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明显一惊,差点就把一句“怎么可能”脱口而出。
就这还想糊弄人。
佴因手中的牌彻底脱落在桌上,赫然是一个数字“7”。
女生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两颊火辣辣的。
佴因把牌往前推了下,唇角微勾着补充:“开玩笑的。”
如他所想,5号是宋悲秋。
不过是一些小伎俩,他也懒得拆穿了。
“衬衫怎么能没有领带搭呢?”有人挤眉弄眼,生怕佴因领会不到。
附和声零零碎碎地响起:“可别玩不起,输了就是输了。”
更有贴心的人把自己的领带抛到桌上:“没领带也没关系,我把我的贡献出来。”
明晃晃的逼迫,但愿赌服输,是这个理没错。
反正就这一次,他打算喝完了事。
至于系领带,也只能换成罚酒了。
“咚咚。”
清脆的两下敲门声突兀斩破喧闹氛围,沉重地落在众人心上,不由自主地被夺走了注意力,向门口看去。
灯光斜照在推开包厢门的人身上,衬得高大的身形更加修长,宛若艺术品刻意雕琢的匪气面孔在昏暗背景下朦胧立体。
来人慵懒地侧身靠在门边,用漫不经心又听上去不好招惹的语气道:
“该把人还给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得不巧了,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
(攻回来了,我也勤奋一波)
木瓜
“系领带?”
闻亦柊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下女生提出的要求中的重要词汇,特意端着腔调,平白无故地剥夺了众人答覆他的勇气。
他偏头慢悠悠解下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夹迭在两指中任意把玩半晌,忽地攥紧,指尖都微微泛白。
或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亦是经历过什么后产生的威压。
“闻哥?”许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睡眼朦胧着躺在沙发上,看见熟悉的身影还有点不敢相信。
闻亦柊扫他一眼,许画便立刻清醒,噤了声,睁着写满疑惑的眼睛。
怎么一觉醒来就和阎王爷对上了,真是吓死人了。
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敢问。
在所有人愣神之际,闻亦柊已然大步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的几人自觉让出路。
宋悲秋同样把5号牌放在桌上,攥成拳的两手放在腿上,暗暗对闻亦柊的出现恨得咬牙牙痒。
拿到国王的女生吓了一跳,以为闻亦柊是来找她算帐的,凭着本能向后倒在沙发靠背上,后背不由出了些冷汗。
等看见闻亦柊走到佴因面前停下,她才大松口气,明白是虚惊一场。
心悸之余,她脸颊上浮现出几分自作多情的羞恼。
闻亦柊朝向佴因微微俯身向前,对上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直直撞进一片浅墨色,江上之清风萦绕过,生了些居高临下的意思,像在等待好戏出场。
但在他看来,这俨然成了一种帝王家风情,甚至是默许和纵容。
他倏然拉开了距离,两指贴在桌面上捻起5号牌,捏在手心里,牌立马扭曲得不成样子。
某一个转身拿牌的瞬间,宋悲秋总觉得自己被那双极有震慑力的眸子盯上了,虽然只是淡淡一瞥。
闻亦柊站直身体把手上的领带套在佴因衬衫的领子上,异常熟稔地系好,整个过程佴因一声不吭,猫儿般温顺地被环在身前。
一切进行得太过自然,佴因微微有些怔然。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闻亦柊周身的变化,一味的嚣张中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被俯视的感觉令他不爽,好在被服侍的滋味还不错。
两个人挨得极近,如果忽略佴因的冷淡表情,配上紫调的灯光,这般举动几乎称得上是在调情。
系到最后一个步骤时,闻亦柊的动作忽然慢条斯理起来,刚刚结束收尾,他便攥住刚系好的领带,控制着力度猛地把人往里一拉。
佴因这回是真没想到有这一出,让闻亦柊得了逞。
他从沙发上被带起,额头撞上闻亦柊的胸膛。
闻亦柊行云流水地搂住佴因的腰肢,把整个人托起,继而转身自己坐在沙发上。
佴因躲避不及,就这么窝在了闻亦柊怀里。
周围一些大同小异的惊愕的话脱了口,又被扼杀在喉间。
他略微起身,横在他腰上的胳膊把他限制得无处可去,只能搁置在一片温热中,依偎的蜷缩姿势让他感到不习惯。
抱小孩的即视感太强烈了。
一番折腾过后,他气息不稳,扬头低声质问:
“你做什么?”
闻亦柊替他理了理衬衫和领带,一脸正直无辜:“忍忍,不然没位置了。”
背对着大部分人的佴因如芒刺背:“放开。”
是有小情侣喜欢这么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