场赌注划算吗?」徐琼华想了想,再问:「你觉得划算吗?」「别人我不清楚,可就我而言,赌对了或许真的挺划算的,但我赌不起,也不想作贱自己。」孟清歌悄悄瞥了眼走在后方的朗夜,说道:「与其等一个人回头,回头看一个人更轻松些。」「那要是这个人以后不爱你了呢?」徐琼华问。孟清歌勾了勾唇角,反问:「你也知道人心叵测,不管怎么选择人心都可能会变,那为何不走看起来胜算更大的道路呢?」孟清歌一番话引得徐琼华深思,她爱姜君寧,可也明白爱他是多么辛苦的事,或许哪天真的等到他回头了,她会觉得一切甘之如飴,可等待他就真的会回头吗?她又有多少年华等他一个回头?她是不该作贱自己,让父母亲友难过,叫旁人看了笑话,也没有时间可以继续浪费了。「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么多年我大概是忍耐到脑子坏了。」徐琼华自嘲道。「现在醒悟也不算迟。」孟清歌笑。「你看上去是有大智慧的人啊!」徐琼华讚道:「我娘总说我的脑子忘在她肚子里了,让我到我大姐那多转转,看能不能靠后天学习补点脑。」「咳、咳咳!」孟清歌被口水噎住,差点儿呛死。徐夫人可真敢说,对女儿也毫不留情啊。「我挺喜欢你的,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徐琼华爽朗一笑:「咱们义结金兰吧!」孟清歌一愣,感觉很是新奇。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要和她做闺蜜,撇开楚凌寒那些妖怪不谈,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开口要和她做朋友。「既然如此,那你先听我说件事,听完再决定也不迟。」孟清歌停下脚步说。徐琼华亦是驻足回头。「说吧,我听着呢。」孟清歌有点紧张,却还是镇定说道:「我其实是大澜国的元和长公主,孟清歌。」徐琼华听罢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你是公主?」「嗯。」「那你和我结拜,需不需要先问过你父兄?」徐琼华愣愣问道。「不用,而且我现在只剩下兄长一人了。」孟清歌笑着。「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徐琼华点点头。「你不介意我是大澜人?」孟清歌挑眉一笑。「哪里人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