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们发现林白在玄远出现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很少看他们、就算偶尔看眼睛里也完全没有他们的少年,在玄远一出现后,就紧紧地望了过去。
哪怕他们说了很过分的话,陪林白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都无法引起林白的一丝注意,此时此刻,不用玄远做任何事,少年的全心全意便都放在了他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剑宗弟子的心里涌起了一些不甘和——
嫉妒。
不是嫉妒林白,而是嫉妒他们这个一来就让林白彻底忽略了他们的少主。
“你来了。”林白向来平淡的声音里都涌现出了欣喜和笑意,不管谁在这里,都能看出他真的爱惨了玄远。
玄远嗯了一声,虽然他让林白等了很久,但他不仅没有解释原因,也没有说久等了。
他的声音极冷,如同永远都化不开的冰块,“以后来之前要提前跟我讲,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突然过来了。”
林白好似也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很乖地应了下,“好,我知道了。”
玄远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其他弟子,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地转身走。
林白便主动在他后面跟着。
“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见你了。”
林白刚说完,玄远的脚步便停了下来,他转身静静地看着林白,冷若寒霜的眼睛给人惊人的压迫感。
显然,他觉得林白说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
在那么多恶言下还能无动于衷的林白去明显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即使戴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林白好一会儿才道,“秘境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到时候可以和你一起吗?”
“秘境中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玄远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他冰冷疏远的语气已经将他的意思表达出来了,他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带着林白这个拖油瓶。
脑海里准备好的所有话都被这疏远的态度堵住了,但在玄远淡漠的注视下,林白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再度开了口,“玄远,你应当马上就要到元婴期了,你到时候准备修什么道呀?”
元婴期是修士的一道分水岭,只有到了元婴期,修士才可以正式选择自己要修的道,也才可以凝聚道心。
玄远没回答,只是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继续看着林白。
“我想修和你一样的道。”林白再度无措地给出了解释。
“每个人都得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跟随别人只会堕入魔道。”玄远的声音极冷,他抬眸看着林白眼神中隐藏不住的爱意,他轻轻抚了抚别在腰间的剑,“你永远都修不了我的道的。”
林白面上维持着原主的人设,视线落在了玄远腰间的那柄剑上。
这把剑是玄远成为天骄榜第一后天道赐给他的神器。
但自从玄远拿到这柄剑后,他便从来没有让剑出过鞘。
林白回想着系统告诉他的剧情。
这柄神器的第一次出鞘就是在原主和玄远的结契大典上,玄远拿着这柄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原主的心臟,在本该大喜的日子破元婴证绝情。
如果不是原主的师父及时赶到救下原主,原主当场就会死绝。
死人又怎么还能再修炼修道呢。
但即使是这样,原主自那日起也好像从修真界消失了一般,再没人提及林白。世人隻道那日修真界迎来了最年轻的元婴修士,玄远凝聚出了完美无缺的绝情道道心。
林白的视线重新落在了玄远的脸上,他脸上维持着原主该有的无措和羞涩,他好似鼓足了极大的勇气道,“玄远,我们马上就要结契了,你真的要和我结成道侣吗,如果你不想的话,现在还可以反悔。”
话是这么说着,但他的眼神中充斥着紧张和小心翼翼。
是的,修真界所有人都想错了,从来都不是林白非要和玄远结为道侣,最先提出这件事的人也不是林白,是玄远。
玄远淡淡地嗯了一声。
戴着面具的少年颤了颤眼睫,继续小心翼翼地问,“玄远,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炼药大典。”
林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些失落。
不是的,那是他拜入听雨阁后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在小时候便有见过的。
林白藏在面具的嘴唇微微抿了抿。
他还以为玄远会选择和他结为道侣是因为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情。
“玄远,我们之前其实也有见过面的。”林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鼓起勇气道。
玄远完全不在意林白的忐忑,他冷漠地道,“我没有印象了。”
他的这句话也浇灭了林白想要继续诉说的勇气。
“还有事吗?”玄远等了一会儿。
林白摇摇头,他一摇,玄远便微微颔首,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他这般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