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块顺利的被转移至二号舱房后,藏宝图上原本涵盖大厅的红色范围也就跟着消失了,现在藏宝图上整个舱房区都笼罩着如强颱过境般的红色标记。两名看守和保管钥匙的人选都敲定了,其他人也就各自解散了,就如同露芝刚才说的,「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荧煌已经跟着大队人马走出大厅并逐渐走远,冬凌跟了两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向骤然冷清下来的大厅,忽然有股恍若隔世的错觉。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冬凌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最初的记忆仍停留在自己被关在「棺材」里时,周身是无尽的漆黑,一闭上眼,那股chaoshi的气味又再次衝上脑门,掩盖了浑身的知觉。混乱之中,他彷彿看见了自己,那个和他顶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傢伙就站在他的面前、衝他笑得没心没肺。那张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冬凌却听不见他的声音。「我说,小伙子!」冬凌的心脏猛地一跳。贺夫人的声音从门外由远而近的传进大厅,将冬凌飘远的神智猛地扯了回来。他惊魂未定的回过头去,就见已经走出大厅的贺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她穿着细跟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却仍迈着大步子着急的走进大厅大门,冬凌朝她眨了眨眼,快步迎上前去。见她走得举步维艰,冬凌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扶她,却被贺夫人一巴掌拍了开,她的声音犹如蒸汽车的汽笛,高亢且令人措手不及,「你可别以为装模作样我就会被你骗了。……我说你,是你偷了我的『鸽子蛋』吧?」「……鸽子蛋?」……难道这位贵夫人其实是养鸽户?看起来不像啊。贺夫人皱起眉头,伸出一根指头往冬凌的脑门狠狠戳了两下,「今天一早你藉故向我问路,其实是为了摸走我的鸽子蛋对吧?!我早该察觉你这贼头贼脑的傢伙不安好心!」冬凌脑子却彻底懵了,他和这位夫人素昧平生,别说是问路还是偷蛋了--今天一早,他根本还没从棺材里醒来!「你、你别含血喷人啊!今天一早我根本还不认识你!我、我从棺材里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压根儿不知道什么鸽子蛋!」贺夫人瞇起眼,上下打量冬凌好一阵子,没好气道:「不,就是你,你别以为你戴个眼镜就能骗过我,你这张脸我可不会记错,我好歹也算是阅人无数,像你这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贺夫人说着说着情绪便激动了起来,伸出手就要搜他,冬凌没有偷她什么「鸽子蛋」,原本也是不怕她搜的──但他的腰际上还掛着一把枪!冬凌有口难辩,又不能对女人动粗,只能一个劲儿的躲。他越躲贺夫人就越来气,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咧咧:「你说你没偷我的鸽子蛋却不让我搜,难道不是作贼心虚么?你好手好脚一个年轻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下作的勾当?」冬凌只顾着闪躲、没空回嘴──贺夫人毫不忌讳的在他身上一通乱摸,就快要摸到重点部位去了!「你你你摸哪里──!」「你小子不是清白的吗!清白的你躲什么呢!」冬凌好不容易守住了「最终防线」,却被贺夫人绊了一下,他背后着地摔到地上,跌倒的同时勾到了贺夫人的丝绸裙摆,连带着贺夫人也跟着摔倒在下来,只不过她底下已有个垫背的冬凌,并没有受伤。「啊嘶……」冬凌倒抽一口凉气,他自己跌倒也就罢了,贺夫人还毫不留情地压到了他的身上,胸腔里的氧气被挤得所剩无几,冬凌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就背了过去。这时一道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哥,出了什么事?」「……啊……」冬凌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就想飞奔过去求救,然而他的背和pi股都疼得厉害,更别说一个大活人还压在他的身上!冬凌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开摔得七荤八素的贺夫人,只能梗着脖子求救,「荧煌,我──」「咳、咳……」荧煌尷尬的咳了两声,连忙撇过头去,「哥,没关係,你什么都不用解释。」冬凌还没缓过劲,贺夫人一听见荧煌的声音,倒是立刻就回过味来,她老脸一红,居然趴在冬凌身上不动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现在倒是一个劲儿地喘起气来,「呼……我的胸口好疼……」一听她说胸口疼,冬凌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肩膀,正色问:「贺夫人?你还好吗?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你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吗?」该不会是摔得狠了,心脏病发了吧?「哎,呼……」贺夫人双手捧心,眉头紧蹙,喘气喘得益发厉害,一双眼却时不时瞥向一边的荧煌,「谁、谁能扶我起来……」冬凌还被她压在身下呢,一双傲人的美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不断晃动,刺激得他差点喷出鼻血。冬凌牙一咬,抬起手就重重地甩了自己两个巴掌──现在可不是起色心的时候!贺夫人很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了!自己总得做点什么!但他其实还真无法做什么。现在偌大的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冬凌还被贺夫人死死压在身下呢,除了荧煌也没也其他人能帮上忙了。荧煌摸摸鼻子,认命的走上前,缓缓伸出手,从背后撑住她的腋窝将她整个人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摔得惨了,贺夫人被荧煌架起的时候只能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一手按着侧腰,另一手仍死死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两颗扣子的胸脯,声音无比娇弱,「我好像撞到腰了,胸口也好闷。」荧煌轻松的架起贺夫人玲瓏有緻的身躯,神情却是死眉瞪眼,声音也平板如机械,「上了年纪摔倒总是特别严重。」这句话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