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打量着张不为,怎么也想不通林白为什么会和这样的蝼蚁待在一起。
眼眸微深,张顺恢復了往日里的Yin狠,他看着同样无所畏惧望着他的张不为嗤笑了一下,但面对林白时却还是那般平和,“也好。”
“这位道友,跟我一起进去吧。”张顺看着张不为道。
张不为自然也不会在这里退缩,跟着张顺一起走进了那昏暗无比的洞窟,也是刚进去不久,他就感受到了张顺身上的杀意。
这股杀意几乎要透进骨髓,但张不为却好似完全感受不到似的,他直视着对方像看蝼蚁般的眼睛,“你讨厌我?”
“不仅是我,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林白竟然和你在一块后,他们也会讨厌你的。”
听雨阁
张顺看向张不为的眼神几乎要化成实质般, 好似一片片锋利无比的刀刃,“奉劝你一句,这次出去后就主动离开林白吧, 就当从未和林白认识过, 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你的命。”
张不为依旧没说话,但却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这幅执着的样子让张顺再度轻嗤了一声。张不为周遭的空气瞬间变沉重了许多,好似有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他身上,周围的呼吸好似被剥夺,脚底不断下陷,这种张不为从未体验过的庞大压力压得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跪下, 哪怕张不为不断抵抗, 他的双腿却也因为本能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张不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张顺答应了林白要和他公平竞争, 张顺绝对会像对待刚刚那个青年般轻轻易易地就碾死他。
他们之间的差距竟这般大,他在张顺眼中确实跟能随意掐死的蝼蚁一样。
“真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哪里特殊的, 明明当初林白能够那般决绝地丢下大世界的一切离开,那么多人的挽留都视而不见,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找他他也依旧毫不理会。可他竟然愿意帮你, 明明上一个他如此帮的人——”张顺声音一顿,没敢真的说出玄远的那些事迹, 模糊地将其一笔带过。
但张顺很快便微怔了下, 因为张不为勉强吐出来的沙哑声音响了起来,“是谁?”
张顺有些诧异于他还能说出话来, 但当看到张不为皮下的血管已经开始微裂, 哪怕身上已经开始蒙起一层血雾都不屈从于他的压力里, 张顺的瞳孔一缩。
“就是这个人伤得林白对不对?”
张不为的瞳仁极黑, 好像能够吞噬一切, 配上他眼周因为压力而乍现的血丝, 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就连张顺都被惊了一下。不知为何,张顺竟然觉得生出了一些寒意。
张顺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说了久希望能让张不为认清自己的身份,张不为竟然非但没有要离开林白的意思,反而还要追问伤害林白的人。
张顺将心里的一些意外压下去,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竟然会觉得这种随手都能掐死的蝼蚁吓人,“太过自信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是谁?”但张不为好想只会这一句般不断地重复喃喃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有林白的关系在,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而同样,我也没有和那个人说话的资格。”张顺看着张不为,“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下来都是压製过修为的吧,我们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实力连原本的百分之一都达不到,即使这样,只要意念一想我便能杀死你。可若是在大世界,那个人也能像我对你一样,能够轻轻松松地碾死全部实力的我。”
但张不为却好像还是没有看到这无法跨越的阶层一般,因为张顺不断加大的压力,他的眼白已经被骇人的血色彻底包裹住了,身上都附上了一层血钾,他还是道,“他是谁?”
就好像被那道可怕的瞳眸骇到了一般,等到张顺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答案说了出来,“玄远。”
“玄远。”浑身是血的青年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他的腔调很奇怪,好似要将这个名字咬碎了咽进肚子里似的。
那一刻张顺竟莫名地为玄远生出了一些担忧,有点担心真的因为他给玄远惹上麻烦,张顺鬼使神差地又补充了一句,“除了玄远外,还有其他人。”
“还有谁?”犹如恶鬼的青年用沙哑难听的声音继续道。
此时的张顺还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给大世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以后会有多后悔,那个醒来后丢掉了毕生珍宝的青年拿着一把剑杀上了大世界,要让整个大世界为他死去的少年陪葬,现在的张顺只是在想了想天道的断语后道,“大世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
不过很快,张顺的注意力就不在这里了,他也放开了对张不为的压製,因为这场机缘的考核要开始了。
考核是张不为和张顺的事情,其他人自然只能在外面待着。
林白感觉到隔着斗笠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小心翼翼地蹭着他的脸颊,是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白兔。
[系统,你知道它是怎么了吗?]
系统沉默了片刻,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