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屋外枝叶簌簌作响,凉风吹进柴房,屋里二人僵持着。
突的,那醉汉嗤笑一声,道 “你倒是个聪明的,银子在哪找来我看看,若是真的,再考虑放了你。”
云水忙伸手指向身后的灶台,“被我和到柴灰里头了,我去给您找来。”
说着,在醉汉的示意下,强忍着腹部绞痛,小步挪到灶炉旁,伸直了手臂往里掏。
醉汉看着她如此配合,心下暗暗笑蠢,又看着云水纤细曼妙的身姿在眼前晃荡,色心渐起,只想着等云水把银子交给他后,在好好享受一番。
时间渐逝,醉汉看云水灰头土脸掏半天,眼瞅着外头的天色渐明,耐心尽失,上前一把薅住少女的头发,疼痛逼得她不得不后仰着,“臭娘们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耍老子?!”
“不···不是的,大哥”头皮被扯的生疼,仿佛要被撕下来般,云水手持着柴枝,仍坚持在灶炉里拨弄,“被···被我扔的太里边了,出···出来了。”
醉汉往里一看,果真见柴灰深处露出一黄布包裹,抻手将云水推到一边,急不可耐探身进去拿。
云水被推撞到墙角,一时有些头晕眼花,她强撑着从墙边站起来,闭了闭眼,忍过这阵眩晕,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醉汉留在外头的半截身子狠狠撞过去,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耳后是醉汉的漫骂,云水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不要命的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一定不能被抓住!
不知跑了多久,耳边只余下风吹拂过的呼呼声,可她不敢停下,那醉汉发现自己被骗,抓到她一定会弄死她的。
直到一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奔跑的冲劲撞的来人一个趔趄,云水来不及看清是谁,便和这个倒霉蛋一同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旬阳支着双臂坐起来,茫然的看着满身灰尘昏倒在他怀里的女子,伸手推她,“姑娘姑”
是她!那天山上偷他药草的女子。
旬阳见她面色惨白,身上衣物被汗水打shi紧贴身上,透出女子妙曼曲线,面上微红,慌忙别开眼,伸手搭于她脉搏之上,蓦地,略显惊讶的看向她。
思忖半晌,道了声‘得罪了’,将人打横抱起带了回去。
云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她动了动疲软的身体,忽而发觉腹部绞痛好了许多。
她四下打量这间屋室,十分简洁干净,可以闻到淡淡的草药味,不知这是哪儿。
云水思索着,撑起身子,正欲下床,听闻屋门‘吱呀’声响起,转头看去,见旬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感觉好些没?”
云水看着他正要起身答谢相救之恩,突的,鼻翼翕动,转而看向他手中汤药,面容怔怔,看着他道 “旬公子,这这是安胎药?”
旬阳温和点点头,观察着她神色,见面上不似排斥,柔声道“如今胎体有些孱弱,姑娘还需好生静养。”
说着,将汤药递给她,看她喝下,接过空碗,道“姑娘且安心休息,午间我再过来。”
见床上少女木讷的抚着小腹出神,旬阳也没再打扰,悄声关门离去。
云水怔愣的盯着自己小腹出神,这些时日的不适也终有了解释,想起这些天腹中绞痛,云水后怕的环住肚子,差点差点儿就失去它了~
西苑。
“你说什么?跑了?”
周敏Yin恻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衣,怒极反笑 “你是说,一个彪形大汉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死鬼从手底下跑了?”
“是”紫衣低垂着头,极力抑制心中恐慌,不敢抬头看她。
“那人在哪?”
“那汉子收了钱,见事没办成也也跑了。”
闻言,周敏气结,胸口几度起伏不平,指着她的手抖个不停,自齿缝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 “废物!没用的东西!”
“小姐恕罪!奴婢也没想到那汉子生的人高马大却是个蠢物,轻易便被那小蹄子诓骗了。”紫衣闻言跪伏在地。
周敏闭了闭眼,强挖着胸腔噌噌上涌的怒气,“姨母那可知晓了?”
“看守的婆子已经去报了”
周敏颇为头疼的按揉着额角,道“那婆子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回小姐,安排妥当了。”
半晌,周敏放下手,眸光透着狠厉,“那走吧,去姨母那处瞧瞧。”
另一头,李嬷嬷母女二人正在谢氏跟前伺候,闻得此事,心下大喜,看着怒极的谢氏,心中又有些担忧,希望可以劝解一二,就听得下人来报表小姐来了,二人只得作罢,退至一旁。
周敏进来时,正见当晚看守的婆子跪在堂下,周敏给谢氏见了礼便在一旁坐下,旁听。
“昨晚你做什么去了,好好的人就这么给跑了?”
那婆子闻言,忙磕头回话,“老婆子晚间一时没撑住,睡迷了,朦胧中看到那小蹄子跟个汉子朝后门跑了,赶紧撵了去,可还是没追上,是老婆子